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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 至于太醫(yī)與高士杰有著怎樣的瓜葛,這藥單又是如何到了高士杰的手里,如今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死了,怕是再難以追溯。 吳臨繼續(xù)說:“屬下去查太醫(yī)下落,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一個太醫(yī)怎么可能與勇王謀反牽扯到一起,屬下好奇,就順著這條線細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緝拿太醫(yī)是大理寺卿親自下的令,世子猜,那時候的大理寺卿是誰?” 徐長林斜挑眉,露出些許好奇:“誰?” “裴元浩。” 徐長林輕“呵”了一聲,心道有趣,這么看來,當(dāng)年裴元浩在幫著蘭陵公主殺人滅口。 ……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當(dāng)年在驪山行宮上,皇帝派去的穩(wěn)婆在一夜之間突然暴斃,產(chǎn)婦臨盆在即,不得不臨時從山下找穩(wěn)婆,這才給了守在山腳的宋家舊部以可乘之機,能從穩(wěn)婆口中問出山上有女嬰降生。 不消說,那些穩(wěn)婆肯定也被滅了口。 只是偌大的一個驪山,宮女、內(nèi)侍無數(shù),若想隱瞞李代桃僵之計,只殺穩(wěn)婆怎么夠?可……若是連宮女和內(nèi)侍都殺了,聲勢太大,必瞞不過宮里,除非是當(dāng)時能讓他們閉嘴,事后再不聲不響地慢慢除去。 若是這樣,那就需要對內(nèi)宮的深度滲透。 徐長林認為,即便是現(xiàn)在的蘭陵長公主,能往宮里安插些細作內(nèi)應(yīng)不難,可要想做到這程度,絕非易事。 他腦中倏然劃過一道靈光。 有一個人能做到。 那便是六宮之主,裴元浩的jiejie,裴皇后。 若裴家和蘭陵公主早就商定好了這個計劃,裴皇后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將驪山行宮上的侍從換成自己的人,她是皇后,縱然不得寵,但這點權(quán)力和本事定是有的。 只是……裴家為什么要攪進這渾水里? 蘭陵公主假意收養(yǎng)宋姑娘,是為向嘉壽皇帝和宋貴妃示好,是為解自己當(dāng)初被黎家圍攻的困局。 她讓自己的女兒頂著宋姑娘之名,令皇帝和太子皆對溫瑟瑟另眼相看,一心要把她娶進東宮,對她毫不設(shè)防。 她手握女兒身世之謎,不怕女兒將來跟她翻臉,一旦公開,皇帝和太子的態(tài)度必然會發(fā)生逆轉(zhuǎn),溫瑟瑟為保住地位,只有緊緊依附母親,聽從調(diào)遣這一條路。 一箭三雕。 可是這對裴家有什么好處? 權(quán)力中心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憑著裴元浩和蘭陵少年時的情分,就能豁出身家性命為她布這樣的局嗎? 況且傳言都說,自蘭陵公主和萊陽侯成親后便和裴元浩疏遠了許多,她成親時宋家還沒有出事,縱她有驚天之智,也算不了那么長遠。 除非……蘭陵與裴元浩疏遠是假的,是為了隱藏一些事。 裴家和蘭陵長公主之間必然有更深、更隱晦的攀連,且裴家自始至終都有足夠的信心,在這一場局里能保證他們的利益。 徐長林低眉沉思良久,思緒漸漸清明,有些通透徹悟了…… 未婚先孕,有母親,還得有父親啊。 他想到這一層,只覺一股森然之氣順著后脊背往上爬,涼得透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溫瑟瑟那純真爛漫的模樣,她曾經(jīng)那么相信自己的母親,也那么相信沈昭,她的世界里始終干干凈凈,沒有半點污糟算計。 可,上天為什么要給她這樣的身世?! 徐長林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是憤怒,是憐憫,抑或是擔(dān)憂,一顆心如懸在了半空中,無憑無靠。 這條路若繼續(xù)走下去,前方會有什么在等著瑟瑟? 若是都告訴她呢? 不行。 徐長林立即否定了這種想法。 這樣大的事,溫瑟瑟必不會輕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詞,他亦無法再一次以身飼虎來自證,且他有充分的動機去‘挑撥’她們的母女關(guān)系。 溫瑟瑟一定會去查證,只要有了動作,就會驚動蘭陵長公主。 可若是讓她先不要查呢……這是不可能的,她與沈昭成婚在即,她不會放著這樣的事情不去查而稀里糊涂嫁給沈昭。 溫瑟瑟心里清楚,她在沈昭的心里是瑟瑟,也是宋姑娘,去掉了宋姑娘這個身份,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得重新來度量。 徐長林只覺好似走到了進退維谷的懸崖峭壁,怎么做都不對,正苦悶著,外面有人遞進來信,說是從豐都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 徐長林自吳臨手里接過,除掉蠟封,揭開一看,眸光倏地黯淡下去。 吳臨探過頭,飛快瀏覽,道:”是侯爺?shù)男?,這已經(jīng)是第四封信了?!彼娦扉L林只是垂著眉眼,沒有任何反應(yīng),忍不住補充道:“世子,您曾經(jīng)說過,兒女情長絕不能凌駕于江山社稷之上,如今侯爺病勢日重,您身肩大楚的社稷安危,怎能因為兒女私情而一再耽擱正事?” 徐長林沉默良久,負過身,合上了眼睛,道:“你收拾行李吧,我們明日就啟程?!?/br> ** 瑟瑟這幾日閉門不出,只躲在自己的閨房里,自然也沒有去向母親請過安。 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思來想去,覺得暫時不去為好。 母親太精明了,只因她要換陪嫁侍女,就察覺出她與往常有所不同。若是在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后,她立即就跟沒事人似的到她身邊晨昏定省,定會讓她以為自己能隱忍有圖謀。 畢竟,她溫瑟瑟自幼驕縱,受不得半點委屈…… 瑟瑟坐在窗下,拿著竹篾繡繃,將針刺入成了型的蝴蝶尾翼上,婳女急匆匆地進來了。 “貴女,您快去看看吧,公子又哭上了……” 瑟瑟放下繡繃,輕嘆了口氣。 她沒有親眼見著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事后從溫玄寧那抽抽噎噎的敘述中才了解全貌。 那日從慈涼寺回來,她送走沈昭后睡得很早。 大約亥時,溫玄寧避開侍從偷偷來看瑟瑟——他這幾日忙著溫書,因明年是大考之年,監(jiān)院里功課緊,他已閉門苦讀數(shù)日,待出來時,才發(fā)覺家里的氣氛有些古怪,他從賀昀那兒套出三言兩語,知道jiejie受了大委屈,耐不住,非要來問問到底是誰欺負他jiejie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婳女,才終于進了瑟瑟閨房,房里燃著很濃的安息香,在香的作用下,瑟瑟睡得很沉。 溫玄寧坐在床頭看了瑟瑟一會兒,忽聽外面有動靜,是母親來了。 溫玄寧心思一動,轉(zhuǎn)身藏進了床邊的碧紗櫥里。 蘭陵公主放輕了腳步,靜悄悄地進來,如玄寧一般,坐在床頭看了瑟瑟一會兒,給她掖了掖被角,開始絮絮自語。 “今天的事,娘……做得不對,委屈你了。只是你還得繼續(xù)委屈下去,為了大局,忍一忍當(dāng)前吧?!?/br> “瑟瑟,你只有是宋姑娘,才能減少阻力,安穩(wěn)嫁進東宮?;实酆吞用髅鎯荷洗镉H厚,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