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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道。 “為什么呢?”紀嬋道。 “不喜歡他們唄?!迸侄諆河媚_搓起一塊石頭。 紀嬋循循善誘,“娘沒請下人,要是不能做一頓好飯,他們會說娘照顧不好你,那樣的話……” “也是?!迸侄諆簒iele氣,“那娘就做我愛吃的吧,多放辣椒,多多放?!?/br> “哈哈哈……”紀嬋笑了起來,“小滑頭?!?/br> 其實,她倒不怕司家跟她搶胖墩兒,她只是不想讓司家人挑剔,說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合格罷了。 她想讓司豈知道,她的兒子吃的是好的,穿的是好的,什么都不用司家插手。 娘倆出去之后。 莫公公立刻問司九,“九管家,這位小少爺如何?” 司九是司老夫人強迫司豈帶來的,他看著司豈長大,最熟悉司豈小時候什么樣子。 司九道:“回莫公公的話,小少爺與三爺小時候極像,連走路姿勢都差不多。” 司豈心中一熱,說道:“我好像沒胖墩兒那么胖吧?!?/br> 司九點點頭,“那倒是,三爺比他瘦一些,但大模樣不差。” 羅清說道:“小少爺太聰明,胖乎乎的樣子也可愛,老夫人要是見了可了不得了。” 老夫人就喜歡胖乎乎的小孩子,每次見了都要抱著逗半天。 司豈的臉色不大好看了。 莫公公最擅察言觀色,立刻起了身,說道:“不如起來走走看看?” 司豈沒動,里面是女子內宅,他一個外男進去不方便。 莫公公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說道:“不要緊,咱們可以去西次間嘛,肯定是紀先生的弟弟和胖墩兒的臥房?!?/br> 司豈被他說動了,一同進了西次間。 一進門是張書案,書案上擺著文房四寶和一只鴉青色的花瓶,花瓶里插著幾支遒勁的枯枝。 書案前有兩把椅子,椅子被綠色碎花布包了起來。 再往西是張炕,上面鋪著炕褥子,褥子的布面跟椅子和窗簾一樣。 家具只有兩個柜子和一架書柜,不但少,木材也不名貴,但色彩明亮。 “屋子里的春天先到了,紀娘子是有心人吶?!蹦袊@著,在柜子上摸了一把,“真干凈?!?/br> 司豈無語,他當這是宮里,還要檢查衛(wèi)生的嗎? 一個女人擁有白銀萬兩,卻自己帶孩子,洗衣做飯,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態(tài)。 安貧樂道嗎? 司豈不理解,卻依然肅然起敬。 紀嬋在市場買了一只兔子,一條大魚,一塊豆腐,一只頗有特色的燒雞,又從家里的鋪子拿了三條凈排、三斤里脊rou。 兔子切丁爆炒,豆腐做成麻婆的,酸菜和魚一起做就是酸菜魚,糖醋排骨,水煮rou片,最后再做一個醋溜豆芽菜就可以了。 這些都是胖墩兒的最愛,紀嬋早就做熟了。 司豈派兩個下人幫紀嬋,小的燒火,老的切菜,三個人一起忙活,配合倒也默契。 麻辣鮮香的味道被西北風吹到院子里,打個旋兒又飄進了堂屋。 莫公公有些坐不住了,“天吶,紀娘子在做辣菜,誰吃的慣,她這是要謀害親夫吧?” 司豈尷尬地看看胖墩兒。 胖墩兒放下手里的小話本子,說道:“莫叔叔,我娘早就和離了?!?/br> 這小子果然知道了。 司豈更加尷尬了,狼狽地轉過頭,不敢再看胖墩兒。 莫公公哈哈一笑,又道:“胖墩兒,你看的是什么?” 胖墩兒很喜歡炫耀自家的厲害娘親,說道:“我娘親自給我做的書,這世上僅此一份?!?/br> 莫公公被他說得心癢癢,“能給莫叔叔看看嗎?” 胖墩兒不想給他看,便說道:“我給莫叔叔出一道題,你要是做得出來,我就給你看?!?/br> 莫公公道:“好,你說?!?/br> 胖墩兒隨口道:“一百二十五減三百五十六等于多少。” “???”莫公公愣住了,“一百二十五減去三百五十六?小的怎么能減大的呢?” 胖墩兒樂了,見牙不見眼的,“不會吧,那就對不住莫叔叔了?!?/br> 莫公公童心正盛,較真道:“你小子也不會,就會唬我?!?/br> 胖墩兒道:“等于負二百三十一,哈哈哈……” 紀嬋正好端著水煮rou片進來,聞言不由一陣苦笑。 啥叫實力坑娘?這就是!還坑得洋洋得意。 古代的有“正算赤,負算黑”的說法,所以,會做負數不算稀奇。 稀奇的是,原主不大可能學這么深的算學。 而她現在也不過是個仵作而已。 果然,司豈探究地看了過來,問道:“胖墩兒算學很厲害?”他看得出來,數是孩子編的,而且還隨便計算出來了,答案正確。 “嗯,很厲害,他喜歡這些?!奔o嬋把水煮rou片放到八仙桌上,打開碗蓋。 香氣四溢。 莫公公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這叫什么菜,好香好香!” 司豈盯著紀嬋,他有種預感,眼前的這個女人,絕非只是仵作那么簡單。 她絕對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那么,她為何會有這般大的轉變? 紀嬋被他盯得有些不安。 但她到底是個心理素質極好的法醫(yī),忍一忍便也過去了。 紅彤彤的菜肴擺了一桌子。 開飯了。 莫公公舉著筷子,比劃好幾下,最后落在糖醋排骨上了。 胖墩兒夾了一塊水煮rou片放在嘴里,吃得香甜,余光卻一直盯著司豈的筷子。 司家一向以清淡為主,基本上不做這樣的菜,他的情況也不比莫公公好多少。 但他跟莫公公的心態(tài)不一樣。 兒子敢吃辣,老子不敢吃,他丟不起這個人。 于是,他也夾了水煮rou片,“咳咳咳……” 他準備不足,被辣氣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 “噗嗤!”胖墩兒忍俊不禁,嘴里的rou直接噴了出去,正好命中司豈。 司豈的臉上被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