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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名頭,才轉(zhuǎn)過頭肯定道:“嗯,沈尤是我外公,沈青念是我舅舅?!?/br>順子眼中頓時露出慶幸和安慰的神情。“那就好,我聽說沈家叔叔出了事,在城里住醫(yī)院,我還擔心沈家爺爺沒人照顧,幸好你們來了這里。”周沅詫異:“擔心外公?”順子點點頭。“沈家爺爺很可憐的,他一個人肯定很孤單,我就經(jīng)常給他送些蓮子,陪他說說話,以前沈家叔叔在沈村也經(jīng)常不回家,只留下沈家爺爺一個人?!?/br>周沅更是驚訝,連陸良都覺得不對。看來沈尤和沈青念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樣。不過這都是家事,而順子也不像是知道很多的樣子,周沅便沒有再問,陸良更是不好開口詢問,畢竟他連周都不姓。兩人把此事壓到心底,專心采蓮大業(yè)。順子也因為兩人,很快就又開心起來,畢竟在他看來,他們倆就是來照顧老人的。這個荷塘占地面積很大,滿滿一荷塘的荷花,姿態(tài)各異,卻朵朵都嬌艷無比,粉嫩的顏色配上綠色的荷葉,大片大片的盛開,令人賞心悅目。荷花里的蓮蓬中一顆顆蓮子看起來都很飽滿。“這……這要怎么摘?”賞完景,周沅就對著一朵朵荷花發(fā)愁了。順子呵呵一笑:“直接折下來就好了?!?/br>?。恐茔潴@呆了,沒想到采蓮就這么簡單粗暴。“不……不要工具嗎?”好半天,他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順子搖了搖頭,茫然的問:“不用啊,要用工具嗎?你在哪里看到的?”周沅傻眼,對著一朵朵荷花發(fā)呆,就是不敢伸手。陸良沒那么多顧忌,試著伸手采摘,第一次還是費了些功夫才成功。順子見他成功,指了指船上的簍子:“你把蓮蓬摘出來放進去吧。”陸良依言照做。周沅還在發(fā)呆,許久才回過神,傻傻的問了一句:“那、那蓮藕,怎么摘?”順子瞪大了眼。“蓮藕?”他搖了搖頭,“如果要采收蓮藕,我們要在兩周前放干水田,現(xiàn)在還不能摘。”他奇怪的看了眼周沅。“沈家爺爺也只是說讓你們采蓮啊……”周沅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尤根本沒想讓他們采蓮藕,也不知道是順嘴說的還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那他有什么目的呢?他不敢采蓮也不是別的原因,他就是怕有蜻蜓,現(xiàn)在這荷塘里到處都有蜻蜓飛來飛去,本來就讓他縮在船上不敢動了,如果荷花上有,他覺得他真的會暈過去。這毛病除了老爸老媽,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陸良分外詫異他一動不動的窩著。現(xiàn)在周沅十分懷疑沈尤知道他這個毛病,所以才讓他來的。要說他為什么同意來采蓮?呵呵,除了好玩,還有以為有工具,不用親手觸碰荷花,而且還以為是有艙的船。哪想到,不止這船沒艙,還沒有工具。他簡直要哭暈在小木舟上。就這樣,因為周沅對蜻蜓的恐懼,這一趟他一次也沒伸手,連一個蓮蓬都沒摘到。臨走時,順子還依依不舍的說:“下次再來?。 ?/br>陸良不失禮數(shù)的微笑著點了點頭,從他手中接過簍子。周沅反而一聲不吭,對他來說,最大的噩耗就是那句‘下次再來’。兩人就這么帶著陸良這天的收獲踏上了回去的道路。周沅心事重重,腳步沉重,心里卻恨不得飛回去質(zhì)問沈尤是不是故意的?又有何居心?但任憑他怎么想,他們還是走了大半個小時才回到老宅。他無精打采的取出鎖開了小門。兩人帶著東西進去后,就見沈尤正持劍在樹下練劍。周沅臉色一白,想起外公還會劍術(shù),要是他那么問了,會不會被他一怒之下給砍了?陸良不像他,隨意的提著簍子走了過去,他另一只手里還提著一袋子荷花。這袋子是原先放在簍子里的,后來裝蓮蓬的時候被順子拿出來給他裝蓮花了。順子大概也是得了囑咐,才帶了這么一個袋子。沈尤很快就停了下來。他看向兩人,見到周沅白著臉,咬著唇,臉上俱是惶恐的神色,不由訝異。“你怎么了?”他害怕蜻蜓到這個地步了嗎?他還想著治好他這個毛病呢!他這么一看,這么一問,周沅更是面如白紙,臉色慘白慘白的,就像刷了一層白漆。他眼角擠出兩滴淚來:“沒、沒……沒事?!彼苷f他被自己想的嚇到了嗎?沈尤蹙起眉,提著劍就要走過去看看。周沅一直站在門口沒踏進來一步。看到此情此景,他簡直要嚇破了膽,頓時魂飛天外,翻著白眼就要暈過去。陸良也露出驚奇的神色。沈尤和陸良都不能理解他怎么這么大反應。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焦急的上前扶起他,沈尤準備將他送到房里躺下,一靠近,周沅就全身抖了起來。陸良看了沈尤一眼,又看看周沅,不知道他因為什么嚇成了這樣。但他還是善解人意的走上前:“我來吧?!?/br>說著,就從沈尤手中接過周沅。☆、第四十二章一換到陸良手中,周沅顫抖的情況就好了很多。沈尤到現(xiàn)在也看明白了,看樣子這小子是被他嚇著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為了周沅好,他也只能先讓陸良照顧他。兩人來回奔走,打水的打水,擦汗的擦汗,沈尤甚至特地出門找了村里的赤腳醫(yī)生來給他看看。得到的診斷卻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加上受到了驚嚇,就暈了過去,不是什么大事,他很快就會醒了,讓他好好休息,再喝點藿香正氣水就行?!?/br>這赤腳醫(yī)生雖然年紀有點大,但處理這種小病他還是手到擒來的。更何況他養(yǎng)生有道,平常也經(jīng)常為沈尤調(diào)養(yǎng)身體,也很得沈尤信任,他這么說沈尤就放心了。他連連道謝,付了診金后就送他離開了。等返回房間后,周沅已經(jīng)醒了。此時他羞憤交加的將頭埋在被窩里,覺得自己竟然被嚇昏過去實在是太丟臉了,讓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良和外公。可一睜開眼,就看到陸良拿著毛巾給他擦汗,避也避不過去,索性躲進被窩眼不見為凈。躲了好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外面沒什么動靜了,便有些好奇的探出頭去。誰知一伸出頭,就看到黑臉的外公站在床頭前,正負手看著他,看他又要縮回去,沈尤喝道:“躲什么??!”周沅一愣,倒讓沈尤找到了可乘之機,一把將他身上蓋的被子掀開大半,讓他無處可躲。“遇事只知道逃避,沒有半點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