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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好心態(tài)。” 在陣法那幾年,她實在受不住無邊孤寂,就總是想到他。 現(xiàn)在出關(guān)了,想他這件事好像也變成了一種習(xí)慣,以至于調(diào)整了一個月,也沒能改掉這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習(xí)慣。 小白又舔了舔衡玉的手背。 “你還想吃糕點嗎?不吃的話我們就離開寧城吧?!?/br> 衡玉理好幕籬,握住擺在桌邊的歸一劍。 小白乖巧跳到衡玉懷里,兩人就要離開酒樓。 酒樓一樓突然傳來喧嘩聲。聲音有些大,連在二樓的客人也能聽清。 “佛子來了!” “那位就是無定宗的佛子吧,當真是風(fēng)采過人,十足的清貴?!?/br> “果真是疏風(fēng)朗月般的人物,難怪能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就將佛法傳到我們北州?!?/br> 衡玉走到二樓樓梯口,才聽到這些聲音。 她腳步微微一頓,下意識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半步,但——已經(jīng)晚了。 “佛子里邊請?!边@是掌柜殷勤的招呼聲。 樓下的人已經(jīng)上了樓梯,轉(zhuǎn)過拐角,他的身影就撞進衡玉的視線里。 隔著幕籬,看清那人的容貌后,衡玉輕抿起唇。連她都無法分辨出,這一刻她是失望澀然居多,還是松了口氣。 抬起手來,衡玉緩緩掀開那擋住她容貌的幕籬,對著那意態(tài)閑懶的人微微一笑:“別來無恙。” 那人臉上先是浮現(xiàn)詫異,而后化為淡淡的歡喜:“別來無恙?!?/br> - 故人久別重逢,衡玉被了緣拖著重新坐回椅子上。 兩人也沒點什么吃食,只是點了一碟酥餅,就抱著茶杯邊喝茶邊聊起天來。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北州?”了緣笑著問道。 他今天穿著身月牙色僧袍,笑起來時眼尾上挑,本就是勾魂奪魄的容貌,如今一笑,倒像是喝了度數(shù)不高的桃花酒,以至于眼尾染上淺淺嫣紅的醉意。 “我從秘境里面一出來就到了這里。它的出口是隨機傳送的?!焙庥窠忉尩?。 了緣點頭。 他大概清楚秘境的事情,畢竟當年了悟把極光之晨和一堆佛經(jīng)帶回宗門,鬧出來的動靜還是比較大的。 “你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到了結(jié)丹后期?”了緣注意到她的修為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衡玉眉梢微挑,淡淡瞥他一眼,那云淡風(fēng)輕的姿態(tài)直看得人牙癢:“這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居然只是結(jié)丹初期?!?/br> 了緣:“……” 他這般資質(zhì)驚才絕艷,在年輕一輩中都數(shù)得上號的人物居然被鄙夷了。 有奇遇的人了不起啊。 他磨了磨牙,氣得想要去掐衡玉的臉,看她還敢擺出這般神情嗎。 衡玉身子微微往后一倒,以手格擋住他的手:“有話好好說。” “碰一下都不行?”了緣眉眼飛揚,眼尾越發(fā)嫣紅撩人。 “不行哦?!焙庥裥σ饕鞯?。 了緣輕嘆了下,收回手時順勢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抿了口茶水:“你這幾年在秘境里怎么樣?” “基本都是閉關(guān),不然我這修為是怎么突飛猛進的。”衡玉坦然道,的確沒什么可說的。那些值得反反復(fù)復(fù)說的事情,又不能拎出來告訴了緣。 于是衡玉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怎么樣?” 他們這般交流近況的姿態(tài),倒像是相交多年、擁有默契的至交好友。 這種念頭從心底一閃而過,了緣輕笑了下,慢悠悠回答起衡玉的問題:“從法會回到宗門后,我就一直在閉關(guān)沖擊結(jié)丹期。鞏固好修為后,在宗門里待著無所事事,師父就命我率幾個師弟南下宣講傳播佛法,為我佛門收攏信徒?!?/br> 他瞇著眼看向窗外:“我幸不辱命,為佛門發(fā)展出不少信徒,還收獲了不大不小的名聲?!?/br> “剛剛酒樓店小二一直在吹捧你,你這番評價太自謙了,無定宗了緣佛子的名聲可不算小。” 了緣仰著臉看她,眼睛漆黑潤澤,他調(diào)侃道:“就夸這么一句?能不能多夸我一會兒,滿足我的虛榮心?!?/br> 衡玉捻起一塊酥餅,遞到小白嘴邊喂它,不搭理了緣這番話。 “這也太過分了?!绷司夃洁斓馈K那牡闪讼潞庥裣ドw上的小白,瞪了好幾眼,小白咕咕咕叫喚,后腿在衡玉懷里蹬著,有種隨時都會跳到了緣身上咬他的感覺。 了緣嘖了一聲:“這只小獸這么有靈性,它是什么品種啊。” “你認不出來?”衡玉眉梢微挑,托住小白的兩只胳膊,把它舉到了緣面前,讓他再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了緣:“……這滄瀾大陸各種無名無姓的妖獸多了去了,我又不是馭獸宗的弟子?!边@也太為難他了,一身白毛還沒什么特征,誰知道這是什么妖獸。 ‘妖獸’二字一出,小白直接炸了。 好在衡玉早有準備,一把將小白摟在懷里,沒讓它撲到了緣身上咬他。 “……我閑著沒事帶只小妖獸出門干嘛,這是神獸?!?/br> “神獸?”了緣詫異起來,仔細打量半天,瞧見小白額頭那個小角,恍然大悟,“獨角獸啊?!?/br> 衡玉懶得再理他,默默安撫起炸毛的小白來。 了緣等了半天,茶都喝了兩杯了,還是沒見衡玉問出口。他輕嘆了下:“只問我的近況,不問其他人了?” “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么區(qū)別?!焙庥裆袂榈Z氣平淡。 了緣仔細打量她幾眼,居然都沒辦法從她的神情里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不想知道就罷了?!?/br> “如果你非要說,我也是可以花些時間聽的?!?/br> 了緣險些被她氣笑。 這人還真是都沒有變過啊。 氣人的姿態(tài)簡直和幾年前一模一樣。 “你說我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呢,非要自討苦吃?!?/br> 衡玉笑起來。 她笑的時候是真的好看,眉眼間的清冷被略去不少,春暉浮上她的眉梢,眸子干干凈凈得仿佛能倒映蒼穹。了緣盯著她看了幾秒,又忍不住嘆口氣。 “了悟的情劫過得怎么樣了?” 衡玉這回沒有再掩飾,開門見山問道。 她的的確確很好奇他的近況。 “還是那樣吧,這六年時間修為一直卡在那里,尋不到突破進元嬰期的契機。” 衡玉微微擰起眉來。 以他的資質(zhì),不應(yīng)該如此才對。 難道還是像之前一樣,因為情劫沒有取得重大進展,所以情劫限制了他的突破嗎? 既然都已經(jīng)開口問了,衡玉打算打聽個詳細:“那他這六年都在做些什么?” “幾年前封印地的母氣異動,戒律院首座進入封印地后,以自己的血骨重新鎮(zhèn)壓母氣的異動。但封印地的邪魔之氣還是比以往濃郁了不少,了悟回到宗門后……”說到這里,了緣沉默片刻,才續(xù)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