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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事最好三個人一起解決,不要兩兩解決,因為如果瑟瑟要單獨面對這兩人,恐怕要挨兩回修理…… 打定了注意,瑟瑟將雙手合斂于身前,清了清喉嚨,道:“我是不是可以說話了?” 母親斜眼剜了她一下,如攏著冰涼霜雪,冷且駭人,又迅速地把目光收回去,沒搭理她。 倒是沈昭,抬眼看她,沒什么表情道:“你說吧?!?/br> 瑟瑟盡量將聲音調(diào)整得平和,娓娓而敘,充滿了誠懇:“我確實跟賀昀有些來往……” 此話一落,她發(fā)現(xiàn)沈昭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罩了層冷冷鋒芒,寒凜凜地飄過來。 瑟瑟忙補充:“但這事情并不是如你們所想的那樣。” “當年福伯從教坊里帶了幾個年輕的郎君回來,其實一直放在西廂養(yǎng)著,母親知道,女兒雖然頑劣,但是知道輕重,那時我已經(jīng)十三四歲了,知道避嫌,從來不去西廂那邊走動的?!?/br> “只是有一日,婳女哭哭啼啼地回來,說讓我?guī)鸵粋€人,那人就是賀昀?!?/br> “在幾個郎君中,賀昀最是溫雅靈秀,福伯也一早就知道他會得母親喜歡,因而在吃穿用度上對他頗為偏袒,這就引得其他幾人眼紅,后來合起伙來污蔑他偷了西廂的金貔貅擺件?!?/br> 瑟瑟一頓,看向沈昭和母親,道:“這其實就是件小事,都是男人之間爭風吃醋,最沒意思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這話一說,突然發(fā)現(xiàn)沈昭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看向她的目光更加不友善…… 她忙把思緒斂回來,繼續(xù)道:“賀昀好歹是從教坊里出來的,從前又備受追捧,怎么會眼皮子這么淺,把自己栽在一個物件上,而且偷了東西不跑也就算了,還單單藏在自己房里,等著人去抓似的。” “可偏闔府上下都知道,母親最討厭底下人背著她干些偷雞摸狗的事。福伯不愿擔這干系,當時就打算把賀昀攆出去。婳女知道了事情原委,求到了我這里。她說賀昀是個老實人,平日里為人最是和善,而且他們是同鄉(xiāng),她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被攆出去?!?/br> “若是這樣被長公主府里攆出去,教坊那邊是斷斷不敢再收的。一個漂亮的郎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只會鼓瑟吹笙,流落到外邊,還不知有什么等著他。我本來頂討厭母親蓄養(yǎng)在府里的郎君,可聽婳女這樣一說,也覺得他挺可憐的,就在福伯面前說了句好話,把這事摁下去。事后又讓福伯給他單獨收拾了個小院搬進去,不讓他跟欺負他的郎君住一塊兒了。就是這樣?!?/br> 瑟瑟偷偷覷看沈昭和母親的神色,又補充道:“后來賀昀得了母親的喜歡,常侍在側(cè),他來向我道過謝,隔著道門扇對我說,將來若是有得著他的地方,讓我盡管開口,就全當他報答我?!?/br> “我自小便害怕母親,心道有這么個人替我送個信,掌個眼也挺不錯的,就答應了……” 這便是她與賀昀全部的故事,甚至有些細節(jié)她自己都記不清了,而全說完也不過寥寥數(shù)語。 她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白天在公主府里,賀昀為什么要幫她,是他沒弄明白事情有多么要緊,還是當真不怕死。 一時心緒復雜,靜默之下,她想起了前世賀昀的結(jié)局。 若記得沒錯,前世賀昀追隨了母親十多年,最后陪著她流徙南郡,陪著她一同飲了鴆酒。 那是因為前世沒有今生這一段造化,事情發(fā)展到如今,只怕今生就算賀昀想去飲那杯鴆酒,也飲不上了。 要不自己無能,護不住他。要不他命大,通過這場波折,因禍得福,能得一個海闊天空,從此遠離長安,遠離名利場,做回他自己,而不再是長公主府里的賀郎君。 一定要護住他。 瑟瑟暗中下了決心,打起精神,抬起眸子,看向母親。 “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福伯。” 蘭陵默了片刻,將鋒芒斂去,溫和地看向瑟瑟,聲音中帶了幾分誘哄:“好,姑且就當你說得是實話,事情也可以就這么過去,把賀昀交出來,我?guī)Щ厝?,母親便不與你計較了?!?/br> 瑟瑟下意識搖頭。 她了解自己的母親,若要交出賀昀,那便是要他的命。 她迎上母親的目光:“女兒并不知賀昀在哪里?” 話音甫落,一聲鈍響,蘭陵揚起手掌,狠拍向手邊憑幾。 瑟瑟被震得一個哆嗦,暗藏求助意味地看向高居御座的沈昭,卻見沈昭正看著她母親,額間皺起幾道紋絡,面帶思慮,目含精光。 又不知被他看出了些什么。 瑟瑟挪步走到沈昭身側(cè),輕揪了揪他的銀錦衣袖,沈昭掠了她一眼,開了口:“既然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了,姑姑也別生氣了,說到底是那個樂人自己不懂事,也怪不得瑟瑟。天色已晚,到了擺膳的時辰了,不如姑姑留下,和朕一同用?!?/br> 蘭陵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唇角微勾,透出幾分鄙薄:“事情都清楚了么?陛下如今可真是能干,不光能運籌帷幄,暗度陳倉,還能說動臣的女兒一起來騙臣,當真是對帝王心術無師自通啊?!?/br> 她厲害,言語犀利不饒人,卻忘了如今帝座上坐著的不再是她那個平庸的皇兄,而是鋒芒正盛的新君。 沈昭淡淡一笑:“姑姑這是說得哪里話?朕命人處置的是混進建章營里的細作,那與姑姑何干?又何需瞞著姑姑?至于瑟瑟……”他柔情深雋地握住瑟瑟的手,含笑道:“朕將她放在心里,不愿拿宮規(guī)約束她,才全了她的孝心許她常回公主府侍奉娘親。若是這樣讓姑姑心里不快了,那朕以后就管著她,不叫她回娘家就是?!?/br> 他字字句句綿軟客氣,又藏著密匝匝的針,把蘭陵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待她反應過來,也終于意識到,眼前這頭狼已經(jīng)長大了,會來咬人了,而且狼牙尖利還淬著毒,一不小心讓他咬住就別想輕易脫身。 自先帝死后,蘭陵太過得意了,覺得局面盡在掌控,漸漸失了防范,卻沒想到,如今龍椅上的可是個厲害人物,絕非她皇兄那個廢物能相提并論的。 多年的廝殺磨礪出了堅硬且冷銳的心性,令蘭陵迅速冷靜下來,她可不能動怒,因為動怒會讓人失去冷靜,會讓腦子不清醒。 不就是幾個細作,那有什么要緊?要緊的是賀昀,她一定得把這叛徒找出來,不能讓他落到沈昭的手里。 平靜下來,蘭陵慢悠悠地起身,半是玩笑道:“臣幾時說過不喜歡瑟瑟回家?那是臣的女兒,陛下可不要挑撥離間。”她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繼續(xù)說:“天色不早了,臣就告退了,瑟瑟,過來送送母親吧?!?/br> 沈昭緊攥著瑟瑟的手,帶有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似是有些不舍,但終究還是將她放開了。 瑟瑟隨著母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