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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公主聽明白了,讓月離把溫玲瓏扶了起來,思忖片刻,又不甘掠了一眼溫賢,道:“溫侯爺,本宮要是沒理解錯(cuò),你是來求人的——你收起那挑剔的眼神,茶這回兒不濃了!我才讓福伯換過!” 溫玲瓏和少師公子的八字合不合另說,她沈淑和溫賢的八字鐵定不合,今生沒叫他氣死都是她的福氣。 溫賢放下茶甌,想說話,頓了頓,咽下去,換了一副說辭:“這個(gè)……若非無奈,實(shí)在不愿叨擾,可話說回來,放眼整個(gè)長安,除了皇帝陛下,有誰說話能比長公主更有分量?這個(gè)……才求到府上,望長公主瞧在這孩子可憐的份兒上,幫幫她,也幫幫我,這婚事到底是經(jīng)我手定的,要真成了,我于心不安?!?/br> 蘭陵公主聽著這斷斷續(xù)續(xù)的恭維話,長舒了口氣,覺得氣終于順了,生命也圓滿了。 她甚是慈和地安慰了溫玲瓏,正說著話,瑟瑟聽到信來了,給爹娘問過安,直奔溫玲瓏。 “玲瓏jiejie……”溫賢和蘭陵和離時(shí)瑟瑟已經(jīng)九歲了,那時(shí)溫玲瓏的母親尚在,她還是被捧在掌間的明珠,經(jīng)常隨父母來長安小住,同瑟瑟很能玩在一起。 姐兩闊別多年,乍一見面,都是淚眼汪汪,溫玲瓏自哀身世,瑟瑟憐其身世,宛若梨花經(jīng)雨,只差抱頭痛哭。 蘭陵最見不得這個(gè),又不好訓(xùn)斥別人家的孩子,只有朝著瑟瑟去了:“你夠了啊,你jiejie已經(jīng)夠難過了,別在這兒火上澆油,事情沒到壞的一步呢?!?/br> 母女兩平日里親昵慣了,重一句輕一句都無所謂,可溫賢卻聽不下去了。 此事因他而起,見女兒挨了呵斥,當(dāng)即不快,道:“瑟瑟善良心軟,陪著她jiejie哭一哭怎么了?你至于嗎?” 蘭陵公主怒道:“你懂個(gè)……你懂什么?瑟瑟要嫁人了,這個(gè)時(shí)候哭不吉利!” 她一時(shí)氣急,想得不夠周到,竟當(dāng)著溫玲瓏的面兒說了‘嫁人’二字。 溫玲瓏本因此而傷慨,看著堂妹出落得絕艷傾城,是這等門楣,嫁的又是太子那般頂級的人物,與自己空姓氏相同,其余則天上地下,不禁心里更不是滋味,怕哭的聲音大了招人煩,便以帕掩淚,輕輕啜泣。 溫賢是個(gè)男人,沒有這些迂回細(xì)膩的心思,只聽得‘瑟瑟嫁人’幾個(gè)字,想起那城府深幽、心狠手辣的太子,想起自己因反對婚事而吃的閉門羹,不禁怒從心來。 涼涼道:“是,你一慣有理的。那時(shí)候咱們和離,我說我要帶瑟瑟走,你偏說萊陽那窮鄉(xiāng)僻壤沒有好兒郎,恐將來議婚時(shí)委屈了瑟瑟。我說我不帶瑟瑟了,讓我?guī)幾甙?,他是我們家的嫡系男丁,將來要承繼我的爵位,我?guī)呖偛贿^分吧。你又說玄寧是兒郎,將來要奔前程,我們?nèi)R陽比長安差遠(yuǎn)了,會(huì)耽誤兒子前程。” 溫賢說到激動(dòng)處,捧起茶甌狠灌了一口,接著道:“我又說我?guī)c(diǎn)錢走吧,我不動(dòng)你的錢,那些都是我家傳的資產(chǎn),我也不全帶走,只給我十之一二就行,你偏不讓,說養(yǎng)孩子要錢,兩孩子都姓溫,你暫時(shí)不給他們改姓,所以我得出錢。沈淑,你有多少家底我還不知道嗎?你就缺錢到這地步了?逼著我兩手空空,一身素寡出了公主府,你知不知道,我回萊陽途中沒錢,把馬換成了驢,我是騎驢回的家!” 話說到這兒,早就不哭了、專心看戲的溫玲瓏和瑟瑟一個(g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被蘭陵陰惻惻一瞪,兩人打了個(gè)冷顫,忙憋回去,一臉嚴(yán)肅地站直了。 蘭陵正要反擊,福伯進(jìn)來小聲道:“太子殿下來了,說有事要跟公主商量——長林君也來了,說來向公主辭行……” 蘭陵大袖一揮,搶先沖著溫賢道:“當(dāng)著晚輩的面兒,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把玲瓏留下,你可以滾了。” 誰知溫賢還沒滾,被打斷的福伯顫巍巍接著道:“兩人進(jìn)了府,聽見侯爺和公主在爭吵,又都跑……走了。太子殿下往東,長林君往西,是不是追回來?” 蘭陵咬牙切齒地哆嗦了半天,怒道:”讓徐長林走,把太子追回來,沒聽溫侯爺?shù)谋阋擞H家是誰嗎?是太子少師!這事太子發(fā)話比我管用?!?/br> 福伯應(yīng)了一聲,跟地燙腳似的,也顧不得體統(tǒng),小碎步快跑了出去。 被這么一打岔,溫賢倒冷靜下來了。 他道:“你要讓太子出面?” 蘭陵公主沒好氣回:“是,他是我女婿,替我出力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溫賢神色陡然復(fù)雜起來,沉默了良久,上前拉起溫玲瓏的手,道:“那這事不勞煩你了,我不欠這人情,瑟瑟跟太子的婚事我不同意!” 甩下狠話,正要走,頭一抬,卻愣住了。 福伯甚是得力,快速把沈昭尋了回來,太子殿下一襲墨色金縷廣袖襕衫,氣度雍容地剛邁進(jìn)一條腿,面上滿是茫然無辜,愣愣地看著他的準(zhǔn)岳父,似是想不通哪里得罪了他。 猶豫了許久,屋中氣氛過于壓抑,沈昭實(shí)在受不了,把邁出去的那條腿收了回去,看了看他的姑姑和瑟瑟,不甚確定地問:“那……孤走,當(dāng)孤沒來過?” 第27章 27章 蘭陵公主狠剜了一眼溫賢, 長舒一口氣, 端正了儀態(tài), 恢復(fù)了華貴鎮(zhèn)定之姿,從容不迫地吩咐:“福伯, 送侯爺出去。月離,給太子殿下上茶。瑟瑟, 帶著你的玲瓏jiejie去你的閨房里?!?/br> 三言兩語,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的。 溫賢雖對沈昭這準(zhǔn)女婿不甚滿意, 但到底是禮儀人,又有求于蘭陵, 不好再糾纏下去, 便將玲瓏送到瑟瑟身邊,端起袖氅,朝著沈昭揖禮,隨著福伯出去。 瑟瑟牽著玲瓏的手,安靜抬頭看向沈昭, 卻見他也在垂眸看她, 兩人視線相接,沈昭輕輕勾唇一笑,噙滿溫情, 仿若初春攜微風(fēng)而來的融融暖光,能消盡一切殘冰。 瑟瑟只覺如飲了蜜般甘甜, 眉眼彎彎, 拿視線嬌嬌嬈嬈地輕刮了他一下, 領(lǐng)著玲瓏與他擦身而過。 雖說蘭陵公主只吩咐了上茶,但是太子駕臨,果品珍盤總得擺上來,侍女們碎步疾過,顯得有序而忙碌。 溫玲瓏隨著瑟瑟穿過游廊,耳邊總算安靜了些,輕勾了勾瑟瑟的手指,悄聲道:“瑟瑟,他們都說太子風(fēng)華絕世,姿容若天人,方才我只顧著行禮,沒敢抬頭看,你跟我說說,他真這么好看嗎?” 瑟瑟笑道:“是挺好看的……”一語未盡,便有彤云漫卷于頰邊,顯出羞赧之色。 溫玲瓏看得新奇,印象里這堂妹最是活潑爽朗,比男兒都不遑多讓,幾年過去,竟也有這般嬌羞柔媚的小女兒姿態(tài),當(dāng)真是有趣極了。 她當(dāng)即想到了自己身上,這些年經(jīng)歷的母親離世,父親再娶,受繼母的欺負(fù)折磨,議婚的不順,不禁黯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