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定不會?!?/br>“為什么?”這下不說周沅,就連陸良都好奇了起來。畢竟人心難測,也是最易變的,怎么就能這么肯定呢?周爸卻不再說下去,沒有對他們解釋原因。隨后周爸又對他們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敲門帶著他們進(jìn)去了。里面是一間大的辦公室,一個個辦公桌后坐著不少埋頭工作的人,在最最右側(cè),另有一扇門,里面是一個個人辦公室。周爸帶著他們直奔那間個人辦公室,那辦公室外沒有門牌,周沅有些納悶,陸良卻猜到里面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沈青念的心腹會計了。周爸敲了門,直到里面?zhèn)鞒龅统恋囊宦暎骸斑M(jìn)來?!辈磐崎T進(jìn)去。他們進(jìn)去之后,里面的人沒有抬頭,只是囑咐道:“關(guān)門?!?/br>最后進(jìn)門的周沅愣了愣便關(guān)了門。“阿飛?!?/br>周爸喊道。聽到這一聲,那埋首文件的男子才抬頭看了過來。他們這才看清他的樣貌。他看起來二十多歲,最多三十歲的樣子,方臉高鼻,眉毛很濃,底下卻是一雙凌厲的鳳眼,每一眼都?xì)鈩菔?,他還有一張薄唇。整體看起來,還算是帥氣。身上穿著一件長袖的白襯衫,脖子上還規(guī)規(guī)矩矩、端端正正的系著一條領(lǐng)帶,配上他的冷臉,無端顯出一點禁欲的味道來。不難看出,他褲子肯定穿的也是西裝褲,腳上穿著皮鞋。周沅就被驚到了:“你就不怕熱嗎?”看到周爸時,阿飛眼中閃過了然,還沒開口,便聽到周沅的話,他頓時蹙了蹙眉,表現(xiàn)出十分的不滿。周爸也知道這事不禮貌,又瞪了過去,然后才轉(zhuǎn)回頭,對阿飛交代道:“他們兩個就是青念的外甥,這段時間他們會經(jīng)常過來,到時候就拜托你照顧了。”阿飛將兩人審視了一番,對陸良還算滿意,對周沅卻是直接道:“這個可以,另一個就算了吧,讓他待在家里就好了,我看他來了也只會幫倒忙?!?/br>他的直言不諱讓周爸尷尬了一瞬,但很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沒關(guān)系,他也該開開眼界,歷練歷練了,他做錯了任你處罰?!?/br>阿飛沉吟良久,才頷首道:“行,我知道了。”這就算是答應(yīng)了。周爸頓時一顆心落了地,還有些高興:“那就好,我就先謝過你了,這孩子從小就調(diào)皮……”周爸每多說一句,周沅的臉就黑上一分,到最后,他的臉已經(jīng)黑中透著青色。這還是親爸嗎?這就把自己兒子給賣了?陸良頗為忍俊不禁,阿飛臉上也不由露出一分笑意。“好了,爸,看完了我們就走吧。”周沅忍不住催促道。“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呢,對了,這是阿飛,你們喊他阿飛叔叔就好了。”被周爸駁回了提議的周沅沒好氣的看著阿飛。陸良乖巧的對阿飛點了點頭,喊道:“阿飛叔叔?!?/br>周爸看看陸良,又看看周沅,差距如此明顯的態(tài)度讓他一臉的痛心疾首:“小沅,叫人?!?/br>周沅不情不愿的喊了聲:“阿飛叔叔?!?/br>阿飛“嗯”了一聲,對他遲來的禮貌還算認(rèn)可:“我覺得他還有些禮貌,性子也可以改正?!?/br>他這評價對周爸來說,就是最好的鎮(zhèn)定劑,他立馬喜笑顏開:“真的?”看到阿飛點了頭,他才真的相信了。他也不是想要教訓(xùn)自己兒子,只是周沅的性子太過浮躁沖動,又不夠成熟,不夠理性,有時候,就很容易惹禍上身。讓他改改這個性格,是最好的選擇。周爸和阿飛又聊了段時間,阿飛在此期間一直一心二用,一邊處理公務(wù),一邊和周爸聊天。了解了超市的近況,周爸看他這么忙,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便提出告辭,阿飛也沒有挽留,只是對周沅和陸良說了一句:“你們兩個明天過來一趟,我?guī)銈兪煜ひ幌鲁?。?/br>周沅和陸良自然無法提出異議,這件事也就這么決定了。周爸又把他們送回老宅外的小路上,就開著車離開了。周沅和陸良頂著烈日走過那段路,回到了老宅外。看著那屋宇,飛檐瓦頂,白墻綠蔓。不知為何,忽然想到單薄消瘦,渾身散發(fā)著孤獨氣息的外公,混雜著這個屋宇的清冷,讓周沅心情復(fù)雜沉重。他的腳步,遲遲無法邁開。☆、第三十六章番外外公沈尤我叫沈尤,今年已經(jīng)七十二歲了。我出生于一九四二年,據(jù)說那一年,河省大旱,第二年,又是一場特大蝗災(zāi),這場自然災(zāi)害導(dǎo)致了整個河省的大饑荒,吞噬了至少三百萬人的生命,迫使三百萬人流落他鄉(xiāng)。這都是我出生后發(fā)生的事,不過因為我當(dāng)年還小,也不住河省,家里也很富足,所以并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慘烈的災(zāi)難。我的阿爹是個地主,我家住在江省寧市的沈村,房子就在沈村邊緣的蓮花山山腳。山里有很多野獸,所以我家里人都不讓我進(jìn)山,我也就聽話的沒有去過山里。而在山腳,在我家周圍,有很多個荷塘,每到夏天,粉白色的蓮花成群成群的開放,漂亮極了。蓮花山便是因此而得名。我爹沒讀多少書,沒什么文化,所以給我取名字的時候,干脆直接用他的姓加上我娘的姓。雖然我爹不是文化人,我祖父卻是飽讀詩書。應(yīng)該說,我祖上都是讀書人,我們沈家出仕者多不勝數(shù),只是大多沒有名氣,但這樣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到了我爹這一代,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讀書的天賦,還是因為時代,他能認(rèn)字之后祖父就沒再讓他繼續(xù)學(xué)下去。后來他轉(zhuǎn)行經(jīng)商,也許是他真的有天賦,所以很快就掙下一大筆家財。后來他因為家底豐厚,娶了我娘,沒幾年就有了我。再后來,我長大了些,祖父讓我讀了書,甚至親自教導(dǎo),忘了說了,祖父他還是個進(jìn)士。如果大清沒有亡國,也許他已經(jīng)當(dāng)了大官。因為連年的戰(zhàn)爭,所以我一邊讀書,他還一邊教我劍法。他教的劍法沒什么花招,目的就是殺人、傷人。那個時候我的劍術(shù)和現(xiàn)在不同,動作什么的做得都很到位,但還是空有花架子。祖父說:“你缺的是殺氣,但你沒有恨,也沒有殺過人,所以沒有殺氣,也不可能有殺氣?!?/br>我不懂,殺氣?一種氣勢?為什么非要有恨才有殺氣?那時我年輕氣盛,很不服氣他的說法,就獨自一人進(jìn)了山。我想著,只要殺過野獸,就會有殺氣了吧。我?guī)еL刀,背著弓箭,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我沒有帶我擅長的劍,因為用劍對付那些野獸顯然是不明智的。剛進(jìn)了山,我就幸運的追蹤到了野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