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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的東西,再次擴(kuò)充了一些箱子,車隊也再多一些,等到林鶴與新的知府交接好沒幾日,林鶴便趕路去與家眷匯集,而他的家眷已經(jīng)先行一步,等快到金陵之地會面之后,這林家人便一起上了京。 第95章 母女相見 或許是因為這個夏天太過于炎熱,加上孟蘭節(jié)那一日元安公主還做了噩夢,夢的是什么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只是元安公主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大半枕頭都已經(jīng)濕了。 那之后,一連幾天,元安公主都為那個夢驚擾。 七月是鬼月,加上孟蘭節(jié)也叫做中元節(jié),是鬼門大開這一日,玉衡大長公主看著魏長樂憔悴的模樣,果斷說道:“你這樣不行?!?/br> 她強(qiáng)行壓著魏長樂去了文德寺小住,聽著規(guī)律的木魚聲,還有念經(jīng)的聲音,魏長樂心情平靜了不少。 在文德寺住夠了七七四十九天,山上的楓葉已經(jīng)被秋風(fēng)吹得染了紅色,等到秋雨過后,玉衡大長公主又拉著魏長樂去別院里小住,她那個別院不光是花兒開得好,還有溫泉。 這樣一番cao作,玉衡大長公主終于見著魏長樂的面頰rou鼓了起來,所謂是秋日適合養(yǎng)生,這夏天雖然有冰盆,但是三伏天還是讓人熱得吃不下飯,秋日里最適合滋補,這滿懷心事的元安公主不就被她養(yǎng)起來了嗎? “我聽人說祁家小姐已經(jīng)從女院退出去了,你看看想得如何?不如去給人講書,好歹也可以打發(fā)時間。” 元安公主在聽夠了佛經(jīng)之后,心情終于平復(fù)下來,她也不想讓人一直擔(dān)心,此時含笑說道:“她當(dāng)時不是為了那個女院資格,眼里的迫切都藏不住,怎么從女院里退了出去?” 魏長樂雖說笑著,但是提到了祁明萱,眼里并無笑意。 “聽說是身體不大好,面頰都消瘦了不少,眼下也是黑色。便從女院里退了出去。”玉衡大長公主靠著窗帷,她自己喜歡詩文,祁明萱的詩她讀過,對方作詩不多,一共是四首,首首動人心弦,風(fēng)格又大變,她總覺得有些違和感,不像是一個人做的。 在打聽了祁明萱的功課成績之后,玉衡大長公主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應(yīng)當(dāng)是祁赟之給女兒請了人做的詩,為的是成就祁明萱的才名。 女院的考試祁明萱最后一次是缺考了,先前也錯過了一場,但是最開始兩次她是考了,第一次成績斐然,第二次有一個明顯下滑,玉衡大長公主還特地看了兩次的答卷,像是別人都在飛速進(jìn)步,一開始祁明萱還不錯,后來是原地踏步,就成績落后了。 若是從第一次小考成績來看,覺得祁明萱天資聰慧,再結(jié)合后面的成績,還有詢問女院的夫子,就覺得,第一次的小考成績,像是祁明萱提前準(zhǔn)備了許久,后面因為天資有限加上勤勉不夠就跟不上了。 她不像是婁家小姐,精通樂理,能夠輕盈跳舞;也不像是黎家小姐,平時不大言語,但是出口的都是好字句…… 祁明萱的天資可以說是平平,就算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那也落不到既不努力又無天資的人身上。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請的人,這么好的詩自己不留著?!壁w嫻浚喃喃自語,旋即搖搖頭,對著魏長樂說道:“算了,不說她了,你看上次詩會,有沒有適合太子的姑娘家?” 魏長樂想著那些年輕又嬌美的姑娘,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各個都好,只是皇后娘娘似是不大熱衷,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想法?瞧中了哪家姑娘?” 京都里的這些姑娘們,或是嬌美,或是活潑,或是才情橫溢,魏長樂有時候看著這些女孩子,就會想到她的昭昭,倘若是她的昭昭也這般被人收養(yǎng)了就好了,除了祁明萱之外,魏長樂很難對這些姑娘生出惡感,透過這些姑娘家,會想著她女兒的模樣。 因為祁赟之的事,皇上賞了她不少錢財,魏長樂看著玉衡大長公主今年主持花宴有些精神不濟(jì)的模樣,在考慮要不明年春日的時候,她來辦賞花宴,這一次花宴男子并不大多,畢竟要準(zhǔn)備秋闈,等到明年可以定在會試放榜以后,說不定還能給幾家牽紅線。 “我晚些時候勸一勸她,”趙嫻浚說道,“汪貴妃都給選了婁家姑娘,想著讓三殿下與婁姑娘處一處。這要是給太子選太子妃,也最好有個時間去處一處。” 魏長樂正想要說話,忽然風(fēng)猛地一吹,把馬車的窗帷給高高揚了起來,馬車的窗帷下面是掛著玉來壓簾布的,結(jié)果這玉石一下就撞到了趙嫻浚的頭上。 “沒事吧?!蔽洪L樂連忙把窗帷掛起來,想要看看玉衡大長公主有沒有事,手指去輕輕碰觸剛剛撞過的地方。 “聽著響是不是?”趙嫻浚笑著說道,“就是撞到了發(fā)簪?!?/br> “那就……”魏長樂本想要說那就好,只是話到了唇邊收了音。 而趙嫻??吹搅嗽补髯兞松裆乜粗巴?,她的手抓著窗棱,是那樣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在看什么? 趙嫻浚也往窗外看了出去,這是快要到城門,可見著蜿蜒的車隊在等著受檢入內(nèi),她們兩人車駕速度也慢了下來,可以看到許多的人。 有人三三兩兩湊著聊天,有婦人從馬車上下來,哄著哭鬧不休的孩子,還有妙齡少女湊在一起,冪蘺的紗羅掀開,說話的時候笑得腰彎著。 趙嫻浚很快也知道魏長樂在看什么了,誰讓一個裹著杏色披風(fēng)繡折枝梅的女孩子聲音清脆地喊著,“昭昭,看著沒有,前面就是城門了!這就是北大門!” 昭昭這個小名實在是讓趙嫻浚一聽就想到了元安公主丟了的女兒,她順著杏色披風(fēng)女子喊著的方向看過去,那個女孩子騎著的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馬,頭上只簪了一朵要墜下的花,另外就是單螺上系著發(fā)帶,她身上裹著的是海棠紅的披風(fēng),披風(fēng)上用銀線繡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光下泛著宛若流水的一樣光,還有一只身體是紅的,身上有些金線,尾巴卻是金色的小魚兒,小魚高高躍出水面,帶出了爍著光的水滴。 “停車!快停車!”玉衡大長公主看著魏長樂想也不想就要下馬車,趕緊喊停了馬車。 元安公主跳下馬車,往前急急走著,她的眼中蓄了淚水,聲音更是劈了一樣喊著,“昭昭。” 這一聲喊了之后,她生怕林昭聽不到,一直沖著她喊著,“昭昭、昭昭!” 元安公主身邊的丫鬟們面面相覷,而元安公主身邊的嬤嬤開始喊:“昭昭!”這一下,就是起此彼伏的喊著“昭昭”的聲音。 “一起喊?!庇窈獯箝L公主也下了馬車,沖著身邊的人說道,“聲音擰在一起?!?/br> 林家女眷這次本來是要和錢寶兒一起離開建安府,后來臨時收到了林鶴升官的圣旨,錢寶兒還是和林昭一行一起走,看著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