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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沒有跟上,難怪覺得少了點東西。“發(fā)什么愣?!逼菡阎刍厝デ昧怂幌?。以寧乍然回神,摸著被敲的頭跟上他,大眼睛淘氣的左看右看,卻沒找不到其他人影,道:“這里沒人住啊?”冷清得很,七月的熱天,走到這里面,頓生涼意。戚昭之拿眼風(fēng)掃他一眼,給他們開門的不是人么?以寧瞬間領(lǐng)悟,知道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吐吐舌頭解釋道:“我是說這么大的宅子,沒幾個人住?!?/br>戚昭之搭著他的肩膀,以寧的腦袋剛剛在他下巴處,比他矮了許多。余光瞟到他的吐舌頭的動作,笑了笑,道:“你盡關(guān)心一些沒用的?!?/br>戚昭之帶他走到自己的房間,侯伯說兩人舟車勞頓,他去教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做上一桌飯送來。房間一直有人打掃,以寧環(huán)視一圈,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有墻上掛的那把弓箭,能讓他研究一會兒。戚昭之打算在京城逗留半個月,等到八月份天氣不再那么熱,就送以寧回去。在此之前他會把他和沈穆之間的交易處理好,免得有后顧之憂。清早,把以寧托給侯伯照顧,戚昭之就去出去找人給宮里的沈穆送了個信,看他何時騰得出時間,出來與他見上一面。得到的回信卻是沈穆邀他去太子府一趟。戚昭之無法,便隨使者一同進了宮,走到太子殿,使者退下,他獨自邁了進去。沈穆?lián)芘遄?,坐在一邊等他,見他進來,喜道:“我們是有多久沒見過了?”走下去重重的拍了戚昭之一下。戚昭之笑道:“是有好些年了。”“坐。”沈穆坐回原地,揮退屋子里的所有人。戚昭之理理袍子,隨意坐在一邊,道:“我有事情跟你談?!?/br>“你先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鄙蚰履闷鸢干系牟柽f給戚昭之,道:“我也有事跟你說。”戚昭之接過茶,愣了一下,旋即道:“何事?”“陸將軍找了我,他回朝廷這事,得謝你?!鄙蚰抡f。戚昭之不知道陸川崎和沈穆之前有什么矛盾,也不愿打聽,看著杯中沉淀的茶葉,說:“你要說的不是這個罷?”沈穆朗聲一笑,停下來道:“眼下的形勢你也明白,皇叔據(jù)守端成,與朝廷對峙。西域的軍隊又不斷攻克南方城池一路北上,我擔(dān)心援軍未到,他們就會率先殺到京城?!?/br>“然后?”“皇叔有一個缺點——”說到此處,沈穆話鋒一轉(zhuǎn)道:“你知道他為何要尋鮫珠么?”戚昭之眼眸閃了閃,心中生出些許不妙之感,道:“不知?!?/br>“皇叔這一生,就娶了一位妃子,視如己命,而去年,他的妻子便換上了一種怪病,眼下就吊著一口氣。他尋鮫珠也是聽說鮫珠有起死回生之效,想用它來治好妻子的病?!鄙蚰抡f話時眼睛不離戚昭之。他之前截獲臨安知府柳敬泉寫給恭親王的信,信上就提到了鮫珠。不過那時他關(guān)注的不是鮫珠,而是柳敬泉要送鮫珠討好恭親王,說明柳敬泉當(dāng)時已是向著他皇叔。所以,以防后患,他便派了安池烈去臨安,給了他一道圣旨,讓他去接替柳敬泉的位子。那封書信也被他扣下了,恭親王對此事一點也不知道。后來戚昭之又寫信給他,讓他救一個人,他便送去了信物。出于好奇,順便叫人打聽了一下那人是誰。卻得知是戚昭之手里養(yǎng)的一條人魚。這時,他便猜到,柳敬泉信中提到的鮫珠大概和那條人魚有關(guān)。戚昭之默然不語,沈穆繼續(xù)說下去道:“皇叔的缺點,便是太過深情?!?/br>“你想用鮫珠,和他談判?!逼菡阎鏌o表情的說。“是?!?/br>戚昭之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可是你沒有鮫珠?!?/br>“你不打算幫我這一回?”沈穆反笑著問他。“他是我的人,我不同意。”戚昭之心中冷笑,你沈穆薄情,放著喬清秋在臨安六年不聞不問。他恭親王深情,是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如己命。可他戚昭之,何以要犧牲自己的寵物,去成全別人?他對以寧說過,不會打他眼淚的主意,會好好保護他。是以,他不能答應(yīng)沈穆的要求。沈穆眸光沉靜的注視著戚昭之,嗓音中天生的威嚴:“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談了?!?/br>戚昭之神情冷峻,輕輕地晃著茶杯將里面的水打了一個轉(zhuǎn),“他怎么說?”“皇叔答應(yīng)了。”“你的給他條件呢?”“只要他退兵,回京城請罪,我可以給他鮫珠。但是他和他的妻子必須離開京城,手上的兵權(quán)也必須徹底歸還朝廷?!?/br>“你哪來的鮫珠?”戚昭之仍是這一句話,面上波瀾不驚。像極了暴風(fēng)雨來前的寧靜,但隨時會翻起濤然駭浪。沈穆卻狡猾的避開這個話題,沉重道:“一場戰(zhàn)爭,死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若是能輕松解決,不是很好么?”“……”“我不會傷他性命,不過取他一滴眼淚而已。用一顆眼淚,換我大宋數(shù)百甚至數(shù)千人的命。”“若是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下去,不管誰輸誰贏,受難的還是百姓?!卑傩帐谴笏螄?,根基一動,人心不穩(wěn),國危矣。戚昭之無話可說,沈穆搬出來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沈穆嘆息道。☆、第五十三章“哎呦,小祖宗,您慢點喲!”以寧正追著一只跑出籠子的鳥兒跑,想要把它抓回去。侯伯很稱職,一步不離的跟在他后面跑,叫他慢點。他閑來無事在院子里種了許多花草,養(yǎng)了幾只畫眉和鸚鵡,才一個晌午,就飛跑了兩只。眼下以寧追的是第三只。畫眉鳥飛上房梁,停到上面左右張望。以寧跑過去,仰頭看著它,無計可施。侯伯氣喘吁吁的撐著廊柱,總算是停下來了。在他看來,少爺帶回來的這個小公子也太忒頑皮了。跟他說不能把鳥兒放在手里玩,他愣是不聽。以寧抬的脖子都酸了,嚇唬了幾聲,那只畫眉鳥仍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小眼睛看著下面的以寧,好像在說,你來抓我啊來啊。以寧對他做了一個鬼臉,跑開了。跑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結(jié)果愣頭愣腦的撞上了從宮中回來的戚昭之。戚昭之在宮中和沈穆鬧得不愉快,這么一撞,也沒看清是誰,開口就罵道:“趕著投胎?!沒教你們規(guī)矩么!”以寧低頭忙不迭地道歉,忽聽得這聲音十分熟悉,不由驚喜的抬頭:“戚昭之!你回來啦?!?/br>戚昭之也是一愣,而后才皺著眉頭看到那張臉,顏色緩和道:“你跑什么呢?!?/br>“我要去搬梯子?!彼钢ú荻牙锏哪咎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