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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姚英逸的面頰。“哥哥?!?/br>突然,姚英逸尖銳地嚎叫了一聲,猛地撲來掐住了邵鈞的脖子。邵鈞來不及反應,硬生生地被仰面撲倒在地上。怎么了?邵鈞茫然地感到了脖子上的禁錮,本能地去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利爪,但力量懸殊太大,根本無濟于事。沒一會,他就只覺得眼前發(fā)黑,呼吸困難,脖子仿若要被折斷般疼痛。他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只能奮力地對著姚英逸拳打腳踢,妄圖可以逃生。但雙腳被鎖鏈所束縛,姚英逸更是下壓身體,輕易就制住了他。邵鈞淚眼朦朧,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的姚英逸。他不明白,姚英逸為什么要突然殺自己?但他更不明白的是,姚英逸此時渾濁的雙眼中鮮紅的血淚慢慢流出,盡管已不是人類的面容,卻依然可以看出臉上所表現(xiàn)的悲傷與痛苦“為……什么……”邵鈞雙唇大開,舌頭不由自主地探出,艱難地求著一口活氣,“哥……哥……咳咳……放……手……哥哥……”然而回應他的是姚英逸越來越收緊的雙手。“哥……g……e……”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邵鈞痛苦地掙扎著,漸漸他感覺自己手腳發(fā)軟,意識慢慢混沌,全身不可控地機械痙攣著。他以為要為自己的輕率行為付出生命代價時,脖子上的束縛松開了。邵鈞的視野被淚水模糊,渾渾噩噩間感到有股活氣混著血腥味從口中被送入,隨后在一聲略帶嗚咽的熟悉話語“鈞鈞,再見”后,他失去了意識。等到邵鈞再次恢復意識時,盡管他脖子稍一移動就酸痛不已,喉嚨間也火辣辣地疼痛,四肢更是完全脫力,只能癱在地面上,緩慢地積聚著力量,但他依然還活著。剛才掙扎中留下的眼淚,已經(jīng)被風吹干,臉頰上隱隱有些刺痛,口腔之中也還留存著不知是否是剛才姚英逸與自己唇齒相接時留下的鐵銹味。邵鈞望著洞xue頂端的巨大開口外的鉛色天空,輕輕地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喟嘆。他悲哀地想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竟然對姚英逸還存留著可以如普通人類一般交流的妄想??墒乱阎链耍F(xiàn)在也只能認栽,先積極自救逃生了。他在地上躺了很久,中途又昏睡了一會,等第二次醒來時,從洞xue開口處泄入的陽光已經(jīng)泛紅。邵鈞明白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能在還有日光時離開,那他就得冒險在這個洞xue里過夜。他不知道姚英逸最后為何放過自己,但他有一種預感這種不明的幸運也許不會有第三次了。畢竟這是他第三次襲擊自己了。邵鈞雙手撐著地面坐起,快速環(huán)視四周,空曠的洞xue里姚英逸的身影已經(jīng)不在。取而代之是,剛才進入的洞xue口此刻正被用一扇隱約可以辨別是鐵門的東西遮擋。邵鈞看著那扇像是被燒得發(fā)黑的鐵門,又低頭看了看仍纏在自己雙腳之間的鎖鏈,苦笑了幾聲。他脫下腳上的雪地靴,讓鎖鏈的長度去除了靴筒的阻礙而有所延長,而后掙扎著站起,勉強邁著小碎步緩緩向洞口移動。第39章第三十九章食尸鬼5雖然離洞口不遠,但厚實保暖的棉襪于靴子中時確實柔軟舒適,可此刻走在光滑潮濕又凹凸不平的巖石上,時不時的打滑令邵鈞苦不堪言。待他好不容易走到洞**,就累得雙腿發(fā)軟,氣喘吁吁。扶著鐵門,他抬頭一望,洞xue外的天空之上已霞光泛起,昭示著將要日落的壞消息。這下邵鈞便馬上顧不上喘息片刻,用盡全力推了推鐵門。厚重的鐵門紋絲不動,只在他的棉襖手掌上留下了黑色的焦痕。邵鈞不死心,又傾身撞擊,雖鐵門有所震動,傳來沉悶的聲響,但本身并未移動分毫。太厚了。靠自己一個人推開它的可能性太小了。邵鈞有些泄氣,脫力地歪在門邊,憂心忡忡地想道:看來今晚多半要在這里過夜了。他支著下巴環(huán)視這個洞xue。洞xue是個圓環(huán)形結構,中央沒有巖石遮擋,可以清晰地望見絢爛的云彩。整個洞xue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自己腿腳方便,小跑著一分多鐘便可從洞口跑到最深處。但現(xiàn)在……邵鈞低頭抓住扣死在腳踝的鎖鏈。兩指寬的銀色鎖鏈,連接著兩只扣在自己腳踝上的金屬鐐銬。雖算不上很重,但是偏短的鎖鏈,大大限制了邵鈞的活動可能。他檢查了一遍兩只鐐銬的四周,并沒有找到任何是鎖孔的凹陷。也不知道是姚英彥準備鎖自己一輩子,直接焊死了鐐銬,還是有其他打開它們的方法。想到這,邵鈞心里不由苦笑不得。姚英彥哥哥啊……可同時他知道,如果姚英逸不放自己,自己若要脫困,只能依仗于就在不久前剛被自己拋下的姚英彥。真是可笑。邵鈞想到自己的糟糕處境,也只能苦中作樂,呵呵了幾聲。不過他并沒有放棄,想著也許會有其他通道,又覺得趁太陽還未完全下山,并且姚英逸還沒回來,就算自己走不脫了,也許也還能從洞xue中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關于過去的東西。只是對于剛才那場死里逃生,邵鈞始終心有余悸,他有種預感若是姚英逸再次回來,這一次也許自己真的會遭遇不測。說來奇怪,邵鈞就這么搖搖晃晃地走在凹凸不平的巖石上,襪子已經(jīng)濕透了,他本應覺得寒冷或者疼痛??沙似鹣茸约阂庾R到時還覺得有些寒意,此時卻毫無感覺,甚至之前脖子與喉嚨的疼痛也不知在何時消失無蹤,再也沒有絲毫存在。他捧起雙手,輕輕哈了一口氣,與他剛才還在姚英彥懷抱中一樣,并沒有浮起一絲絲的白霧。邵鈞感到有些奇怪。雖然覺得不該在這時深究,但還是不由地走了神。等他反應過來,這樣邊走邊想太危險時,只感到腳上不知踩到了什么圓滾滾的東西,腳腕一扭腳底一滑,鎖鏈扯著另一只腳,一下子重重地撲到在地。落地時傳來一聲熟悉的清脆聲響,邵鈞覺得自己哪里聽過,可卻想不起來了。不過比起這個,令他在意的是就算這么摔倒在地,他也依然感覺不到疼痛。他突然有些擔憂,覺得是不是姚英逸對他做了什么。是自己渾渾噩噩間,感覺到的那個被呼入身體里的血腥味的東西嗎?他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蒼白而沒有血色,但依然還是人類的雙手。又摸摸自己的臉頰,也依然是柔軟的皮膚,并沒有變成姚英逸那樣如同橡膠般的堅實質感。可該怎么解釋自己會突然為何失去了痛覺和感知寒意的能力?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