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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本來打算過年包餃子好好吃一頓,也因為這件事,沒了心情,他想要對方給個痛快,不管要什么早點解決就好。他受不了精神崩潰,會疼,會受地獄難熬熔火焦灼苦楚。他等著,等著受威脅,等著談條件,可是對方故意不要他好過。每次都是他拿起電話還沒開口,對方就不拖沓掛斷,他就像天天盼望得刑,坐監(jiān)等候最后處決的犯人,焦慮不安。蘇慎言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到頭,蘇慎言慢慢低頭合眼,電話響了,蘇慎言幾乎是在跟誰搶東西,抓起就說話:“你究竟是誰?”“寶貝今天有沒有想爸爸?”是蘇升的聲音,蘇慎言骨子里發(fā)顫,只能強裝鎮(zhèn)定:“不管你是誰,究竟有...”。蘇慎言放了電話,笑著流淚,“蘇升你是注定死了都不肯放過我嗎?”電話被蘇慎言推了下去,插座斷開了電話線,客廳歸于暗色。蘇慎言熟門熟路,又翻進了小木櫥,時光好像回到了蘇升剛死,頭七的日日夜晚。他根本無法重新生活,離開蘇升他真的無法活下去。想要翻過新篇章,舊篇章的污點被人拿出來,他還是會身敗名裂無法抬頭做人。他到底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可以把以前臟污擦干凈,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下去?“叮咚叮咚”頭明,屋里還黑著,門鈴響個不停。蘇慎言被吵醒,從小櫥子里面鉆出來,開燈,去了客廳。多了個心眼,沒有直接開門,沒有貓眼,蘇慎言只好沖門外喊:“誰呀!”如果門外是快遞員,肯定會說送快遞的。如果是晚上sao擾他的人,肯定不會說話。蘇慎言心里打定主意,不說話就不開門,門鈴?fù)Mm戫懀瑳]有回答他的問話。蘇慎言起了警惕心,又問:“你是不是送快遞的?”門外那頭沉寂安靜下來,蘇慎言隔門聽聲音鴉雀無聲。手悄悄開了一絲門縫,微光視線內(nèi)只看到了對過染上暗色,刷白的墻壁。稍放心,蘇慎言試探大開門,一個小男孩兒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蘇慎言懷疑他看花了眼,睜睜瞧瞧,不是小天使又是誰?蘇慎言左右看都沒瞧見一個大人,簡直太吃驚了,“宇宇外頭就你一個人?”小天使沒否認,點了下頭,舉了舉袋里的紫葡萄,找了個縫從蘇慎言胳膊下鉆進去。蘇慎言呆呆傻傻,意外,太意外了!小天使來了!蘇慎言鎖上門,心慌張極了。小天使放下葡萄隨便參觀著,蘇慎言最近過得惶惶不可終日連飯都沒心情吃,更何況收拾。沙發(fā)枕扔在地上,小天使彎腰撿起。蘇慎言開始慌忙收拾,掃地瞎忙活,沒有半點待客之道。小天使措手不及到來讓蘇慎言亂了陣腳,等忙活好了,小天使洗好了葡萄,坐沙發(fā)上等他。蘇慎言挺緊張,想說什么,緩和下氣氛,一碟剝下皮的葡萄堆邀請他品嘗自己的味道。小天使把洗好牙簽刺進了一個綠如翡翠剔透的葡萄rou里,要他吃。蘇慎言從小天使手里接了,涼涼酸酸沒核的,“好吃?!?/br>小天使沖他微微張口,蘇慎言后知所覺沒找到牙簽,只好問:“宇宇你還有沒有牙簽我去洗?”小天使搖了搖頭,蘇慎言記起來家里有新買的刀叉,放下葡萄,去客廳廚房里一通亂翻。沖洗過后,遞給小天使一個新叉子,教給他如何使用。兩人安靜吃小天使全部剝掉皮的葡萄。蘇慎言覺得小天使在這兒不妥當(dāng),想著等會兒給福利院打個電話。小天使吃了兩個就不吃了,端起葡萄,去打開冰箱門,沒有插電源,里面燈沒亮。蘇慎言窘紅一片,過來解釋說:“冰箱夏天用得時候多,家里冬天一般不開冰箱,我這就插上。”小天使說屋里溫度不是很高,放一天不要緊的。蘇慎言沒插上電源,小天使就放回茶幾上了。“宇宇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叔叔去給你買。”蘇慎言突然覺得很羞愧,小天使招待他的時候好吃好喝,都能吃撐了,讓孩子大冬天吃涼葡萄當(dāng)早餐算怎么回事!小天使說想喝米飯,蘇慎言聽到這么簡單要求,當(dāng)然很快答應(yīng),穿上無袖加菲貓罩衣開始忙碌。小天使站在一旁看他在廚房里頭刷鍋,做飯。因為是電飯鍋只要掌握好時間就可以,蘇慎言打算炒兩道油菜,蒸個雞蛋羹,款待小天使。又想起前段時間他用粗鹽腌了很多咸雞蛋,算日子早就可以吃了,打開鎖去蘇升原來住的房間里拿雞蛋。很快飯上了桌,隨后一道道咸菜也盛了盤,飯很快上了餐桌,一道蛋炒蔥花,油炒白菜也挨盤端上來。蘇慎言從廚房小櫥里拿出一個蒸饅頭常用的籠布,沖涼水隔著一碗成型發(fā)燙的蛋羹兩手扶托端過去。兩碗稀米飯,兩道簡單小菜,一碗雞蛋羹,加上蘇慎言拾到鋁盆里熱過的兩個雞蛋,小天使從筷籠拿過來的小鋁勺,筷子,東西齊了。蘇慎言洗過手,主動給小天使剝下雞蛋殼,給他,自己也吃。不同于正常雞蛋熱過光光滑滑,吃起來是咸的過口。蘇慎言趕緊喝上幾口米湯,端上沒多久,盡力慢慢喝還是燙了一下,不嚴(yán)重,蘇慎言沒一驚一乍,就著不太咸的菜吃雞蛋。小天使看桌上沒有饅頭,也不挑剔,隨手掰開蛋清,拿出直想流油的金燦燦蛋黃伸手喂他。蘇慎言笑著咬了口,也掰開手里還沒下口的蛋黃拿著要他吃,兩人互相喂食,夾菜。刷過碗,洗過鍋,蘇慎言獲得小天使點頭同意,給副院長打了個電話,小天使沒有回避。蘇慎言一直等到了那頭接通,小天使給的紙條上寫得果然是副院長辦公處的號碼,副院長開了口:“您好,請問找哪位?”“我是蘇慎言?!碧K慎言習(xí)慣去抓電話線,那頭并沒有焦急質(zhì)問他什么的意思,靜了會兒,聽他不說話,才問:“蘇先生這么早打來電話是有什么事嗎?”“副院長,宇宇在我家?!碧K慎言也不拐彎抹角,這在他眼里可是件了不得大事,這么小的孩子,自己跑出來,沒有安全意識,路上萬一被壞人拐走了怎么辦?難道院里保護松懈,孩子們都能輕松從福利院跑出來嗎?想到這,蘇慎言語氣里不免帶上發(fā)沖的意思。副院長沒有生氣,只能無奈解釋:“蘇先生,宇宇是我親自送過去的,希望您能留宇宇半個月,畢竟是這孩子領(lǐng)養(yǎng)前的最后心愿,不過,如果為蘇先生造成了經(jīng)濟,生活中的困擾,我可以去把孩子領(lǐng)走,選擇權(quán)完全交由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