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女主她逃婚了、我的男人“非”病嬌、穿越之異世獸醫(yī)、論插花的藝術(shù)(H)、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古墓里的一窩蛇、主播是cp體質(zhì)、穿進渣文的讀者你傷不起啊、一品容華
她母親也好,阿昭也罷,都是難啃的硬骨頭,想讓他們同意退婚那比登天還難。 可這門婚事的最終決定權(quán)并不在這二人之手啊。 御旨欽定的婚約,還得皇帝陛下親自來解,只要能求得退婚的圣旨,她娘和阿昭又能說什么? 瑟瑟撲騰著從榻上爬起來,微笑著吩咐:“備車,我要進宮給我的皇帝舅舅請安?!?/br> 一通繁冗的備儀,到了宣室殿門前時已近午時,頂著正盛的日頭候了一炷香,嘉壽皇帝身邊的大內(nèi)官譚懷裕端著拂塵出來,沖瑟瑟哈腰鞠禮,笑道:“陛下正在召見岐王和鴻臚寺的官員,商討著如何招待使團,他老人家怕您候著發(fā)悶,讓奴領(lǐng)您去東宮找太子玩,正巧前幾日皇后念叨殿下,陛下待會兒要和皇后一起去東宮,瞧瞧殿下監(jiān)國監(jiān)得如何?!?/br> 瑟瑟躑躅著,為難道:“我……我不想去東宮,就在這兒等吧?!?/br> 譚懷裕是看著瑟瑟長大的,瞧這昔日爽朗大方的姑娘竟扭捏起來,還只當(dāng)她是害羞,笑著勸道:“別說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沒有旨意,這都是自家人,誰還能挑您的理啊,只管放心去,陛下和皇后都疼著您呢?!?/br> 就這么半推半勸的,瑟瑟被送到了東宮。 東宮里難得清靜,大約因為正是用午膳的時辰,議政的官員都走了,沈昭獨自在書房里,傅司棋領(lǐng)著去見他。 譚懷裕傳了旨意便匆匆回御前伺候,將瑟瑟留下。 沈昭坐在書案前正專心看著攤開的奏折,待傅司棋和婳女都出去,只剩瑟瑟和他兩人,才抬起頭,目光如炬,精明內(nèi)蘊,問:“你找父皇有什么事???” 瑟瑟自然流暢地胡扯:“我掛念舅舅龍體,特來請安。” 沈昭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猜我信嗎?” 瑟瑟癟了癟嘴,探身去看沈昭攤在書案上的奏折,只瞟了一眼,便心驚膽戰(zhàn),魂飛魄散。 “這……” 沈昭頗為得意道:“這是禮部呈奏,奏請東宮早日完婚,以安國本。我打算等南楚使團走后就讓他們呈上去,你就快要當(dāng)太子妃了,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不是……”瑟瑟音調(diào)都變了,“好些事都還沒解決呢,你急什么???”說著她要去搶那方奏折,被沈昭一偏身子躲開。 他表情端正,一臉嚴(yán)肅道:“有什么沒解決的?我已經(jīng)把整套的給你送到府上了,你從早到晚的翻看著,勤于自勉,我再把東宮的院墻砌得高一些,內(nèi)帷清理得干凈一些,這不就妥了嘛。” “妥什么!”瑟瑟撲上去搶奏折,咬牙切齒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br> 沈昭掙扎著將奏折塞進衣襟里,怒道:“溫瑟瑟,你本來就是我沒過門的妻子,不要欺人太甚,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再鬧,信不信我收拾你?!?/br> “……”瑟瑟劈手揪著他的耳朵,絲毫不懼他的恐嚇,“還敢收拾我?我是你jiejie,你尿床流鼻涕的樣兒我從小看到大,你以為現(xiàn)在你成了太子,我就怕你了?” 說著,她把手探進沈昭的衣襟里摸奏折。 被揭老底的太子殿下血氣上涌,滿臉通紅,正要把瑟瑟甩開,驀得,他神色一定,耳廓顫了顫,眼角精光亮熠地掃了瑟瑟一下,唇角微勾,挑起一抹蓄滿壞水的笑。握住她的手撫在自己衣襟上,用力一扯,“刺啦”,極為刺耳的裂帛聲響,縷著四爪燮龍紋的紫錦衫自肩頭流瀉,松耷耷的垂在腰間,露出單薄的褻衣和一道結(jié)實的頸線。 瑟瑟被沈昭推得踉蹌后退,正發(fā)愣地看著衣衫不整、甚是狼狽的太子殿下,忽聽“吱呦”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 錦繡堆簇,衣衫明燦,正是嘉壽皇帝和裴皇后。 沈昭背過身去,悄悄把衣襟的缺口撕得更開,若被狂風(fēng)惡雨侵襲的小白花,虛攏著衣衫,柔弱且無奈地嘆道:“阿姐,你急什么,早晚都是你的,我還能跑了不成嗎?” 帝后和瑟瑟皆愣在當(dāng)場,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是什么情況。 在這尷尬的寂靜里,傅司棋哭嚎著沖進來,拿了外衫給沈昭披上,抽噎道:“殿下,我的殿下,臣才離開您不到半個時辰,您怎么就這樣了?!你向來潔身自好,清清白白,怎么會有人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要對您下這樣的狠手!” 瑟瑟:…… 她手指打顫,指著這主仆兩,結(jié)結(jié)巴巴道:“別胡說八道啊,我什么都沒干……” 四道guntang視線射過來,瑟瑟忙轉(zhuǎn)向嘉壽皇帝和裴皇后,“舅舅,舅母,我真得什么都沒干,你們相信我?!?/br> 沈昭攏著外衫,垂下眼睫,憂郁地喟嘆:“是,阿姐什么都沒干,我的衣裳也不是她撕的,父皇,母后,你們千萬別怪她。” 第6章 鳳位 屋里一陣短暫且尷尬的靜默,瑟瑟萬分委屈、淚眼汪汪地看向裴皇后,皇后被她看得有些心軟,剛想開口說幾句緩和場面的話。 一抬眼,見沈昭那皂錦披風(fēng)下隱約露出凌亂破碎的衣衫,織錦撕裂的邊緣亂絮飄動,想被抽了筋骨的尸體,徒勞的垂墜下來,她不由得臉頰微熱,輕輕嘆息,轉(zhuǎn)頭看向屋中流沙簌簌陷落的更漏。 瑟瑟求助無果,又轉(zhuǎn)向皇帝。 皇帝到底是看慣了大場面的至尊,只略微調(diào)整了下表情,便大馬金刀地擺手:“不要緊,不要緊,咱們是兒郎,咱不吃虧——阿昭,把衣服穿好了,這件事不許再提了啊?!?/br> 沈昭朝著父皇輕輕頷首,無比乖巧順從的模樣。 瑟瑟哽咽道:“舅舅,我真什么都沒干?!?/br> 皇帝上前,愛憐地撫了撫她的發(fā)髻,溫聲道:“朕知道,不哭啊,朕知道你們年輕人也不容易,你放心,等南楚使團走了,朕就命人籌備你和阿昭的婚事?!?/br> 瑟瑟咬牙靜立,渾身顫抖,驀地,抬起胳膊指向沈昭,泣道:“我沒撕他的衣裳,都是他自己……” “對,都是我的錯。”沈昭好脾氣地全應(yīng)下,甚通情理地道:“阿姐,你莫要往心里去,今日之事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br> “……”瑟瑟胸前起伏不定,整個人如在火上炙烤,好容易在混亂中覓到了一絲絲光亮,找回些許理智。 她深吸一口氣,對皇帝道:“瑟瑟行事確實欠妥,禮數(shù)不周,實在配不上阿昭,更難當(dāng)太子妃之位,舅舅,這門婚事不如再考慮一下。” 話音甫落,皇帝那溫善慈和的臉上陡然掃過一片晦色,目光中暗藏幾許鋒芒,低頭審視瑟瑟。 他身側(cè)的裴皇后亦變了臉色。 緘然許久,皇帝驀地笑開,他弓起手背,刮了刮瑟瑟的臉頰,說:“瑟瑟啊,瞧你這脾氣大的,就算阿昭哪里惹你不快了,你也不該拿婚事做玩笑啊?!?/br> 瑟瑟抻了頭還想再說些什么,皇帝搶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