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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體毫無痕跡,當年從鐘世朗房中找到的好幾冊的春宮圖、yin詩還有女子的畫作都已經(jīng)燒得干干凈凈,想要從那些東西里試圖找出來漏洞也是不可能的了。 鐘家二公子還找到了大理寺來,他還痛苦地說了一件事,其實有些畫作當時家里試著留下來,把它們當做是哥哥的遺物,是他聽了婁小姐的話,直接把那些畫作都給燒了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婁清韻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jù),她似乎也篤定了這一點,才會那樣和封老太君說話。 嵇大人還去過天牢,這位婁小姐只說讓他們找罪證,她只犯了通jian之罪,不肯承認殺人。 婁小姐甚至還淡淡笑著,“嵇大人,我讀過律法,通jian之罪應當是罪不當死的?!?/br> 在嵇大人為明日的開棺驗尸愁得掉頭發(fā)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下人稟告,明衍郡主來了。 第115章 開棺驗尸 嵇阮大跨步去迎魏昭,注意到領(lǐng)先明衍郡主一步的居然是個青衫的中年男人。 明衍郡主穿得并不厚重,裹著的裘衣似乎要比一般姑娘家輕薄,而那位青衣男人更是著得像是秋日一樣,讓人見著就想要詢問他難道不冷嗎? “這是我?guī)煾福瑢O崢,他是一名大夫?!蔽赫研χf道,“我?guī)煾傅尼t(yī)術(shù)很好,說不定可以幫到您。” 如果要是別人,嵇阮理都不會理,魏昭只是握住了婁清韻的手腕就斷的出人有孕,要知道那幾個太醫(yī),當時還有太醫(yī)不能確定婁清韻是否有孕。 所謂是名師出高徒,魏昭的醫(yī)術(shù)好,孫崢自然更是如此。 嵇阮拱手說道:“多謝郡主的好意,我不勝感激。” “孫大夫請坐,時間太緊,明天就要開棺驗尸,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br> “關(guān)于這樁案子您應當也聽明衍郡主說過,我不再復述。我就把這幾天大理寺官員辦案的方向和您說一下,案卷都在這里,看需要哪些東西,或者需要見那些人?!?/br> 大理寺官員手中都有一塊兒木牌,在破這起案子之前,都可以無視宵禁、城禁可以自由出入。 孫崢點頭說道:“昭昭把她知道的已經(jīng)都說了,我想重點看看大夫的診斷,還有詢問記錄,還有關(guān)于鐘大人、管夫人所述細節(jié)?!?/br> 嵇阮一口應了下來。 為什么孫崢會出現(xiàn)在京都,要說起來和魏昭有些關(guān)系。 旁人不知道大理寺辦案的細節(jié),魏昭從嵇珩之那里知道的清清楚楚,鐘世朗體表無淤青等傷痕,死亡表征符合服用了如意合和丸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開棺驗尸,能有作用嗎? 魏昭心中也著急,似乎是她太過于焦急,在夢境之中影響了小魚兒。 其他的小魚還是沉入在水底里,小紅尾則是懶洋洋地甩動尾巴,魏昭小心翼翼把小紅尾捧在手心里。 它大大的眼睛也是半闔著,似乎時時刻刻都要睡著了。 “昭昭別擔心?!彼f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孫神醫(yī)他們很快就要來了,我?guī)湍愦咭淮??!?/br> 說完了之后,小紅尾就化作流光消失在昭昭的眼前,她有些擔心小紅尾的狀況,更不知道小紅尾怎么幫她催? 結(jié)果就在三天后見到了孫崢、岑薛青還有孫寶珍。 孫寶珍撲入到了昭昭的懷中,她這個年齡說話還有些不太清楚,抱住了魏昭,喊著“魚魚”。 魏昭穿著灑金錦鯉戲蓮子圖案的裙子,這讓岑薛青笑著說道,“寶珍,別看魚魚了,先喊明衍郡主。” “還是喊我昭昭。”魏昭笑著說道,她心中想著,這魚魚恐怕指的是小紅尾。 小紅尾應當是沒事吧,希望春日快快到來。 孫寶珍住慣了云州,但是到了冬天的時候,她不知道從誰那里聽到了京都會下雪,就鬧著要來京都。 夫妻兩人本來也不急,在北上的路上,遇到了各個城池就入城去小住幾天,白天賞玩景致,而岑薛青總是會在晚上畫下一幅幅的畫卷。 誰知道前幾天孫寶珍鬧著不許在其他城池住,要快點去京都,夫妻兩人就不再其他地方耽擱,直接入了京都,兩人險險在開棺驗尸前一天到了京都里。 元安公主府在當時修女兒院子時候,順便也按照林家宅院的設置,把客院的院門調(diào)整了位置,也劃出了方便人進出的角門。 這種客院給了客人方便,孫家人推辭不過元安公主,就住在了公主府。 孫崢和岑薛青兩人入城的時候,皆是聽說了封老太君的事,他們兩人都注意到,這事里有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人物就是昭昭,此時就問起這件事。 昭昭要說的東西自然比京都里傳得消息多,也說了大理寺官員的煩惱。 “其實開棺驗尸本來就不是次次都會有成果?!蔽赫颜f道,“鐘家人包括封老太君都可以接受沒有結(jié)果的事,但是百姓們還有圣上是希望有個結(jié)果的,尤其是……師父,您若是見過婁小姐就明白了,在場的人都覺得她殺了人,但是仗著做得好不肯承認,而且封老太君……” 岑薛青自從與孫崢復合之后,心情格外柔軟,這會兒落了淚,魏昭也有些哽咽,等到平復好了心情才說道:“師父,我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她用很細的針扎入了對方的死xue里,所以體表無傷,又可以造成氣血翻涌的狀況,所以鐘家人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問題?!?/br> “確實有這個可能。” 昭昭的年齡太小,跟著學醫(yī)的時間也并不長,她只是對死xue略有涉獵,這方面懂得不多。 岑薛青的聲音有些沙啞,對著丈夫說道:“你就陪著昭昭走一趟,明天就要開棺了,能給大理寺的人出點力就出點力。 孫崢站起身來:“走,如果要是運氣好,指不定還當真可以幫上忙。” 故而在孫家人還沒有來得及去錢家、林家拜訪,孫大夫只在元安公主府小坐,就出現(xiàn)在了大理寺。 這案宗很是詳細,孫崢看了許多之后,還翻看了過于仵作解剖的卷宗,眼見著時間已經(jīng)快要到宵禁,先讓魏昭回去了,孫崢留在大理寺里,沒多時,嵇阮帶著孫崢與幾位仵作在夜色里匆匆離開大理寺。 第二天的清晨,走街串巷的更夫敲著鑼鼓,而整個鐘家在聽到了動靜之后,就開始洗漱忙碌起來。 這些天,凡是路過鐘家的,都可以聞到燒紙的味道,今天早晨也不例外,而那煙火的味道更濃厚。 燒紙過后,鐘家人齊齊整整穿著白色麻布,走出了鐘家大門。 本來外面不少人等著湊熱鬧,看到了領(lǐng)頭拄拐杖的封老太君,瞬間人群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著,“今天開棺驗尸定然可以定婁清韻的罪!” 這一聲讓人群也都發(fā)出了呼喊聲,封老太君鄭重對人行禮。 走出了胡同口,大理寺、欽天監(jiān)的官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