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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人們也能求佛請愿,過往固守的觀念如今一下子被打破,看來真是著相了?!?/br>落落三人一路上就聽著允樂神叨叨的念著禪語,拜著佛,直到真的見到了菩提寺,允樂一時之間找不到詞語形容,十分驚訝才閉上了嘴。菩提寺很大,落落甚至能瞥見佛光一直延綿到了山的那一面。寺中有不少香客正在前殿焚香禱告,落落有些意外,這其中還有不少已經(jīng)有筑基期和煉氣期的人,雖做凡人打扮,可身上帶的檀香味和柔和的笑眼,代表著這些人都是信佛之人,說不定還是俗家弟子。唯一令落落覺得有些像寺廟的是坐在大殿外的兩位穿著黃色袈裟,輩分有些大,修為約莫和金丹期道修差不多的和尚,正給人解著簽文,面前還有幾個小沙彌,正在拾掇著香客添香油錢,只是那投進去的香油錢是靈石……允樂坐在殿中的蒲團上,虔誠閉目、雙手合十。落落幾人沒去打擾他,于是開始轉起了這前殿。前殿很大,院里花草不少,雖說都帶著些靈氣,枝繁葉茂,花開不敗,但落落等人轉悠了一圈就有些無聊了,直到在中殿前被幾位和尚攔下,說不是菩提寺僧眾,不得進入中殿,這才作罷。那將人攔在門外的小和尚修為乃是元嬰期,但他眉目清秀,笑意盈盈的,令人生不起厭惡感,“各位施主,若想今晚在寺中住下,可讓前殿的侍僧引領各位前去,寺中還有美味素菜,可供各位享用?!?/br>聽到美味素菜幾個字,章小童面色有些異樣。回到大雄寶殿,允樂竟然要已經(jīng)和這里上了輩分的和尚開始論起了佛,這令落落抽了抽嘴角。灰羽則有些想抽個簽,被落落攔住,有些不高興,“落落,你干什么???”落落冷下臉,“你不會真以為佛能給你擋災解憂吧,路是要自己一步步走的,看這些簽文,不過是多添煩惱,還會給未來的道路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干涉,更何況,若真的想預言,還不如去星辰閣?!?/br>灰羽抿了抿唇,沒有再反駁了。坐在桌后的一位高僧卻略有不同的意見,“信佛者自然會得到佛的庇佑?!?/br>另外一位瘦削的小沙彌呢喃了一句,話中倒是沒有什么敬辭,“星辰閣?呵,也不看看人家給不給你看!”灰羽有些尷尬,瞥到落落露出一抹熟悉的甜笑,暗道不妙。“給不給我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關你何事。”落落哼了一聲。那位高僧也斥責了一下小沙彌,“慧岸!休要妄言!”然后對著落落說道,“徒兒他初來寺內(nèi),還未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還請施主見諒?!?/br>落落看著小沙彌有些憤懣不平,卻礙于身為和尚,的確說錯了話,只能轉身不看向他,他起了些逗弄的心思,這慧岸小和尚竟然沒有和尚的自覺,還真是稀奇,“慧岸小和尚,你是何時進入佛門的?”慧岸轉過了身,看了一眼嚴肅的師父,只能雙手合十道,“貧僧入寺一月有余。”落落喔了一聲,“都入寺一月了,你這頭頂上怎么還沒烙上香疤?”慧岸面色有些不愉,堵著氣沒有應。高僧立馬出聲為徒兒解釋,“慧岸還未受戒,因此并未有戒疤?!?/br>這話一出,不止落落投來稀奇的目光,連允樂也停下了說話,湊了過來,慧岸頓時羞愧地紅了臉,率先大聲道,“是我自己剃的頭發(fā)!”落落笑了笑,“自己剃?我怎么覺得你自己不可能剃那么干凈呢。”連后腦勺都剃的干干凈凈的,很明顯是有人幫他剃的,只是這小和尚為什么要撒謊?慧岸張了張口,面色有些慘白,他瞥了一眼滿是疑惑的師父,低下了頭認錯,“師父,徒兒,徒兒撒謊了?!?/br>“阿彌陀佛……”那高僧明顯也是有些驚訝,但礙于現(xiàn)場人太多,不好當面呵斥慧岸,只能閉眼搖頭。允樂則突然出聲道,“既未受戒,撒謊也是正常,而且這才能說明,他還未做好出家的準備,小兄弟,你如今只算是俗家弟子,你真的想要當和尚嗎?”慧岸抿了抿唇,委屈地看著允樂,“我,我不知道。”“連頭都不是你自個剃的,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為誰出家呢?!甭渎渥旖俏⒐?,略帶嘲諷之意。慧岸咬了咬唇,狠狠地瞪著落落不說話。“明賢師弟,既然慧岸六根未凈,我覺得還是早早放他進入紅塵的好?!眲偛耪c允樂論佛的明清道。明賢師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正待點頭,慧岸瞳孔微縮,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馬跪了下來。“師父,你別趕徒兒走好不好,徒兒無處可去,求師父收留徒兒?!被郯冻髻t磕著頭。明賢連忙想要將會慧岸扶起,奈何徒弟就和秤砣一般,眼里含著淚,實在是令人不忍,“你這是作甚,還不快快起來,有什么話,你可以和師父說,師父會幫你主持公道?!?/br>慧岸搖頭,只求師父不要趕他走。允樂拽了拽落落,有些斥責地看著落落,落落撇撇道,“你若不說出來,也做不了和尚,你若說出來,說不定大家還能給你出出主意,尋到一線生機?!?/br>慧岸猛地抬起頭看著落落,眼中帶著惱羞成怒,還有一絲期待,“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落落湊到慧岸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慧岸頭一次被陌生人靠的那么近,甚至能看得清這家伙沒有一絲毛孔的白嫩肌膚,還有可愛精致的臉龐,本來就紅的臉蛋,聞到這人身上的一絲香味后變得更紅了,“你,你別靠那么近?!?/br>落落笑道,“大哥哥,你在怕什么?”那句大哥哥,讓慧岸想到了家里的弟弟,心防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他抿著唇,終于說出了內(nèi)心壓的重擔,說出口的時候,仿佛內(nèi)心都得到了解脫和釋放,“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當和尚,可是,我家里太窮了,村里的每家每戶都至少出過一個修士,我也想讓爹娘過好一些,正好菩提寺在招收僧眾,我便報了名?!?/br>允樂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樣,本來凡人到修士可以說是一個質(zhì)的跨域,一旦成為修士,財富將變的不再重要,甚至于說可以讓家徒四壁變得家財萬貫,畢竟一顆靈石帶給普通人的誘惑力那是足夠大的,甚至可以滿足一個貧窮家庭一年的生活開支。這慧岸小和尚,也是為家里考慮,才會想進入菩提寺的,只是真正過著枯燥無味的生活,才開始后悔。落落則意味深長地盯著慧岸,能讓兒子剃去頭發(fā)出家,只為了得到財富,這樣的父母也是有夠勢利的。“可是,慧岸,你還是撒謊了?!泵髻t聽完這,只這么說了一句。出家人不打妄語。這句話,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