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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弓弦,隨時都要向敵人射出最凌厲的羽箭。“五十人,左右個二十五人,統(tǒng)一配備裝有10發(fā)子彈的□□,他們不是出自天臨軍,從他們俯身埋伏的姿勢看,應該是蒼凜自己的軍隊。”車仍舊在漆黑的道路上行駛,云柏舟冷靜地向澤風拓描述著周遭情況。澤風拓用左手握著方向盤的一端,方向盤的另一端被云柏舟的左手握著,云柏舟左半邊身子半貼在駕駛座上,再近一些就靠在澤風拓的肩頭。雖然澤風拓覺得這個姿勢曖昧得正合心意,但是在他車燈打出的一片光線邊緣,一雙雙黑色的軍靴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讓澤風拓這位沉滄的修羅也不敢輕舉妄動。“在我們撞開一條活路之前,我覺得我們會被打成篩子?!睗娠L拓皺了下眉,他的右手已經(jīng)貼在了藏在腰間的匕首上,銀刃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來,澤風拓淺藍色的眼睛眨了下,眼中瞬間冷芒凝聚,這是他要作戰(zhàn)時才有的申請。云柏舟沒有理會澤風拓的調(diào)侃,他竟然跨出了左腳猛地踩在了剎車上,同時拉下手剎,車在距離那一排軍靴還有不到十米的地方戛然停下,車燈照亮的地方槍口整齊地對準車窗。澤風拓吸了吸鼻子,看著前方的槍林,問云柏舟:“知道我不喜歡用槍的另一個原因么?”“愿聞其詳?!痹瓢刂廴耘f貼在澤風拓右肩,他并不介意澤風拓的右手趁機在他的左手上劃下一道旖旎而曖昧的痕跡。“因為,我和你一樣有外掛?!睗娠L拓緩緩地把腳踩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銀刃握在他的右手上,他得意地挑了下唇,低頭對還在車廂里的云柏舟說,“要不要比一比,誰卸掉的槍最多?”云柏舟溫和地對澤風拓點了點頭:“卻之不恭?!?/br>兩側(cè)車門同時打開,車前嚴正以待的士兵們擺出射擊的姿勢。云柏舟與澤風拓兩人左右而立,夜風吹起兩人的風衣角,一人手持銀色匕首,一人手握古樸長劍。車燈照耀下,一人瀟灑疏狂,另一人溫潤如玉。第16章比試子彈在槍膛中發(fā)出絕望的哀鳴,持槍人剛要扣動扳機,就感覺手腕被一股力量控制,一聲“咔嚓”聲后,槍膛被卸下,一枚才走至槍口的子彈突然失去了力度掉在地上。一把□□被完美地拆卸掉,這緊緊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澤風拓抬手推槍,拇指卸動彈匣,動作一氣呵成。云柏舟亦不甘示弱,長劍在他手中宛若游龍,一道道炫目冷光劃下,槍膛被削成兩半,子彈尚留在彈匣之中。“十七!”澤風拓又卸掉一把□□,他大聲地報數(shù),提醒對面的人自己已經(jīng)拆掉了十七把□□。“十八!”澤風拓話音剛落,另一邊云柏舟的聲音順著冷風飄來。沒有被卸掉槍的士兵們慌亂不已,他們從未遇見過如此強悍的兩人,對方只用匕首和長劍就輕松地卸掉了將近二十把槍,他們甚至能夠在子彈射出的一瞬用手中的冷兵器將子彈平削掉,訓練有素的士兵們雙腳已然站不太穩(wěn),還未被卸掉槍的士兵們胡亂地向逼近的人開槍射擊,也不管是否會傷及同伴。“二十二!”澤風拓握住貼近身邊的一名士兵的手腕,翻轉(zhuǎn)匕首刀柄擊向士兵手中握著的槍,一聲輕響后,士兵哀嚎著松開了手中的槍,澤風拓松開手順勢接住,抬手對著左手邊另一個士兵的右肩射出一槍,那名倒霉的士兵慘叫一聲,再也沒有力氣抬手射擊。澤風拓已經(jīng)解決了第二十三人,只要再解決三人就能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二十四!”風聲中傳來熟悉的報數(shù)聲,顯然云柏舟那邊比澤風拓還要快些。澤風拓不由得斂眉,收起了玩樂的神色,在比賽前他低估了帝國第一少帥的武力值,沒想到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帝國少帥居然能快得過沉滄的修羅。右手上的匕首在漆黑的夜晚劃出一道森冷的寒芒,慘叫聲貼耳劃過。左手上子彈應聲出膛,另一聲慘叫聲傳來,澤風拓同時解決了第二十四和二十五人!只差最后一人,澤風拓就能贏得比賽。哀嚎不斷的夜晚忽然靜了下來,澤風拓腳步微移,他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握槍,凝神細聽暗夜中傳來的腳步聲。云柏舟報完第二十四人后,再也沒有響起第二十五人的報數(shù)聲,澤風拓亦然。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相互報數(shù),通過剛才的慘叫聲可以判斷出兩人各自解決了多少人,澤風拓一直未聽見云柏舟那方有任何的聲響,也就是說還有最后一人沒被云柏舟解決掉!澤風拓得意地彎起嘴角,最后一個人應該是這一隊人中的領導者,他比其他人都要狡猾,他在云柏舟和澤風拓比賽的一開始就趁亂藏了起來,一直到兩人解決了四十九人。澤風拓在下車前,為了公平起見把車燈調(diào)成了近光燈,車燈前的一小片區(qū)域被燈光照得清楚,那里倒下了離云柏舟和澤風拓最近的八人,他們躺倒在地上已經(jīng)昏厥過去,云柏舟下車前對澤風拓說不要下殺手,所以澤風拓建議把他們打暈即好。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個人,風從耳畔擦過,除此之外澤風拓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身為沉滄的絕頂殺手,澤風拓從小就訓練出一套在黑暗中作戰(zhàn)的能力,然而此刻他卻聽不見任何人聲,甚至連云柏舟的聲音都聽不見。夜風呼嘯,澤風拓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覺得不太對,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對。他只能站在原地,屏住呼吸,不敢再分神,澤風拓輕輕閉上雙眼,將自己所有的感官釋放至最大,一道淺淡的藍色光芒沿著匕首刃劃過,澤風拓忽然感覺到不到一米處有一股壓抑的內(nèi)息漸漸聚起,他立刻睜眼,不遠處一道淺淡的白色光芒一閃而過,澤風拓撲身上前揮出刀刃。闃靜的夜晚響起一陣金屬交擊聲,澤風拓手腕用力,匕首刃沿著對方的劍刃劃下擦出一縷火光,火光后,云柏舟那張溫潤面容出現(xiàn)在澤風拓眼前,云柏舟微微翹起嘴角,對澤風拓的突然出手好似了然于心。澤風拓挑眉,他不喜歡云柏舟這種看透一切的表情。火光轉(zhuǎn)瞬即逝,一把□□抵在了云柏舟的額間。“你輸了?!睗娠L拓說。“是么?”云柏舟問,他話音剛落,暗夜中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云柏舟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澤風拓直視著向他走來的人,直到那人貼近了云柏舟,對準澤風拓的光線忽然掉轉(zhuǎn),那人將光線轉(zhuǎn)向了自己的方向,名叫小周的年輕人微微向澤風拓和云柏舟欠身:“失禮了,二位?!?/br>澤風拓眉頭挑得更高,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出現(xiàn)在此意味著什么。這是一場試探,或者說是一場暗中的效忠。“二十五比二十五,我們打平了?!痹瓢刂郯验L劍歸入劍鞘,他把額頭從澤風拓的槍管下挪開,笑微微地說。澤風拓哼了聲,對于這個結(jié)果他并不滿意:“奪敵之首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