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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站在原地,身影看上去孤單極了。5.皇上一直不解七王爺?shù)慕?,最焦急的卻不是七王爺,而是成天往王府跑的太子爺。夏澈每次下朝都急不可耐地往府上跑,第一天說是要管教弟弟,第二天說是有要事相商,第三天說是傳達父皇的旨意,第四天……一個月之后,夏澈抱著被子敲夏朔臥房的門:“本宮來陪你睡覺了!”夏朔扶額嘆息,把夏澈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臥房,指著桌上的桂花糕無奈地說:“吃吧?!?/br>夏澈立刻跑過去抱著盤子吃得聚精會神。夏朔轉(zhuǎn)身走到案邊蹙眉讀信,過了會兒夏澈含著滿嘴的糖糕湊過來,撲到夏朔的背上含含糊糊地問:“怎么了?”“彪騎營的統(tǒng)領(lǐng)來報,說是狩獵那日放入林場的老虎被人調(diào)換過了?!?/br>“老虎?”夏澈把桂花糕咽了下去,終于想起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出的餿主意。“我尚在禁足,不該管這些事,可若是讓你親自過問又顯得過分刻意?!毕乃繁持缏叩酱策?,“倒不如將計就計,到時候在林場抓個現(xiàn)行?!?/br>“聽你的。”夏澈趴在夏朔背上四處亂看,心思根本不在狩獵的事情上。夏朔說了半晌,見他如此敷衍不免氣惱,把人放在床上又轉(zhuǎn)身回案邊讀信去了。夏澈坐在床邊無聊地晃了晃腳,覺得甚是無趣,就躡手躡腳地往夏朔身邊走,還沒走到桌邊就被夏朔發(fā)現(xiàn)拎著衣領(lǐng)拉了過去。窗外淅淅瀝瀝落了雨。“哥?!毕乃泛鋈话涯樎裨诹讼某旱念i窩里,“如果我和你看到的不太一樣,你會討厭我嗎?”夏澈輕哼著抱著夏朔的腦袋嘀咕:“本宮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你?”屋檐上猛地落下一串雨點。“可我喜歡哥哥?!毕乃诽痤^,把下巴擱在了他肩頭,“所以哥哥以后不許喜歡別人?!?/br>夏澈得意地勾起嘴角:“你管不了本宮!”“哥哥是我一個人的?!毕乃孵久嫉驼Z。“本宮……本宮是自己的?!毕某簱现乃返亩浔г梗罢f本宮是你的,成何體統(tǒng)?”“那哥哥就別日日來找我。”夏朔聞言突然松開手,把他推開了。夏澈捏著衣角站在夏朔身邊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湊過去摟著夏朔的腰勉為其難地說:“本宮……本宮晚上是你的?!?/br>“就晚上?”夏澈艱難地補充:“那再加上下午。”“還有呢?”夏朔握住了他的手腕。夏澈掙扎許久,還是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本宮是你的?!?/br>夏朔這才滿意,把他哥抱在腿上坐在案邊一起看奏折。這些奏疏都是夏澈命人偷偷搬來的,他在王府賴著不肯走,夏朔想著反正都有理由便也沒攔著,就每日與他哥膩在一起,倒比不禁足時更快活。“今日早朝有人上奏,說是讓我監(jiān)國?!毕某嚎吭谙乃窇牙锎蛄藗€哈欠,“我看父皇的臉色不太好。”“誰上奏的?”夏朔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兵部侍郎?!?/br>“太子監(jiān)國實屬正常,可父皇正當壯年怎可提出這個要求?”夏朔從鼻子里擠出一聲冷哼,“兵部侍郎居心不良。”“我也不想……”夏澈抓著奏折心不在焉地抱怨。“哥,你是不是困了?”夏朔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抱你去睡覺?!?/br>夏澈揉了揉眼睛,摟著夏朔的脖子泛起迷糊。夏朔把他哥抱回床上,幫他脫了長靴和外袍,吹熄了幾根蠟燭,見夏澈睡著了,就打開臥房的門輕輕吹了聲口哨。一道暗影閃到夏朔面前。“去查查兵部侍郎,如果和夏翔有關(guān)聯(lián),就處理掉吧?!毕乃冯p手抄在袖籠里,滿臉的肅殺,“做干凈點。”黑影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了夜色里。夏朔靠在門邊嘆了口氣,耳朵捕捉到夏澈的一聲囈語,連忙關(guān)上房門回到床邊。夏澈迷迷糊糊往夏朔懷里鉆,鉆了會兒蹙眉嘀咕:“冷?!?/br>夏朔把沾上寒意的外袍脫了,掀開被子把他哥摟在胸前。夏澈這才滿意,哼哼唧唧地睡著了。6.兵部侍郎暴斃的消息傳到夏澈耳朵里的時候,他正站在大殿里看著夏翔痛哭流涕地表忠心。早些時候,禁衛(wèi)軍在兵部侍郎家中搜出了幾封投敵叛國的信,而這位兵部侍郎恰巧是三王爺夏翔舉薦的。夏澈無趣地打了個哈欠,偷偷摸摸偏頭問身邊的太傅:“父皇的氣消了沒?”太傅摸著花白的胡子,慢悠悠道:“如果太子爺問的是七王爺?shù)氖聝海敲蠢闲嗫梢詳喽ㄔ缇拖?,若是三王爺……?/br>“逆子!”皇帝撕爛了手里的奏章。太子連忙裝模作樣地站好。“朕知你資質(zhì)平庸難成大器,可從未輕視過你。”皇帝狠狠敲著龍椅,怒火中燒,“可你……可你竟背著朕!背著天下人叛國!”說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澈兒,你說該怎么辦?”夏澈被太傅一腳從隊列里踹出來,心跳如鼓,想起夏朔曾經(jīng)教過他的喜怒不言語色,輕咳道:“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尚有蹊蹺,叛國乃是大罪,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萬萬不可下定論?!?/br>大殿上鴉雀無聲,一滴冷汗從夏澈額角滑落。“澈兒說得有理?!痹S久皇帝才緩緩開口,“來人,先把這個逆子壓進天牢?!?/br>夏澈退回隊列,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余光瞥見太傅欣慰的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氣。韜光養(yǎng)晦的道理夏澈還是懂的,現(xiàn)在雖然是打壓三王爺?shù)暮脮r機,可若是用力過猛,落在父皇眼里反而過于刻意,甚至會引起懷疑,再者夏澈能感覺到父皇并不想真的嚴懲夏翔,所以倒不如主動讓步,不僅能打消父皇的懷疑,還能落個賢德的名聲,何樂而不為呢?夏澈下朝后歡歡喜喜地跑到夏朔府上,把早朝的事兒繪聲繪色地復(fù)述了一遍,望著夏朔的眼睛亮晶晶的,盼著夏朔能夸夸他。夏朔被他哥含著水汽的眸子逗樂了,伸手把人抱在腿間親了幾口:“變聰明了?”夏澈摟著夏朔的脖子不滿地撇了撇嘴:“本宮一直很聰明?!?/br>“聰明就不該一直往我府上跑?!毕乃纺罅四笏谋亲印?/br>“不許趕我走?!毕某阂ё×讼乃返暮斫Y(jié),想到夏朔尚在禁足不得出門,心跳忽而漏跳了一拍。“哎呦,哥你真咬???”夏朔好笑地捂住了脖子。夏澈充耳不聞,趴在夏朔身上對著他的頸側(cè)又咬又啃,留下一連串深深淺淺的紅痕。“現(xiàn)在你出不了門,總該讓我親親。”夏澈按住夏朔的手腕,自顧自地吻著他弟弟的頸窩,“反正沒人看見?!?/br>夏朔仰躺在床上無奈地笑起來,片刻神情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