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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蔡斯年的窩,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互相從未踏上過對方的地盤,但是到自己家門口時,還是忍不住發(fā)賤,勾勾手指調(diào)戲一下。蔡斯年笑,心想:有種您就進來。☆、第11章太不嚴肅了宮政和見那身影消失在夜店中,調(diào)動精神力,隨意在面前一抹,手劃過之后就變了張臉,依然是濃眉深目,但完全成了另一個人,還帶上了些混血的特征,對著后視鏡看了自己一眼,推門下車。李青龍立即堵在門口,壓低聲音:“先生,我們進去就行了,您還是回去吧?!?/br>說著他背后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人進了夜店,那氣勢,活像便衣警察來掃黃。宮政和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讓一讓”的手勢,李青龍急了,還不想讓開,宮政和只好沉下目光。李隊長不情不愿地往旁邊退開兩步,在他眼中,宮政和就跟那天邊的白蓮花一樣,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了重權(quán)在握,出則名流盛宴,入則品茶讀書,去那種不是買醉就是嗑藥,不是嗑藥就是約炮的地方,讓他這個安保隊長有種把白雪公主送進窯子的感覺。“宮先生!”他著急地說,“我們馬上就把蔡先生帶出來,絕對不會讓別人有機會碰他的,您……我求求您了,快回去吧!”宮政和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確認似的摸了一下腰后的槍,徑直向夜店門口走去。李青龍趕緊使眼色,一幫保鏢圍著宮政和,一起往里走,又活像黑幫老大來砸場子。這次宮政和倒是沒拒絕,他從有記憶以來,周圍的護衛(wèi)就沒少于五個過,不帶人反而如同缺胳膊少腿。懷著對于“蔡斯年”這個人的好奇,他人生中第一次把興趣置于安全之上,前所未有地踏入了夜場。那人進門前回頭一笑,絕對是沖著我來的。他想。-蔡斯年看著星際風(fēng)格的點單電子屏,將近五分鐘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認識的酒名,感覺自己就像唐朝人看見百威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一樣,不同的年代,他最熟悉的狂歡娛樂、藏污納垢之地,也變得陌生了。但人們發(fā)泄混亂與激情的本能還是沒變,他找了個明顯的地方坐下,想勾來的人好一會都沒出現(xiàn),反而是各種紅男綠女來身邊穿梭,給他買酒的,*的,約炮的,超過一只手。‘果然慫了么?’他心想,‘還是嫌棄?’蔡斯年笑了一聲,不知道笑誰。他上輩子有七八年,幾乎每天都要在這種場合里混,雖然本心并不喜歡,目的也不是與狂歡的人們一起瘋,但此時竟然像是回到家了似的,又契合又放松。蔡斯年陷入沙發(fā)里,頭一次覺得自己沒救了。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夜店人太多,聲音太鬧,蔡斯年沒法分辨跟在他后面的人有沒有進來,但來都來了,還是決定試一試。下一個端著酒來“聊天”的他就沒有拒絕,那是一個身高將近兩米,頭發(fā)染成泛著藍光的奶奶灰,眼睛里戴了一對流光溢彩的高科技淺藍美瞳的男人,配上鷹鉤鼻子和一身遒勁的肌rou,還有刺著毛的無袖夾克,好像一個準備月圓變身的狼人似的,有種來自愛斯基摩的帥氣和時尚感。“一個人嗎?”貌似狼人的男人帶著一點性感的口音,“你很好看?!?/br>蔡斯年一勾手指讓他過來,對方一坐下,蔡斯年就慢悠悠地靠在他耳邊:“你叫什么?”說著鼻尖在他耳根脖頸的位置蹭了一下,覺得像蹭大型犬一樣,有點舒服,一時沒忍住嘴貧,“哈士奇嗎?”說完覺得自己太破壞氣氛,貧什么貧,這*呢。他連忙揮手表示“抱歉,開玩笑”,男人也笑起來,用鋼筋鐵骨一般的手臂,猛地把他圈在沙發(fā)與自己巖石一般的胸肌之間,渾身散發(fā)著愛斯基摩風(fēng)格的濃烈荷爾蒙,露出一抹酷似哈士奇的魅惑笑容。蔡斯年順勢靠在沙發(fā)上,手指敲著某個無聲的旋律,目光在他冒著藍光的雙眼間巡游,染上了幾分醉意。忽然,旁邊哐嘰一聲響,玻璃渣子亂飛,彈到了蔡斯年的桌子上。他皺著眉頭掏了一下耳朵,看過去,只見旁邊兩幫人起了沖突,正在臉紅脖子粗地互相威脅,音樂聲音太大,根本聽不清他們在吼什么。周圍的人都散開了,想必很快保安就會過來把人拉開,蔡斯年看了兩眼就不再關(guān)注,這種沖突一晚上能發(fā)生三五次,一般根本打不起來,沒什么意思。收回視線的途中,卻愣了一下。暗處有兩個人,趁著混亂的掩護交換了一小包東西。不巧,富有“哈士奇魅力”的男人湊過來想吻他,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蔡斯年一個激靈,什么心情都沒了,趕緊抻著頭越過他肩膀去看,順手推在男人側(cè)臉上,不小心把他的頭按進馬桶一樣壓在了沙發(fā)上。男人嗓子里像狼一樣呼嚕了一聲,兩個正往這邊趕的黑衣男人頓住了腳步。蔡斯年瞥了一眼暴露位置的黑衣保鏢,沒工夫去找他們頭頭在哪,裝模作樣地抿著酒杯掩飾著,往角落里看。賣貨的少年穿得松松垮垮,手快得都出現(xiàn)了殘影。付錢的一方則是個年輕男人,神色略帶陰郁,動作就沒有那么專業(yè),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用眼睛覷著周圍,一邊手還抖了一下,差點把東西掉到地上。蔡斯年目光冷了冷,想站起來,哪知哈士奇男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想帶倒他,蔡斯年心說“哎呦我去!”,很有技巧地按了一下他的頭,直接把人家的臉埋在了沙發(fā)墊縫隙中。他感覺自己脊背有些僵直,心跳也開始加速,一邊站起來往那邊移動,一邊在心里說‘沒有資源,抓住一條小魚有什么用’,然后又自我反駁,循環(huán)往復(fù),漸漸地額頭上滲出幾滴汗,眼前都開始有點花。看不慣犯罪是病,得治。哈士奇男又彈起來要撲倒他,蔡斯年看也不看他,憑著本能閃身一躲,等那龐大結(jié)實的身體自己摔在沙發(fā)上,為了徹底擺脫這人,一把按住他,來了個擒拿手,順手把自己系成蝴蝶結(jié)的腰帶抽出來,三下兩下把男人的雙手在背后綁了個死結(jié),鬼使神差地又系了個蝴蝶結(jié)。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然估計要吐槽“系什么蝴蝶結(jié),太不嚴肅了,這抓壞蛋呢”。☆、第12章你想干什么男人含混地“嗷”了一聲,好像有點享受。蔡斯年腳下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那邊追過去,心里魔障了一樣勸自己‘初來乍到的,別管了,愣頭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