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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金寶來擔任。 劉子軒不嫌麻煩,周兄越麻煩他才越好呢,反正對他來說這些事兒都不難辦,比考試容易多了。 “成,我讓人去人牙子那里挑一部分,回頭領(lǐng)你院兒里去,讓弟妹好好挑?!眲⒆榆帞D眉弄眼的揶揄道。 誰能想到呢,被他爹盛贊的神童,居然還是個癡情種,明明前程無限風光,不知道有多少好婚事在前頭等著呢,可卻早早的就把青梅娶回家了。 唉,也不知道這位將來會不會后悔,他爹可是說了,有一門好婚事,就能少奮斗十幾二十幾年。 第32章 種田文里的女主(完) 如果說, 上輩子蘇苑是開局就穩(wěn)居高臺,那這輩子絕大多數(shù)時候就是在躺贏了。 她在府城的生意剛走上正軌的時候,六郎就已經(jīng)宮中舉人, 而且還是頭名解元。 等她在京城的首飾鋪子也開張時,就已經(jīng)是狀元娘子,而且還是翰林院從六品編修的娘子, 過不了多久, 她也是有誥命的人了。 這一年蘇苑只有十四歲, 周懷城只有十七歲, 是本朝年紀最小的狀元, 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六元。 蘇苑見過上輩子六郎高中的場景, 不過這輩子早早的就在沿途的路上訂好了房間,守著騎馬游街的新科進士經(jīng)過。 除了在前頭開路的侍衛(wèi), 新科進士當中,周懷城自然是走在最前頭的。 一身紅色的狀元服, 騎在高頭大馬上, 頗有英氣,只是跟后頭的人比起來, 這位年紀輕輕的狀元郎,不光是相貌上把探花郎都壓下去了, 更重要是能穩(wěn)得住。 心性活潑的, 坐在馬背上左右張望, 時不時的還要跟圍觀的百姓互動一番,心性稍微穩(wěn)重些的, 也都笑得幾乎要露出牙床來。 講道理, 十年窗下無人問, 一舉成名天下知。 很少會有人不興奮激動的, 蘇苑還記得當年高考成績和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也激動的不行。 相比之下,周懷城就過分穩(wěn)重了些,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知道的是在打馬游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心情不好,騎著馬在外頭溜達呢。 一直到經(jīng)過夫人所在的茶樓,兩兩相望,不茍言笑的狀元郎這才露出一個笑臉,引得圍觀的眾人一陣歡呼,成群的花束和荷包過去。 蘇苑也往下扔了自個兒準備的荷包,正紅色的荷包上繡了一對大雁,荷包是她做的,上面的大雁也是她親手繡上去的,只不過是照著六郎的畫繡得,算是她們二人共同完成的荷包吧。 蘇苑扔東西的準頭和力度都很好,周懷城雖看上去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可私底下一直有練習拳腳功夫,接住夫人扔過來的荷包很是輕巧。 不光是接住了,還親自把荷包掛在腰間,就掛在狀元郎專屬的腰配上。 依著規(guī)矩,新科狀元都是要回鄉(xiāng)祭祖的,這也算是衣錦還鄉(xiāng)了,周懷成和蘇苑離家四年,中間也就只回去了一次。 這一回重返故鄉(xiāng),家中的兩位兄長特意跑到縣城來接的人,還有在縣城做教諭的劉子軒,到城門口去接的人。 剛到村頭,族中的長輩和周父周母都已經(jīng)過來了,連帶著還有看熱鬧的村民。 尚未走到家門口呢,蘇苑就瞧見了從隔壁村子趕過來的蘇老三夫婦和三丫。 蘇老三和崔氏還是老樣子,幾乎沒什么變化,三丫倒是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跟崔氏站在一塊,頭頂差不多已經(jīng)到崔氏的耳朵邊兒了。 放鞭炮的,吹嗩吶的,敲鑼打鼓的,聲音響亮得連說話都聽不清楚了。 一直到家里頭,蘇苑還覺得自個兒耳朵嗡嗡響呢。 “大家都先回去吧,倆孩子趕了那么長時間的路,先讓他們吃頓飯歇歇,過幾日再請各位來吃喜酒?!?/br> 把外人都送出去,留在這兒就只剩下自己人了。 除了周家的一大家子,還有蘇家三房的一家四口,蘇二郎是從學堂過來的,先生給學生們放了半天的假,今日就不再接著上課了。 他也沒回家,直接跟著先生來了院子這邊。 至于蘇大郎,他不在學堂,從今年開春的時候起,就再沒來學堂讀過書,到鎮(zhèn)上的糧店做算賬先生去了。 要說起來,他能找到這份活計,不光是因為家里頭使了銀子,還沾了二丫夫君的光,畢竟這整個縣的人都知道,周村出了位神童,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舉人老爺了。 雖說兩邊并不親近,但并不妨礙他們是親戚,大房兩口子在給兒子找差事時,當然要把侄女和侄女婿掛在嘴邊上了。 只可惜他們那個兒子不愿意讀書,頭兩年的時候還好,雖然沒讀出名堂來,但起碼還愿意去,后來參加了兩次縣試,兩次都是在第一場就敗下來了,人就開始厭學,今年開春的時候,家里頭讀書的銀子都準備好了,就是死活不愿意去。 蘇老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什么道理都跟兒子講過了,就連蘇老爺子都勸了好幾次,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了,還能把人押進學堂去,一路上不丟人啊。 所謂‘爛泥扶不上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蘇大郎不愿意去讀書,蘇二郎其實心里頭也已經(jīng)打退堂鼓了,周先生的學堂里,多少年才出一個秀才,前幾名才有考上童生的可能性。 他可不在前幾名里頭,四十多個人,他差不多在二十名左右。 他現(xiàn)在就是奔著算賬、識字來的,將來能去鎮(zhèn)上、去縣里做個賬房先生,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反正不管怎么著,都比在家里種地強吧。 蘇二郎的好心態(tài),完全是因為被打擊慣了,以前二姐是一家之主,力大無窮,說一不二,后來他爹是一家之主,不光說一不二,還什么都管,每天半個時辰的訓話。 就他爹那身子骨,他又是唯一的兒子,已經(jīng)不指望將來當家作主了,就指望著出去做個賬房先生,在外面的日子總不會有當?shù)墓苤恕?/br> 別看蘇老三當了一家之主之后抖落起來了,但是面對女兒和女婿,尤其是闊別四年后,身份不一樣,又穿著特別貴氣的女兒女婿,蘇老三心里還挺怯的,都不敢上去搭話。 他都如此了,崔氏這個當娘的就更不用說了。 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女兒,她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恍惚,這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她還記得這個女兒剛出生的時候,婆婆不管,蘇老三也不上心,她連月子都沒坐一天,就得忙家務(wù)活,就得照看剛出生的女兒,喂奶、哄孩子、洗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