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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樂此不疲了是吧?’蔡斯年哭笑不得地想。車子最后停在一條河邊,月光,櫻花樹,水波粼粼,開闊,沒別人,是個好地方。除了蔡斯年下車就扒著欄桿干嘔。以他上輩子的訓(xùn)練程度,就算上載人航天飛機(jī)去外星翻幾個筋斗,也什么事兒都沒有,但這具身體不一樣,有點小肌rou,也都挺松懈,身體不好就特別容易暈車、船、飛機(jī)、火箭。‘鍛煉!’他艱難地想,‘練出大胸肌!’“沒事吧,”宮政和看不下去了,過來拍他的背,拍了兩下順勢把人攬在懷里,“我不是……不,我就是故意顛你的?!?/br>蔡斯年推開他,滿眼無語的“仇恨”:“萬惡的官僚大老爺……”“不怪我,”宮政和干脆靠在旁邊,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他,“你自己作死?!?/br>蔡斯年:“我怎么,哎,我到底怎么了???”“已婚婦男,不學(xué)好,調(diào)戲前隊友,”宮政和說得很平靜,“該不該打?”蔡斯年哀嚎:“家庭暴力??!”宮政和:“我說真的呢,別扯?!?/br>月色下宮政和那身華服,絕對是價值千金的料子,這樣折騰都一點皺褶都沒有,幻象一般閃爍著,令人炫目。蔡斯年看了他一會:“李白帥一點也就長你這樣了?!?/br>宮政和臉黑了:“恭維我沒用?!?/br>蔡斯年笑了:“這苦大仇深的,像杜甫了,杜甫可不帥?!?/br>宮政和想把他拽過來扇一巴掌,忍住了,心想莫非自己真有點家庭暴力的因子?又想過去會議上多少人,簡直讓人想拿著對行星導(dǎo)彈哄他,他都能忍住,溫文爾雅地用語言和德行,嗯,和背后的手段折服之,區(qū)區(qū)蔡斯年……區(qū)區(qū)蔡斯年讓他要氣死了。宮政和覺得自己面對蔡斯年的時候,不太理智。他總是冷靜、鎮(zhèn)定、頭腦清醒,但看到這個人,情緒就比較高漲,快樂和悲傷,憤怒和冷酷,都格外洶涌,這樣就容易說話、做事出紕漏。所以才說喜歡一個人,和咳嗽一樣,是藏不住的。如果談判的時候,對面是蔡斯年,估計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掀桌,哪還有什么風(fēng)度可言。“你就扯吧,”宮政和皺著眉頭,終于把話說出來了,“你知道你結(jié)婚了嗎?”蔡斯年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真……?”宮政和挑眉。蔡斯年難以置信地說:“你真在乎???我什么都沒做,我就嘴賤說了兩句話?!?/br>宮政和一把扯過他,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別惹我生氣,”他嗓音冷靜得像是可以直接去否決總統(tǒng)議案,“我把你……”蔡斯年瞥了一眼河水,心想:把我扔下去?游泳還是會的。宮政和:“我把你鎖在家里,上班帶到辦公室去?!?/br>蔡斯年:“……”蔡斯年要瘋了,他終于感覺到了某種奇異的問題。蔡斯年推開他,審視地上下看:“你……”宮政和歪著頭,顯得很冷淡,等著他往下說,他覺得自己認(rèn)識蔡斯年之后,跟他越來越像了——越來越像個穿西裝的大混混。氣質(zhì)呢?近墨者黑啊。蔡斯年:“你是要面子吧?”宮政和不想要氣質(zhì)了,他想要……他不想要打蔡斯年,想要親他。但是不能急,感情不到,急也沒用,只要理智還在,就知道高深莫測一點比較適合發(fā)展。宮政和高深莫測地說:“面子我已經(jīng)找回來了,而且你之前……浪的時候,別人也不知道這事兒跟我面子還有關(guān)系。”“哦,”蔡斯年說,“那……”宮政和就那么看著他,心想:你能想出來嗎?你想出來,自己相信嗎?你自己相信,敢說出來嗎?他還有點期待。蔡斯年:“你是覺得違背了道德觀吧,你們家流行男德嗎?”宮政和沒話說了。“斯年,”他慢慢說,“我知道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沒有感情,但婚姻就是婚姻,擇一人終老,你有了我,不可以再跟別人,不可以再撩別人?!弊詈靡矂e再看別人了。蔡斯年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笑了一聲:“你們這種家庭,不是表面上舉案齊眉,背地里各玩各的嗎?”宮政和真的有點手癢了,心想:這人怎么能這么氣人呢?說出這種銳利的話,究竟該說他聰明還是遲鈍?“我們家不這樣。”宮政和最終這么說。但蔡斯年這個人,真是個極品啊,他就是有能力把最溫和的人,給氣出暴脾氣來。蔡斯年又認(rèn)真思考,思考的結(jié)果是,熟稔地拍了拍宮政和,笑道:“你不用忍著的,外面大好花花世界,有什么不好,不要讓那些道德觀念限制了你快樂的生活,我無所謂的,你想去飛,就去飛吧!”好一個混不吝的混蛋。宮政和眼角抽搐了兩下:“然后你也去放飛自我?”“我無所謂的,”蔡斯年托著下巴,撐在欄桿上,河水潺潺的光波映在他側(cè)臉上,一個柔和的,冷色的底光,“我沒渴望過,也沒那個膽子把人拉到身邊來,比起這種脆弱的感情,還是工作更有趣?!?/br>宮政和壓抑地喘息著,能夠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一下,像是希望。他調(diào)整了一會,才能夠若無其事地說:“也不是放飛感情,不用付出感情的快樂也多得很。”蔡斯年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就讓人好受多了,他笑著擺擺手:“我做不到那種事,假的,不空虛嗎?”宮政和長出了口氣:“真的你也不要,假的你也不要,你要什么?”蔡斯年想說:家人,朋友。但想到他實在是沒有真家人,宮政和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剛認(rèn)識幾個月的人。人們聚在一起都是歡樂的,走散也悄無聲息。“朋友吧?!辈趟鼓暾f,“好朋友。”他忽然笑起來,有點狡黠,“宮政和,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宮政和感覺自己心臟都停了,好像被人窺視到了大秘密,甚至有點惱羞成怒。“我挺喜歡你的?!彼届o地說,心想:但你估計不怎么喜歡我。‘他不喜歡我。’這是一個想法,徹底沖散了宮政和偶爾也像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傻乎乎地思考:‘他會不會也對我有感覺?’的幻想。蔡斯年:“我也挺喜歡你的,我覺得你很有魅力,而且學(xué)識淵博,人也好,對我也很關(guān)心。嗯,對家庭有責(zé)任感,對社會有責(zé)任感,能力非常強(qiáng),是個爺們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