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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離婚了,你個喪良心的,搞丟人家那么好的工作賣了,還把錢給外人的野女人,要不是凌秀厲害,要回了錢,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哭呢!還有臉子往凌秀面前湊,要不要臉吶!” 驢車主人帶了手電筒,燈光下,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的江遠,坐崽崽旁邊的大娘怒了,指著江遠大罵。 “走吧!” 凌秀握住為她報不平的大娘的手,語氣淡淡地說道。 她已經(jīng)為自己爭取到最好的結果,不想和面前這人計較半分,以后見面機會沒有幾次,就沒什么值得計較的了。 驢車漸漸遠去,看著白色的燈光在夜色下慢慢消失不見,江遠才從震撼中醒轉(zhuǎn)過來。 他和這個前任妻子,在他重生之前,足足離婚了三十多年,他早已記不清或者選擇性忘記了離婚理由。 剛才謾罵的聲音,讓他的記憶一下清晰起來。 是了,他以丈夫是名義,賣了凌秀在縣里機械廠的職位,一千八百塊。凌秀不同意?他已經(jīng)為她準備了按手印的同意書,還把同意書給了廠長,并且叫對方家來鬧事,一個月的工夫,三下五除二讓事情成了定局。 后來,生出外心的他,為了錢不被凌秀逼問出來,把錢放到了姘頭家里,他再從凌秀手里偷點錢出來兩人私奔。 可惜凌秀不是好惹的,她沒有什么娘家人,打不過對方一大家子十幾口人 ,還干不過他嗎?逼問毆打?qū)χ?,把已?jīng)到了姘頭手里的錢奪過來。 接下來,就是離婚分家。 他徹底和未來的華國首富沒了關系和聯(lián)系。 后來他去了大城市,打工混日子,一晃三十多年,期間和眾多女人分分合合,直到癌癥去世。 死前在醫(yī)院的電視里,他最后一次看到光芒萬丈的凌秀,他很悔不當初,他不甘心極了,他想讓一切重來,他一定不會放棄這顆參天大樹。 然后,他重生了…… 可惜,晚了一步。 失之交臂。 …… 經(jīng)過驢車一個半小時的晃蕩,眾人才到的集市,一路上大家七嘴八舌聊著開心的話題,不讓凌秀心情過于沉悶。 下了車,凌秀仔細找了個攤位,擺出自己的東西來,崽崽乖巧地給mama打下手。 擺好東西,天就亮了。 仔細曬過稻殼末的新米最受歡迎,很快有三五個人圍上來。 崽崽見mama忙著稱重,站到賣衣服的攤位前,拿起衣服像模像樣地喊著。 “喲,那么大的丫頭就會賣衣服了!怎么賣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笑著走到崽崽的攤位面前,饒有興致地問道。 崽崽剛剛擺東西的時候就問過每一件的價錢 ,十分自信的向別人介紹價錢和衣服款式布料。 中年婦女拿起攤子上兩件男孩穿的秋衣,繼續(xù)問價錢。 崽崽對答如流,并直接說了優(yōu)惠。 最后,以中年婦女買下兩件衣服結尾。 周圍圍了七八個看熱鬧的,紛紛上前問,崽崽不慌不忙應付著眾人。 等凌秀把手里的新米交易完畢,回過頭再看,崽崽已經(jīng)賣了十多件衣服出去,小攤位上已經(jīng)只剩下一半。 “真是厲害的小崽子!” 凌秀望著拿著錢朝自己邀功的小崽子,激動地抱起她狠狠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道。 崽崽紅著耳朵,十分驕傲的把手里的一塊五毛五塊的零鈔塞到mama手里。 母女結合,兩三個小時,凌秀就把手里的貨清了出去,為了獎勵自家女兒,破例給她賣了她愛吃的冰棍。 把剩下的麻布口袋放到早上幫她說話的大娘手里,凌秀帶著崽崽搭上了去往省城的班車。 上車后 ,凌秀摸了摸藏在衣服內(nèi)襯口袋里的錢 ,感受車子發(fā)動機發(fā)出的抖動聲,心里充滿了希望。 …… 經(jīng)過五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在下午六點到達南市汽車客運站。 一下車,各種嘈雜的聲音傳來。 “賣饅頭了……賣饅頭了……” “讓開,別擠!” “旅館,一塊錢了?。∫粔K錢了??!” …… 凌秀不是第一次來省城,一下車她便率先抱起崽崽,讓她不和別人擠,也不被人盯上。 八九十年代交替,很多效益不好的廠子倒閉,社會上滿是各種游手好閑又沒錢的混子,沒了經(jīng)濟來源,那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就走了歪路,好點的偷雞摸狗,壞的什么都做。 凌秀抱著孩子,至少能讓人知道,她是在乎孩子的,一些人不會招惹這樣的人。 穿過幾條街道,凌秀停在一個小樓前,這是她專門找的,小樓是一個老太太的,短租長租都可以,關鍵人很可靠。 安頓好,凌秀就帶著崽崽出門了。 她要打聽附近房子價格,準備安頓下來,以及最近南市有沒有什么新鮮的東西。 小孩子精力旺盛,加上在車里睡了兩三個小時,活蹦亂跳不在話下。 街邊,已經(jīng)有下崗職工開始擺攤,凌秀一一看過去,仔細思考自己該干什么。 她只想和女兒在這個城市安安穩(wěn)穩(wěn)生活下去,給女兒一個好未來,更多的比如發(fā)財啊那些她是想也不敢想。 很快,兩人走到一個攤位前,崽崽看著擺在最后面的白色塑料洋娃娃,露出高興的笑容,指著洋娃娃說要套。 凌秀點頭,跟賣家買了幾個圈,遞給崽崽兩個。 凌秀站在那里,拿著圈扔出去,套面前的小物件。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凌秀只套中了一木梳子。 兩人套圈的行為惹來了很多人的圍觀,大家你來我往指點著。 崽崽見mama出師不利,站到線前,扔出手里的木質(zhì)的圈子,然后,圈子精準地套中崽崽看中的洋娃娃。 還有一個圈,崽崽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再次套中另一個洋娃娃。 賣家面帶苦臉的把洋娃娃放到崽崽手里,這小孩運氣也太好了,圈圈都中。 “啊啊啊啊??!我的娃娃!被這個小偷偷走了!” 就在眾人瞧著崽崽雙手抱著洋娃娃的可愛模樣時,人群中傳來一個嬌縱的女聲,眾人看過去,是一個穿著粉色裙子,梳著雙馬尾戴著鮮艷假花棕色卷發(fā)的六七歲小女孩,指著崽崽手里的洋娃娃說道。 崽崽連忙報緊手里的洋娃娃,大聲反駁:“我才不是小偷!” 還沒等大人說話,小女孩聽到崽崽反駁的聲音,沖上前就要搶崽崽手里的洋娃娃,嘴里還說著就是她的,崽崽就是小偷。 凌秀見勢不對,趕緊把崽崽拉到身后保護起來。 女孩抓不到崽崽,頓時氣得哇哇大叫,手里還不停敲打凌秀的肚子。 看到這里,圍觀群眾不滿了,沒見過那么不講道理的人。 “怎么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傳來。 其實說話之前,男人就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如果是對方先說事情原因,以現(xiàn)在的人臉皮的程度,不會說小孩的壞話,甚至還會充當和事佬,說這只是誤會她們鬧著玩。 不過男人料錯了,凌秀直接說道:“你是小女孩的爸爸?你女兒空口白牙污蔑我女兒偷東西,還想搶我女兒手上的洋娃娃,甚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