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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 “嗯” “上來,我背你下樓”,傅朝安背對著黎暮,身體呈半蹲的狀態(tài)。 “這不太好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誰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快點”,傅朝安轉(zhuǎn)過頭盯著黎暮的眼睛看了十幾秒:“別任性。” …… “傅朝安,你能不能看著點,我的頭撞到了?!?/br> “抱歉” “抱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我要報警,你涉嫌故意傷害他人?!?/br> “你有手機嗎?” _ 醫(yī)院急診室內(nèi) 黎暮坐在椅子上,身旁站著傅朝安,對面是坐鎮(zhèn)急診的醫(yī)生。 醫(yī)生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醫(yī)生,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經(jīng)診斷,你身體的各項數(shù)據(jù)沒有異常,不是急性腸胃炎,大概率是水土不服?!?/br> “小姑娘,你以前住在哪里?” “甘家口,公主墳,萬柳都住過” 醫(yī)生寫病歷的手頓了頓,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問:“最近住在哪里?” “萬柳?!崩枘汗怨曰卮?。 是本地人。 醫(yī)生點點頭,手中的筆沒停下,眼睛卻看向黎暮:“除了嘔吐,腹瀉,還有其他癥狀嗎?” “失眠算嗎?”,黎暮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一句:“失眠時,胃還有些難受?!?/br> “是這樣啊”,醫(yī)生又推了推眼鏡:“其他癥狀比如食欲不振,出現(xiàn)過嗎?” “有”,黎暮想都沒想直接給了肯定答案。 “她沒有,而且吃的不少”,傅朝安在身旁給了否定答案,如果黎暮食欲不振,她飛增的體重怎么解釋。 別以為他不知道,黎暮天天晚上開小灶,二號宿舍有一個算一個,每晚按時投喂。 特別是徐超然,她總是偷偷去便利店給她買零食,一買就是一大袋子,都要把她寵上天了。 “所以到底有沒有食欲不振這個癥狀?”,醫(yī)生反復(fù)確認。 黎暮“有”字還沒說出口,就感受到來自傅朝安的死亡凝視,只要黎暮敢騙人,傅朝安就一點面子不給她留,把她偷吃的事全捅出去。 “沒有”,黎暮的聲音很小,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既然這樣,醫(yī)生又劃了兩下,寫上新的診斷結(jié)果。 “按照你描述的癥狀和檢查結(jié)果,我可以斷定你沒有任何腸胃疾病,就是吃多了而已?!?/br> “我就知道”,傅朝安這幾天看監(jiān)控和跟拍鏡頭時就發(fā)現(xiàn),黎暮一直在吃東西,從早吃到晚,她要不是吃多了就怪了。 黎暮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太滿意,她追問:“醫(yī)生,我的失眠也是吃多了造成的?” “對,吃多了胃脹,睡不著?!?/br> 傅朝安聽了醫(yī)生的話,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黎暮回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醫(yī)生:“醫(yī)生,我暈倒總不是因為吃多了撐的吧?!?/br> 趁著醫(yī)生思考的時候,黎暮委屈巴巴的看向傅朝安:“就是因為你不給我rou吃,我才暈倒的,我每天早出晚歸,干的是老黃牛的工作,不能因為這個,你就只給我吃草吧!” “我都瘦成這樣了,你還虐待我,一塊rou都舍不得給我吃?!?/br> “你暈倒是因為失眠沒得到足夠的休息,加上反復(fù)嘔吐和腹瀉,導(dǎo)致你近期比較虛弱。” 醫(yī)生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確實太瘦了。” 他抬眼轉(zhuǎn)頭看向人高馬大的傅朝安,用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說:“你女朋友都這么瘦了,就別限制她吃rou了?!?/br> “她不是我女朋友” “他不配” 醫(yī)生再次推了推眼鏡,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原來是鬧別扭了,怪不得不給女朋友吃rou。 “年輕人床頭吵架床尾和,鬧歸鬧,別拿身體開玩笑?!?/br> 傅朝安把胳膊搭在黎暮肩膀上,對著醫(yī)生禮貌一笑:“您真的誤會了,其實我是她二舅?!?/br> 黎暮臉上笑嘻嘻,心里已經(jīng)把傅朝安從頭到尾問候個遍。 二舅?他也能說的出口,她活了二十二年怎么不知道她還有個“二舅”,肖野知道他多了個好弟弟嗎? 黎暮動作僵硬的拿掉傅朝安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反在他肩膀上拍拍,“這是我二舅姥爺家的三姑姑的鄰居的二舅媽家的親家的弟弟的兒子,也就是是我弟弟?!?/br> 她的左手指了指頭,另一只手擋住自己側(cè)臉,避開傅朝安的視線:“醫(yī)生您別聽他胡言亂語,他腦子不太靈光。” 醫(yī)生點頭微笑,表示理解,現(xiàn)在熱戀期的年輕人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Py,他懂。 作者有話要說: 黎暮:我和太子是清白的 傅朝安:我和黎暮不是清白的,不是清白的,不是清白的,望周知! ☆、第二十一枝玫瑰 “肖總——” 黎暮出了醫(yī)院正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肖野,她一路小跑到肖野面前,親昵的給了他一個熊抱,她仰頭問:“肖總,你怎么來了?” 完了,這兩個字在肖野腦海里炸開,黎暮這小丫頭十二歲以后就沒對他這么親昵過,有也只是闖禍了找他背鍋。 現(xiàn)在… 算了。 肖野抬手在黎暮的臉頰上捏了捏,替她拉好外套的拉鏈,垂眸看著她被凍的紅紅的鼻尖問:“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剛體力不支的暈倒,還想凍感冒嗎?” “不想”,黎暮搖搖頭,又把外套裹得更緊一些。 “那下次出門記得做好保暖措施,拉好拉鏈”,肖野囑咐道。 黎暮乖乖點頭,“好?!?/br> 肖野看著黎暮乖巧的樣子,有些不適應(yīng),這小丫頭今天這么反常,要么是有求于他,要么是受委屈了。 “暮暮,你怎么了,今天怎么這么乖?” 黎暮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目露擔(dān)憂,對肖野擺擺手,示意他低下頭,她有話要說。 肖野照做,他靠在車上,微彎腰,頭低下。 黎暮小聲試探:“你今天上午已經(jīng)把樂隊轉(zhuǎn)讓合同已經(jīng)簽好了吧,你沒給陸斯恒挖坑吧?” 啊,是這個意思啊。 肖野從大衣的內(nèi)側(cè)口袋里掏出手機,放在黎暮手上,在她頭上輕點一下:“你這傻丫頭,我還能坑你嗎?” “謝謝肖老板!” 黎暮拿到手機哪兒還管的上肖野在說什么,拿著手機就躲到車后的路燈下打電話去了。 肖野看著黎暮的背影寵溺一笑,他搖搖頭:“這個小沒良心的?!?/br> 這時,醫(yī)院門口的傅朝安才走過來。 他高大瘦削的身影,在柔和的皎月下,一步步前行,今夜的風(fēng)吹起他的袖管,袖口的扭索紋淡藍色琺瑯銀袖扣,閃動著銀藍色的流光。 “朝安,你怎么沒穿外套”,肖野又往傅朝安的下半身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傅朝安出來的急連鞋都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