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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是她的怨恨,是她會與他反目。 可是,她為什么要怨恨他呢? 若說前世兩人相愛成仇的那段歲月,是因為受了人的算計,產(chǎn)生了誤會,最終才走到那地步。 如今,他們有前后兩世的記憶,為什么就不能避開前世的坑,好好地替自己鋪一條錦繡坦途出來? 上天予他們重生,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做逃兵的嗎? 想到這一層,瑟瑟握住沈昭的手,堅定道:“不,我們不逃。我自小嬌生慣養(yǎng),被嬌慣得半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遇到事情從來不會主動面對,最先想到的就是逃。因為逃實在是最容易做的事了,可人生在世,若是在每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都只會逃避,就算給了我平安終老,卻是以我夫君終生遺憾和他本該光明的前途為代價,那我如何能心安?我除了會逃,便是要我最愛的人不斷為我犧牲,那我的人生該多么可悲?!?/br> “所以,阿昭,我們不逃,我們回去。從今以后我便與過去告別,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太子妃,將來做一個好皇后。我會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戰(zhàn)友,與你一同面對所有風(fēng)雨,而不是只等著你來保護我。我們扛起肩上重任,匡扶正義,澤祐萬民,齊心協(xié)力把這一生過好?!?/br> 這大約是溫瑟瑟前后兩世加起來說過得最深明大義的話了。 她眼見自己說完這席話,沈昭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了,眼神中含著意外,更多的是欣賞。 不是那種寵溺、縱容和故意哄她開心的模樣,而是真正地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與她對視,不帶有任何偏愛,完全理智的,干凈純澈的欣賞。 這是瑟瑟第一次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過去他在她的生命中,總是扮演著極端強勢的角色。她像是一朵可堪憐惜的小花兒,總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著無微不至的呵護與寵愛。她覺得,只要他目無余色,只要他真心愛她,就是幸福,就該滿足了。 但其實,不是。 她更喜歡此刻的感覺,他會認(rèn)真地欣賞她身上的優(yōu)點,而不是把她看做一只被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只會贊她美貌,只會與她談情尋歡。 “那……你想好了?”沈昭平開前袂,端正坐好,不再對瑟瑟動手動腳。這個時候,他不能干擾她,必須讓她自己想,讓她清醒地做出決定。 “我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等回了長安,父皇和姑姑必定對我們嚴(yán)加防備,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瑟瑟點頭:“想好了。” 沈昭笑了,雙手捧起她的臉,癡癡道:“瑟瑟,怎么辦?我簡直都快要被你迷死了……” ** 兩人商定出了結(jié)果,第二日沈昭便去找沈襄,讓他盡快回長安,不要暴露了行蹤,剩下的事由自己來接手。 沈襄一見這架勢,料到他不走了,登時喜笑顏開,生怕他反悔,立刻跳上駿馬,揚塵而去。 昨夜城中亂了大半宿,禁軍查抄了錢監(jiān),由此引來叛軍攻擊,雙方鏖戰(zhàn)數(shù)個時辰,才堪堪分出勝負(fù),叛軍悉數(shù)被剿滅捉拿,城防大開,放北衙軍入城清掃戰(zhàn)場。 說來也是諷刺,若沈昭和瑟瑟沒有私奔,沒有逃到廣河縣,沒有被困在這里,皇帝壓根不可能派驍銳的禁軍來廣河??赡苷踢€得再打幾天,估計到時候整個錢監(jiān)早已人去屋空,半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前世便是如此,所有人都只當(dāng)是一場鬧劇,根本沒有人往官銀上想,包括沈昭自己。 陰差陽錯,無意間已經(jīng)偏離了前世的軌道。 禁軍校尉正向沈昭稟報戰(zhàn)況和收繳物品情況,那錢監(jiān)中果然找到了許多新鑄出來的銀子和沒來得及熔的官銀。 沈昭坐著楊樹蔭下的竹凳,瑟瑟拿著大蒲扇在身后頗為狗腿地給他扇著風(fēng),看太子殿下神氣十足地指點江山。 “去,把從錢監(jiān)里抓到的人獨自重點關(guān)押,送回長安,嚴(yán)加審問。至于銀兩,清點完畢,登記造冊,收歸國庫?!?/br> 校尉應(yīng)是,正要下去辦,忽而頓住,轉(zhuǎn)身朝一旁彎腰揖禮。 沈昭轉(zhuǎn)頭看過去,見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蕭墨領(lǐng)著人過來,他一身銀鎧戎裝,盔頂赤翎,身后跟了數(shù)十個階品不低的朗將,手摁腰間佩劍,威風(fēng)凜凜地走過來。 “蕭統(tǒng)領(lǐng),你來得正好,這些俘虜和官銀的押送就交給你了,另外,孤還有事想單獨跟你說……”沈昭想過了,沈襄和他的暗衛(wèi)終究是不能見光的,在廣河縣的種種活動痕跡得盡快抹掉,不如把這個現(xiàn)成的功勞送給蕭墨,既做個人情,又省去許多麻煩。 誰知蕭墨巋然不動,恭謹(jǐn)?shù)叵蛏蛘押蜕线^禮,面無表情道:“殿下,請您站起來。” 沈昭一怔,心道這又是唱哪一出?卻見蕭墨從副將手里接過赤銅鎖鏈,一臉的大公無私:“殿下,得罪了,這是陛下的旨意,請您把手伸出來。” 沈昭:…… 蕭墨把鎖鏈套到沈昭手腕上,‘咔噠’一聲,合上銅鎖,抬頭沖瑟瑟道:“太子妃,陛下說了,可以不給您上鎖,但您要是不老實,總想跑,那就跟太子殿下一個待遇了?!?/br> 正準(zhǔn)備開溜的瑟瑟猛然僵住,訕訕地退回來,轉(zhuǎn)過身,為難道:“我……本宮覺得吧,我們到底是這個身份,就算一時糊涂做了錯事,也不至于戴枷游街吧,這終歸丟的還是皇家臉面……” 蕭墨恭恭敬敬地朝她鞠禮,道:“太子妃說得是,臣早已備好了馬車,請吧?!?/br> 但聞馬蹄踏踏,一輛黑鬃馬車慢悠悠停在他們面前。 與此同時,傅司棋、蘇合和婳女都被拿下了。 …… 馬車微顛,車幔輕曳,時有暖風(fēng)拂幔而入,吹動裙袂卷起褶皺。 瑟瑟給沈昭往手腕處墊了一層繡帕,隔開那冷硬的鎖鏈,嘆道:“咱們都不跑了,還要被當(dāng)囚犯,那等回去了,會不會要打我們?。俊?/br> 沈昭的神情亦頗為憂郁:“可能,會?!?/br> 瑟瑟甚是悲情地默了一會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堆起笑靨,湊近沈昭,溫柔似水地說:“阿昭,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我覺得吧,這事你自己就能擔(dān)了。” 沈昭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瑟瑟。 瑟瑟笑得愈加柔媚嫣然,緊挨著他的肩,曖昧地隨著馬車顛簸一下一下蹭著他,嬌聲道:“那個……你就說是你想跑,我還規(guī)勸過你,可是你態(tài)度堅決,并且強迫我跟你一起跑?!彼陨酝nD,加重語氣強調(diào):“你一定要說我規(guī)勸過你,可是你素來強勢,我根本拗不過你,只能依順夫君,勉為其難,跟著你一塊跑了?!?/br> “你放心,到時候陛下要是龍顏大怒,非要打你,我會替你求情的?!?/br> 沈昭木然看向她:“父皇不會信的?!?/br> 瑟瑟道:“他就算不信,可是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不是這樣啊。你只要一口咬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