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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 臨窗的妝臺前擺著瓷缽、釉罐,本是珠光彩溢,奢華無比,唯有一支白釉瓷瓶立在當(dāng)中,顯得很不和諧。 瑟瑟記得,昨夜她等著沈昭來卻扇時好像還沒有這個瓷瓶,心里好奇,拿起來左右翻看。那邊沈昭剛整理好了衣衫,正拂帳而入,看見她手里拿著這個瓷瓶,臉色倏得變了,未及細(xì)想,下意識拔高了聲調(diào)道:“放下!” 瑟瑟被他喊得一哆嗦,再看看這瓶子,愈加好奇,撥斂著裙紗走過來,問:“這是什么啊……” 話還未落地,便被沈昭劈手把瓷瓶奪了過去。他極利落地將瓷瓶塞進(jìn)袖中,沉聲道:“不許碰這東西。” 瑟瑟被他這一通古怪做派惹得好奇心大盛,非纏著他問是什么。 沈昭心里有過猶豫,想要告訴她,可一想到父皇那冷酷陰狠的模樣,心里又有些發(fā)怵。瑟瑟自來是個單純淺薄的性子,心里藏不住事,萬一知道了以后在父皇面前不經(jīng)意露出怨懟之色,被他察覺出…… 沈昭猶記得昨日父皇那句話—— “你要是下不了手,也無妨,朕派人來做?!?/br> 這句話比這瓷瓶還令他恐懼,瓷瓶在他的手里攥著,他能讓它離瑟瑟遠(yuǎn)遠(yuǎn)的,可暗處的箭卻防不勝防。 沈昭決心先不告訴瑟瑟,只將瓷瓶收好,想要打個岔糊弄過去,誰知瑟瑟不像從前那么好糊弄了,大有不問清楚不罷休的架勢。 沈昭倒是可以隨意編個瞎話來把這事遮擋過去,只是她已經(jīng)嫁進(jìn)了東宮,難免要常日里去裴皇后處請安,萬一碰上父皇,再把事情渾然無知地說出來,豈不要壞事? 他左思右想,既要把事情遮掩過去,又得讓瑟瑟打心眼里覺得這是禁忌,以后絕不再提。腦中倏然劃過道靈光,他一狠心,暗道豁出去了,把瑟瑟摸進(jìn)他袖子的手摁住,輕嘆了口氣,很是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瑟瑟,你也知道,昨夜新婚……我也是頭一回,我怕床底之間不夠盡興,特意讓太醫(yī)院給我開的……補(bǔ)藥?!?/br> 瑟瑟:哈? 她剛才都聽見什么?? 渾身是戲的太子殿下頗為憂郁地看了眼已僵住的瑟瑟,眉眼間的羞怯難堪很是生動,甚至還扭了幾下身子,低聲道:“其實(shí)也沒用上,但這事兒實(shí)在太難為情,若是被長輩們知道我是沒法兒做人了,既告訴了你,你可得守口如瓶,千萬不能說出去?!?/br> 第38章 38章 瑟瑟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不是沒有過沈昭可能在蒙她的念頭, 可轉(zhuǎn)念又覺得他是瘋了么, 會拿這種事來蒙她? 躊躇再三, 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生怕說得多了會傷到他的自尊, 思忖了片刻,輕咳一聲, 伸手幫他平了平衣袖上的褶皺,道:“那個……我莽撞了, 莽撞……咱們就當(dāng)沒這回事,沒這回事?!?/br> 沈昭睫宇低垂, 形容寥落, 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不想多言的小可憐模樣,就這么扭扭捏捏了一陣兒,他突生出些壞心思,輕嘆了口氣, 臉上悵惘之情更深, 轉(zhuǎn)過身來,抓住瑟瑟的手,道:“我知你體貼, 但我不希望瑟瑟欺我,你只告訴我, 昨夜你感覺如何, 覺得我可勇猛嗎?” 瑟瑟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連連咳嗽,也不知是憋的,還是羞的,臉頰彤紅,勝過新敷勻的胭脂。 昨夜那慘痛的記憶不敢細(xì)想,一想,便覺得身體某處疼得更加厲害,這占盡了便宜的小色鬼、小混蛋竟還敢來問她這問題,青天白日的,真是不要臉! 瑟瑟咬牙,想要發(fā)作,可看沈昭那一副憂郁多思、沉抑難紓的模樣,又不敢發(fā)火,怕他多心,更加想不開。 這純情的太子殿下大約是尚未意識到自己多纏人,多能折騰人,這要是還算不上勇猛,那非得把人折騰死才算么? 想到這兒,瑟瑟深為自己昨夜的潰不成軍甚至曾經(jīng)泣淚求饒而郁悶,又萬不想長他人志氣,只敷衍似的輕“嗯”了一聲。 誰知沈昭卻不放過她,滿面茫然不解地看著她,問:“嗯……是什么意思?” 瑟瑟又咬了咬牙,自牙縫里蹦出幾個字:“勇猛!太子殿下勇猛無敵!好了嗎?” 沈昭竭力想維持他那純潔到不染塵垢的小白花形象,可聽到這句話,嘴角卻不聽使喚地上挑,噙起一抹蓄滿壞水的笑意,他順勢將瑟瑟摟進(jìn)懷里,附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那今夜我再勇猛給你看?!?/br> 瑟瑟當(dāng)即一個激靈,攥緊了拳頭想打他,卻見金鉤懸起的垂幔輕曳,梅姑她們捧著熱茶進(jìn)來了。 胡鬧結(jié)束,得拿出端莊嫻淑的太子妃架勢來了。 兩人入席坐定,宮女照例要上來布菜,剛挨到桌邊,便被沈昭擺手揮退了。他拿起瓷勺和瓷碗,親手給瑟瑟舀粥,又給她面前的玉碟里添了幾樣小菜。他做這些事時,低垂著眉宇,神情很是專注,做得極認(rèn)真細(xì)致,細(xì)致到每一筷子夾給瑟瑟的素菜絲必是六根,不多不少,如同在處理朝政要務(wù)般一絲不茍。 瑟瑟看得有些出神,覺得這樣會照顧人的沈昭很是稀奇,沈昭瞧她這模樣,微微一笑:“看什么?還不快吃,吃完了我們還要去向父皇母后請安?!?/br> 瑟瑟乖乖地拿起筷著,又抬頭看看守在跟前的梅姑和婳女,兩人會意,含笑轉(zhuǎn)過身去。瑟瑟斂過曳地的衫袖,飛快起身探過去,印在沈昭臉上一吻,又飛快坐了回來。 她正襟而坐,無比正經(jīng)的姿勢,卻像偷吃糖的孩子,眉眼上揚(yáng),笑得甜蜜而蕩漾。 被偷襲了的太子殿下摸著自己的臉頰愣了許久,在意識到自己被輕薄了之后,唇角彎成了弦月,笑道:“快吃,不許胡鬧了。” 瑟瑟斂起笑意,十分嚴(yán)肅地沖著沈昭垂首鞠禮,道:“是,謹(jǐn)遵太子殿下詔令。” 背過身去的梅姑和婳女再忍不住,以帕掩唇輕笑,沈昭更是笑不可遏,還不忘招呼她們:“行了,你們回過頭來吧?!?/br> 梅姑給兩人添了些熱茶,笑道:“這東宮就是需要女主人,都快十年了,幾時這么歡快熱鬧過……” 早膳用完,瑟瑟和沈昭便去昭陽殿向皇帝和皇后請安。 太子大婚乃是國事,各路宗親外戚都從外藩州郡而來,齊聚長安拜賀。晨起昭陽殿很是熱鬧,剛邁上石階,便聽見里面?zhèn)鞒銮搴庸髂乔宕噜诹恋纳ひ簟?/br> “聽說四哥駐軍長安城外,遲遲不肯朝謁,日子久了這也不像個樣兒啊,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有什么可置氣的?” 瑟瑟腳步一頓。 這位清河姨母還真是脾性不改,依舊是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舊時母親就曾對瑟瑟說過,她這位meimei雖說沒什么大智慧,但小心眼卻生得齊全,自在閨中時就沒少給母親使壞,只是奈何手段太低劣,往往使壞不成,反被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