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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虛仁假義,動物間的廝殺才是世間最真實的法則。” 她抬手捋了捋瑟瑟的鬢角,耐心且溫和道:“弱rou強食才是世間永恒的法則,你從前不懂,是因為有權(quán)力的庇護(hù)?,F(xiàn)在,我要把這庇護(hù)暫且收回,你去試一下當(dāng)弱者的滋味,余生你要姓溫,還是要姓宋,是該好好想一想了?!?/br> 說罷,她喚來護(hù)衛(wèi)。 “把貴女送到深山谷中,選一處野獸出沒最多的地方,送到了你們就走?!?/br> ** 山間石道崎嶇,香客們被驅(qū)趕而下,皆敢怒不敢言,而粘了絡(luò)腮胡子的傅司棋一身麻布粗衣,混在其中。 沈昭雖打定主意要借蘭陵之手殺了徐長林,可畢竟瑟瑟牽扯其中,不敢徹底放手,仍舊帶人守在了附近。 傅司棋自桑樹下找到了沈昭,略微躊躇,回道:“陛下派人把長林君帶走了?!?/br> 沈昭眉間紋絡(luò)輕舒,看不出是遺憾還是慶幸,只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樣……也好?!?/br> 傅司棋又猶豫了一下,接著道:“蘭陵公主把溫貴女獨自扔進(jìn)了野獸出沒的深山里?!?/br> “什么?!”沈昭霍得回頭。 “殿下不必?fù)?dān)心,屬下看見公主府的護(hù)衛(wèi)沒有離開,悄悄跟著貴女,只是貴女自己不知道罷了。想來……長公主不會傻到真讓野獸吃了貴女,不過是想嚇唬她,讓她順服些。” 沈昭縮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道:“你們隨孤上山。” “殿下,公主打定了主意要馴服自己的女兒,她不會賣您面子,您若要阻止,少不得會起沖突。不值,請三思?!?/br> 沈昭怒道:“馴服?孤告訴你,她是個人,不是豢養(yǎng)在籠子里的小貓小狗,更不是她沈淑的牽線木偶,輪不到她來馴服!讓開!” 傅司棋不敢再攔,只有召集齊人,隨沈昭上山。 在山谷入口處,果然被攔住了。 護(hù)衛(wèi)恭敬且冷漠,只道奉了長公主之令,絕不能放任何人進(jìn)去。 山谷空曠,不時傳出野獸嚎叫,聲聲嘶鳴,冷不丁傳過來,竟驚得沈昭猛打了個哆嗦。 他鳳眸微瞇,看著眼前的阻攔之人,吩咐左右:“既然不讓,殺?!?/br> 第29章 29章 山谷空幽, 溪水潺湲。 瑟瑟蹲在小溪邊的亂石中間, 環(huán)胳膊抱住肩膀, 耳邊時不時傳來野獸尖嘯刺耳的叫聲。 她身體僵硬,不敢動, 蒼白的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 事情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她很想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出路,可耳邊的叫聲一遍賽過一遍的凄厲, 將她腦子里的思緒都驅(qū)散干凈,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強迫自己鎮(zhèn)定, 把對徐長林說過的話在心底默默重復(fù)。 ——人總得先活下來,才能有出路。 總得活著。 她深吸一口氣, 然后稟住呼吸, 鼓起勇氣悄悄從亂石邊探出個頭。 像這種峽谷,有許多林木、山洞,可以憑此來暫時躲避野獸的攻擊。 她撕扯掉冗長礙事的裙紗,爬到了一棵老榆樹上,倚著枝干, 眺望遠(yuǎn)方。 環(huán)山重翠, 石壁陡峭。 唯一的出口被守住了,憑她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留個全尸, 別被野獸撕咬得太丑。 她默默低下了頭,很沮喪, 覺得自己簡直太失敗了??傁胫櫮顒e人, 平衡各方, 怕他們正面沖突,可最終卻還是這么個結(jié)果。 誰都不讓步,誰都那么會算計。 看來,世人的苦衷只有自己才體味清晰,指望旁人理解,簡直癡人說夢。 瑟瑟明白了,這個世上她最大的靠山只能是她自己,她想要好好地活著,必須要自己先強大,旁人的好、旁人的愛只能做錦上添花之用。 這般透徹感悟卻是讓人有些痛苦的,她將頭埋在膝間沉寂了許久,又抬起頭來。 她想了想,抻胳膊掰下一段樹枝,又從鬢發(fā)間摸出金簪,鉆進(jìn)樹枝里,試試看能不能取火。 野獸怕火。 捕捉到這個念頭,她微微愣了愣。 這是誰告訴她的? 冥思沉想了許久,她想起來了,是宋貴妃。 她出身武賁世家,在閨中時經(jīng)常隨父兄外出打獵,英姿矯健不輸男子,本來就是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世的巾幗女英豪。 瑟瑟記得七歲那年隨母親進(jìn)宮,進(jìn)南熏殿,便是見宋貴妃一身大紅勁裝,扎起袖口,在揚弓射箭。 她見瑟瑟來了,很是高興,隨手將弓箭扔到一邊,上前將她抱在了懷里。 宮里的人都喜歡她,宋貴妃,皇帝陛下……那時她對一切都無所知曉,覺得是自己漂亮可愛天生招人喜歡,卻不知,他們喜歡的、憐惜的是全家蒙冤、失去了雙親的宋姑娘。 她就是宋姑娘,所以他們喜歡她。 宋貴妃抱著瑟瑟說了會兒話,便將她放下來,笑道:“阿昭這會兒大概要下學(xué)了,你去永安殿看看他有沒有偷懶。” 瑟瑟高高興興地去了。 剛走近瀚文殿,便聽到里面?zhèn)鞒龊⒆觽兊逆音[爭吵聲。 “你舅舅是亂臣賊子,你全家都是亂臣賊子,你身上流的是臟血,你還不承認(rèn),你就是個小禍害!” 孩子的聲音綿軟,可話卻惡毒至極,聽起來更加刺耳。 瑟瑟忙加快腳步,飛奔進(jìn)去。 一進(jìn)去,便見沈晞將沈昭摁倒在地,整個人大胯馬步地騎在了他身上。 他是大哥,又自小生得健壯粗胖,力氣比弟弟大得多,沈昭被他緊壓著,掙扎到臉蛋通紅,卻都是徒勞。 沈旸和幾個入宮伴讀的郡王在一旁看著,一臉的司空見慣,想來這種場景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 內(nèi)侍卻害怕,趕上來勸道:“岐王殿下快松開三殿下吧,您忘了剛因為這事被陛下責(zé)罰過……” 沈旸也道:“就是,翻來覆去不過是些陳年往事,都是宋玉做得孽,跟三哥有什么關(guān)系?你若要替你外公尋仇,就去找宋玉,總欺負(fù)三哥做什么?” 沈旸的生母文妃位份雖低了一截,但她是文丞相愛女,背景深底子厚,所以沈旸有足夠的資本不懼沈晞。 沈晞咬了咬牙,抬頭怒道:“我就要欺負(fù)他!”橫掃了一圈周圍的人,道:“上一回向父皇告密的那兩個賤奴被我母妃揪出來了,當(dāng)夜就殺了,我看你們哪個不知死的敢再去?!?/br> 周圍站著的宮女與內(nèi)侍皆噤聲,沒有敢言語的。 彼時沈晞的生母黎貴妃還活著,雖在黎淵死后,黎家今時不同往日,但朝野內(nèi)宮勢力猶在,黎貴妃性子張揚跋扈,闔宮里的人都怕她。 且前些年宋貴妃盛寵過甚,奪了裴皇后的風(fēng)頭,把裴家也得罪了個徹底。雖說勝負(fù)已分,裴皇后不至于像黎妃母子那般淺薄狂妄,要去欺負(fù)那失了倚靠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