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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那一刀襲來的時候,她猝不及防,只來得及伸手擋了一下,尖銳的痛感涌上大腦。 她悶哼一聲,右手快速抽出腰間的魔杖,光刃自杖尖涌出,朝襲擊者飛去。 “咣!” 襲擊者揮刀擋下了光刃。 這時,阿米莉婭才有空轉過身,看清了襲擊者的模樣。 這是個形容枯槁的女人,面色蒼白,層層疊疊的皺紋遮掩住了她的五官,握著長刀的手指又長又瘦,像是雞爪子,青筋暴起。 “你是誰!哪里來的狂徒!”騎士們扔開手中抬著的女人,各自抽出了武器,擋在捂著鮮血淋漓左臂的阿米莉婭面前。 枯瘦女人冷笑了一聲:“我是誰?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br> 她陰冷的眼眸緩緩抬起,滿帶恨意和殺氣射向阿米莉婭,仿佛要用眼刀刮下她的一層皮。 阿米莉婭痛得嗓音顫抖,皺眉道:“你是女巫?” 女巫揮揮手,地面上還在掙扎不休的瘋女人忽然升到了半空中,飄到枯瘦女巫身邊。 女巫將她護在身后:“殺死主教的人是我,不要牽涉到無辜的人,有種就來抓住我啊,狗東西們?!?/br> “你!”領頭的騎士長被惹怒了,他揮舞著長/槍,以爆發(fā)式的速度沖向女巫,狠狠劈向她瘦弱的身軀。 女巫詭異的笑了笑。 她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仿佛沒有看到逼近的武器,鎮(zhèn)定自若的朝人群后的阿米莉婭笑了,眼神詭異。 不對勁。 阿米莉婭心中一跳,慌忙開口阻止了騎士的攻擊:“等等,別靠近她!” 騎士一愣,想要收回攻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長/槍破空而下,穿過了女巫的身影,猛然砸向地面,在地面砸出一個碗口大的坑洞。 一道電流通過金屬的槍身,竄入騎士的身體,他抽搐了一下,無聲的倒在地上。 “三日內,我會來殺了你,和這群披著人皮的惡魔。洗干凈腦袋等著我吧?!迸椎纳碛昂鲩W了幾下,連帶著那名瘋女人一起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句帶著血腥和殺氣的預告。 “她不見了!”另一位騎士愣了一瞬,無措的轉身看向阿米莉婭,等待她的指示。 與此同時,身后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黛布拉和麗塔帶著一群人沖了出來:“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那位殺死主教的女巫,她剛剛來襲擊我了?!?/br> 阿米莉婭捂著傷口轉身,血液順著她柔白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面,在潔白的地板上顯得異常刺眼,仿佛受了什么重傷一樣。 但其實只是在手臂內側劃了一道破口,阿米莉婭躲得及時,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麗塔一看到阿米莉婭血淋淋的左手就慌了:“你疼不疼?快把袖子掀開,我給你治治。” 治愈魔法籠罩在火辣辣疼的傷口上方,裂開的皮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黛布拉從其他騎士那里聽說了全過程,氣得半死:“阿米莉婭!你怎么辦事兒的,女巫就離你那么近,你怎么能讓她跑了?!?/br> 阿米莉婭冷冷瞇眼。 還沒等她說話,麗塔就先把黛布拉頂了回去:“有種你來試試,在那說什么風涼話呢,沒看見阿米莉婭手都受傷了嗎?你什么都看不見光會挑刺了是吧?!?/br> “我挑刺?”黛布拉荒唐的笑了一聲:“不僅人沒抓到,連騎士都死了,首席圣徒在場,面對一名女巫都能打成這樣,這誰能說得過去?” 麗塔冷笑一聲:“放屁!我看你是又想動什么歪腦筋了,看著首席的位置眼饞了吧?....” “好了!”阿米莉婭制止了橫眉豎目的麗塔,收回完好無損的手臂,用下巴點了點倒在地上的騎士:“他沒死,只是被電暈了。” 她收回魔杖,用手帕擦著手背干涸的血跡,“責任追究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說,我不會跑,你可以盡情的向教皇冕下告狀?,F在最重要的是根據我血液的氣味去追蹤女巫,黛布拉,你若是不服氣的話,就自己去追吧?!?/br> 金發(fā)少女垂著頭,細軟的發(fā)絲落下,柔美的臉部輪廓在陽光的映照下越發(fā)顯得好看的驚人。 阿米莉婭一向是脾氣極好的,就像是她的外表一樣,柔弱,可人,從不生氣。 但不知為何,這一刻黛布拉看著她的側臉,囁喏了半天竟是沒有說出半句反駁的話,默認了她的安排。 待人群散去,石階上只剩下麗塔和阿米莉婭。麗塔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小心翼翼道:“生氣了?” “恩?”阿米莉婭轉眸朝她微微一笑:“沒有,我沒有生氣?!?/br> 她只是覺得荒唐。 哪怕是臭名昭著的女巫,也知道保護無辜的民眾。 那個發(fā)瘋的中年女人,阿米莉婭之前特意偷偷的測了,她身上沒有特殊的氣息,只是位普通到極點的民眾,然而黛布拉卻在大庭廣眾下宣布她和黑暗有勾結。 不僅是城鎮(zhèn)的居民聽到了這話,位高權重的鎮(zhèn)長更是聽到了。 那時候阿米莉婭看到他望著瘋女人家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會放過這些人。 阿米莉婭走下樓梯,抬頭望向灰暗的天空,沉沉的黑云壓迫在頭頂,就像是壓迫在平民身上讓他們無法喘息的光明神教。 她不知道黛布拉為什么撒謊。但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少見。 女巫能救一個,那剩下的呢?有誰來救? 更多的是悄無聲息的死去,背負著污名,無比痛苦的死去。 枯瘦女巫抱著懷中掙扎不休的瘋女人,靈巧的在林間跳躍,汗水沿著額際流下來,打濕了頭發(fā)。 她要回自己的家。小屋坐落在森林深處,處于光明神教統(tǒng)治范圍之外。她必須在追捕的人抓到她之前趕回去,隱藏住自己的氣息。 什么三日內一定要來殺人,那只是虛張聲勢撂的狠話罷了。 女巫決定回去以后就在家里躲上個一年半載,在那些圣徒走之前絕對不出來。 這樣想著,女巫的動作越發(fā)快了,踩過樹枝,從半空中一躍而過。 “嗯?” 女巫低下頭,敏銳的從枯枝爛葉中發(fā)現一抹身影,“是誰?誰在哪里?” 黑衣白發(fā)的男人背對著她,姿勢隨意的坐在地上,落葉落在他身上,像是在這里呆坐了很久。 能在滿是野獸的森林里獨自坐這么久,這男人絕不是普通人。 女巫摟緊了懷中的女人,謹慎的繞過男人,從另一邊跳走。 她跳了幾根樹枝,繞遠了一點,剛要松口氣,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風聲。 “咻!” 一根黑色的東西突然襲來,將女巫中半空中狠狠打下,‘嘭’的一聲摔落在地面,摔得她半天爬不起來。 “你想干什么?”女巫勉強扶著一旁的樹干站起來,她的腿摔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