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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地躲過,撲了空也不生氣,回答道:“沒關(guān)系,大家都很能干,我不在一段時間也沒有關(guān)系,而且我很久沒有休假了,這次很想和小一一起出去玩。”不不不我不是出去玩的我是去給你找事做的!他還想著要將這次發(fā)生的事情扣一屎盆子在貴族頭上,畢竟吸血鬼的存在就是人類會消失的理由之一,無論小鎮(zhèn)人口消失與吸血鬼有沒有關(guān),對外結(jié)果就說是圣教徒查出來的,這樣敵方就算不帶著屎盆子來找背黑鍋的算賬,至少也會在懷疑的小本本上記上一筆。可是柔壬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阿瑞斯單臂抱他毫不吃力,見蕭涼一盯著上司的時間過久,于是用另一只手將他的臉掰過來,見那雙黑黝黝的瞳孔中只有自己的倒影,才滿意地對其他人說:“出發(fā)。”真是個霸道的家伙。他有點胡思亂想,從來不會想到陸相生的溫吞性子會暗藏著這么多對他偏執(zhí)的性格,真是甜蜜的負擔。口袋里面有什么動了動,卡布奇諾色的一坨鉆出,宰相順著衣服爬到胸前,被蕭涼一抓在手里,哼哼唧唧。“明明才吃過東西”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和它肥碩的身軀不成正比,蕭涼一還是從另一邊兜里抓了一些吃的給它。桶桶問:【你怎么還把它帶出來了?】蕭涼一:【也不知道會出去幾天,鏡也不放心留在教會,就一起帶出來好了?!?/br>桶桶:【哦,不過你不覺得身后冷颼颼的嗎?】它這么一提醒蕭涼一才覺得有什么在盯著他,不過因為被阿瑞斯抱在懷里,這種視線被擋去了一部分。他問:【誰在用這么熱情似火的視線灼燒我呢?】桶桶:【你等等,我給你截張圖?!?/br>不一會光屏彈出,蕭涼一看它發(fā)的圖片,差點沒倒吸一口涼氣。利爾斯走得悶悶不樂,全程盯著自己的腳;鏡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偷偷跟著他們。只有剛才還春風(fēng)滿面的大祭司依舊勾著嘴角,卻沒有一絲溫暖笑意,眼中閃爍著凜冽卻含蓄的殺意,仿佛帶著微笑面具的劊子手,下一秒就會索取目標的性命。桶桶:【這表情就一瞬間,現(xiàn)在看你們又圣父滿滿了?!?/br>它見宿主久久不說話,連忙安慰道:【這個人是變態(tài)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將你當做自己的東西,又被阿瑞斯碰了,這種潔癖狂肯定受不了,你放心,我?guī)湍愣⒅??!?/br>蕭涼一依舊不說話,他看著這張截圖,心里蔓延出一種匪夷所思的荒唐感。明明記憶的庫存再三保證沒有,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過這張臉?!第113章顛覆咸魚之路十三顛覆咸魚之路十三他們四人牽了三匹馬從清晨出發(fā),趕在中午之前來到了守塔老人說的小鎮(zhèn),意料之外是個非常漂亮的地方,道路旁栽滿了鮮花,每家每戶的窗臺或者小店門口也放著幾盆應(yīng)季的花卉,多以粉色和紅色為主,洋溢著一種艷麗至頹廢的浪漫。蕭涼一乖順地由阿瑞斯將他從馬背上抱下,他的鼻子雖然聞不到花香,卻覺得這里天氣沉沉,頭上是揮不去的烏云,眼下是連綿的花路,有股說不出的粘膩感。利爾斯將馬牽走,大概是去委托某戶人家?guī)兔φ湛?。柔壬跟上來,問向阿瑞斯:“你覺得這里怎么樣?”阿瑞斯搖搖頭:“不太好,如果非要說什么,大概是少了圣潔。”圣潔,這么抽象的概念,也只有從小到大在教會長大的人有資格說出來了。蕭涼一不置可否,他打探這條不是非常寬闊的街,正好看到一個行動遲緩的老太太拿著筆在門口的提示板上寫著什么,穿著灰紅色的裙子,裙擺長到腳踝,露出一雙黑色的女士軟皮鞋,非常瘦,弓著背,裙子顏色不是很亮麗卻因此顯得有些端莊,她上了年紀動作不靈活,卻仿佛一朵似要枯萎的紅色玫瑰,眉目間有盛放過的優(yōu)雅驕傲。他開口道:“去問問吧,問問守塔人侄子的店鋪在哪里,我們得先找到這個關(guān)鍵人物。”柔壬作為大祭司,交際能力逆天,自然由他出馬。他拍了拍騎馬時稍稍弄皺的白色長褲,從兜里掏出一枚藍色胸針將脖下松松系著的禮巾給固定住,才微笑著走到這家小店,對著老太太道:“美麗的夫人,您栽種的鮮花讓我眼前一亮,忍不住冒昧打擾,只想請教一些小小的種花技巧。”老太太也不回答他,右手慢騰騰地在門口的告示板上寫“明日慶典,洗照半價”,原來這里是一家相館。可是門口擠滿了熙熙攘攘的鮮花,每一盆都被精心照顧得枝葉舒展,□□婷婷,仿佛隨手就能談個好價錢的樣子。大祭司也不尷尬,他將額前落下的一縷碎發(fā)別在耳后,輕言細語地問:“是我失禮了,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為我照一張相呢?”長期從事與相片相關(guān)工作的人,都有異于常人的挑剔目光,對美好的事物格外寬容。老太太終于抬起了頭,她架著小圓框的老花鏡,仔細打量著這個不停推向自己的男人。大祭司無疑是美麗的,鉑金色的長發(fā)蜿蜒出柔順的長辮,臉龐線條柔和眉眼精致讓他看上去完全無害,從小在教堂生活以及身居高位又帶著高人一等的圣潔,會使心虛之人感到畏懼,這樣的人很適合高高放在神臺上接受眾人的敬仰。偏偏他現(xiàn)在是這樣一幅虔誠姿態(tài)。紆尊降貴得足以讓平凡人受寵若驚。蕭涼一覺得他為了問個事情賣弄美色有點可恥,誰知道玫瑰太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慢吞吞地收了筆,抽了一只百合遞給柔壬說:“你的眼睛已經(jīng)死啦,還不如這朵花有靈氣?!?/br>他發(fā)誓他有那么一秒看到大祭司在人前要撐不住優(yōu)雅的憤怒。不過柔壬調(diào)節(jié)情緒的能力也很高超,被拐彎抹角地嘲諷了一句還能繼續(xù)死纏爛打,這種人就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zhí)著勁兒。蕭涼一和阿瑞斯也不嫌無聊,利爾斯放好了馬又默默跟上大隊伍,看著自己的正牌主子在糾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蕭涼一問:“他一直都這樣嗎?”利爾斯斟酌了一下他的問題,回答道:“因為前任大祭司教導(dǎo)我們要有絕對的自信,在困難面前絕不屈服,這是圣教徒的準則?!?/br>還給主子美化了一下。蕭涼一覺得這種準則要不得,就像圣教徒無法完成交、配繁衍后代,卻想盡辦法要跟老天作對一樣,柔壬的父母完美地繼承了圣教徒的這一點,寧愿死也要創(chuàng)造出奇跡,所以生下了更加偏執(zhí)的柔壬。就這樣大祭司和長了刺的玫瑰太太侃了十多分鐘,從一開始的問路到給不給照相最后徹底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