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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才情。 男子跳畫舞側(cè)重的是力量的剛,女子跳畫舞側(cè)重是如水的柔,雖說都是畫舞,還是有區(qū)別的,想要徹底壓得祁明萱黯然無光的話,最好還是女院之中用了畫舞。 但是趙昶安舍不得。 自從知道了已經(jīng)選定了祝壽的人選里面有明衍郡主,他就不愿意讓她去接觸這些。 他想要看到她們精心準(zhǔn)備的祝壽禮。 趙昶安自從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思之后,總是有意無意地目光去追逐她,于是他就發(fā)現(xiàn)了,她與太子走得很近,她認(rèn)識趙翊林的那一幫好友。 她笑盈盈地和他們在一起,總是走在太子的身側(cè),她看著他的時候會笑得格外甜,梨渦里像是盛著蜜糖一樣,有時候又忽然有些害羞,不肯與太子目光相對。 而他的那位太子皇弟看她時候的目光也不太一樣,里面泛著點柔情,他像是繞著寶藏的龍,平時圈著寶藏他的心情很好,但是倘若是有誰敢碰他的寶藏,定然是會發(fā)出龍嘯聲,絕對不允許別人上前一步。 兩人在明面上看宛若是友情,在趙昶安看來,還是要比友情再往前一步。 也許……他們尚未定親,只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定親。 趙翊林是他的皇弟,等到他定親了,趙翊林就會定親。 趙昶安得承認(rèn),他就算是接受了事實,他的三皇子妃怎么都不可能是明衍郡主,還是被那一幕傷到了。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告訴自己,如果要是明衍郡主嫁給別人,他只怕還要擔(dān)心她遇人不淑,如果是太子,品性是毫無疑問的,這樣也好。 說得多了,好像趙昶安自己也相信了,這樣會更好。 他執(zhí)起水杯,繼續(xù)看著高高的紅色臺案。 此時祁明萱獻(xiàn)禮之后換了一身衣裳,她并不急著回到位置上,就站在高大的廊柱后,看著正中搭起來的高臺,從這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也可以看到趙昶安的神色。 她咬著嘴唇,在嘴唇上有刺痛感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她等會還有圣旨要接,她需要讓人看到她是優(yōu)秀而又漂亮的祁明萱,不能讓人看出她的狼狽。 祁明萱就這樣站著,等女院的學(xué)子們拜壽。 咚! 是錢寶兒先出場,她穿得是火紅色的舞服,手中的水袖在末端接上了鼓捶,隨著她甩開水袖,發(fā)出了重重的敲鼓聲。她是打著旋上的高臺,單腿一翹,裙擺飛舞,坐在了椅子上,從椅子背后拿出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竹板鈴在手心里,輕輕一晃,發(fā)出了聲響。 叮鈴鈴,鏘。 竹板鈴一響,又有琵琶聲響起,這是林虞湘懷中捧著琵琶輕輕彈奏,一邊上了臺,與錢寶兒背對背坐著。 兩人衣裙是一白一青。 故箏、揚琴、腰鼓……這些女院的學(xué)子們慢慢上了臺,最后上的則是魏昭。 她像是會雜技一樣,雙手撐地翻身一躍就跳在最高的鼓上,她的手腕上有金鈴,發(fā)出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br> 趙昶安在看她,祁明萱在看她,趙翊林也在看她,而且趙翊林還帶著笑看著臺上的人,像是巨龍在欣賞他的寶藏。 她手臂舒展,結(jié)成各個手勢,一雙素手靈巧飛舞,如同春日里紛飛的蝶。舞步踏在鼓面上發(fā)出了歡快的鼓聲,很快她就跳了下來。由林虞湘開始彈奏琵琶,曲調(diào)變調(diào),她從鼓側(cè)邊抽出了貼著銀箔的木劍,開始了劍舞,而后面錢寶兒的竹板鈴也換成了二胡。 等到最后呈上壽禮,趙翊林還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那是他的寶藏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甚至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祁明萱這會兒姍姍落座,祁赟之低聲說道:“怎么耽擱了那么久?遇到了什么事?” “沒有?!逼蠲鬏嬲f道,“我就是發(fā)現(xiàn)站在那里,看得怪清楚的?!?/br>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魏昭在跳舞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在發(fā)光一樣,而趙昶安的眼神根本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一直到了魏昭呈送壽禮,才收回了視線。 祁明萱冷笑著想道,就算是有滿腔的情愫又如何?他的皇子妃只可能是她祁明萱,和魏昭一丁點干系都沒有。 祁明萱本來還多少懷著一點柔情,想著要驚艷趙昶安,讓趙昶安為她傾心,現(xiàn)在看到三皇子這樣的表現(xiàn),那些柔情霎時間全部都轉(zhuǎn)化成了恨意。 女院的壽禮就排在最后,等到這個時候,撤掉了臺子,外面的煙花放了起來。 “諸位隨朕一起去看煙花?!壁w桓開口之后,所有人都跟著帝王的身后去看燦爛的煙花。 漆黑的夜幕之中綻放出最美的花朵,而趙桓此時微微點頭,旁邊的內(nèi)侍就高聲唱喏,意思是,祁明萱的誠心可嘉,秀外慧中,剛剛獻(xiàn)禮他十分喜歡,此女堪為三皇子趙昶安的良配,宣旨做三皇子妃。 祁赟之帶著祁明萱接旨,而趙昶安清楚地感覺到,原本掛在他脖頸上的枷鎖隨著他出宮的時候松了松,現(xiàn)在又再次合攏了,他甚至聽到了耳旁清脆的咔嚓聲,那是鎖合攏的聲音。 他的胸腔有些難受,甚至覺得難以呼吸,他的身形還晃了晃,只是在夜色之中誰也不曾注意到,只有他身邊的內(nèi)侍注意到了,輕輕扶住了三皇子。 內(nèi)侍沒有詢問三皇子是不是不舒服,他只是細(xì)若蚊蚋地說道:“三殿下要是不舒服,再等等就好了,等會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趙昶安笑了笑,“我沒事?!?/br> 瞧瞧看,他的命就是這樣。 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母妃決定的,母妃覺得祁明萱好,就算是祁明萱今天失誤了也是秀外慧中,堪為良配,母妃覺得他應(yīng)該接旨,就算是身子有些難受了,也必須等到一些落下帷幕之后才可以。 趙昶安想到了這里,感覺他脖頸處的枷鎖更緊了,像是要勒斷他的脖子一樣。 趙昶安的腦中忽然想到了一個畫面,那是一條尾巴翻卷的魚,魚就在案板上,怎么拍動尾巴都沒有用,因為很快沒有水,這魚就要死了。趙昶安覺得,他就是那條沒有水的魚。 元安公主聽到了指婚的消息有些奇怪,等到離開了宮殿,她在馬車上說道:“汪貴妃的心氣兒那么高,恨不得覺得他兒子天仙也配的,怎么會選了祁明萱?” 有丘郎中的珠玉在前,祁明萱在作畫的時候還出了大的失誤,怎么都覺得圣上說她秀外慧中很是諷刺。 再加上祁明萱還是妾生女,京都里但凡是消息靈通一些的,誰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 就算是現(xiàn)在祁赟之做到了兵部左侍郎,也因為舊事,被很多人看不起。 這樣來看,祁明萱怎么都不是很好的皇子妃,元安公主有些想不通。 元安公主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今兒晚上,她的女兒才是最亮眼的。 魏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