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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爭辯只迎來了翼當頭爆栗。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一個不留神,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半。高中一年級的生活,是一切的新鮮激動的開始。在好不容易都習慣了下來的第二年,也就是今年,從一開始狀況就不太平穩(wěn)。=================================================回到自己房間換上制服后,哲史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啊?這個還是好顯眼。)被翼的親衛(wèi)隊當成出氣筒而留下的傷痕。雖然那幫家伙不可能自己去傳播這個消息,但是今天的事情,只要到了明天還是轉眼之間就會弄得盡人皆知吧?不管怎么說,他們可是那么膽大包天地公開把自己攔走嘛!(可是這個傷口?)就算不說發(fā)生了什么,也是一目了然吧?謠言一定會像滾雪球一樣迅速膨脹,等到明天的放學之后,還不知道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就是因為去年已經有過一塌糊涂的前科,所以一想到這里,哲史才更加地頭疼。啊,在那之前——首先必須考慮該怎么向翼解釋這個傷口了吧?(如果隨便亂掩蓋的話,事后反而更恐怖??墒蔷退闳绱耍绻瓨诱罩闭f的話,會更糟糕吧)看著鏡子所泄露出來的嘆息,無比的?沉重??實,出乎預料的,并不只是臉上的傷痕。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那種地方,遭遇到學生會的一二號實權人物。(鷹司學長嗎?)仔細想一想的話。還真是不可思議的邂逅。就在今天之前,雖然知道臉孔和名字,卻既沒有好好說過幾句話,也沒有任何的接點。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啊,太浪費了?明明是那么美麗的藍色的真的是太浪費了。不會吧?哲史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從鷹司的嘴里聽到那樣的臺詞。再次嘆了口起之后,哲史如同平時一樣摘下了隱形眼鏡。于是,出現(xiàn)在那里的,并不是平時看慣的,沒有任何特殊的黑色瞳孔,而是清澈到無邊無際的蒼藍色雙眸。按照鷹司的說法,這是“美麗到讓人覺得隱藏起來太過浪費”的眼睛。但是對于哲史來說,這雙蒼眸只能說是災難的元兇。從純粹的日本人血統(tǒng)中絕對不應該誕生的,異端的藍色。就是因為擁有可以稱得上是極端的突然變異的天空色瞳孔的哲史的誕生,父親和母親原本幸福的婚姻生活才產生了裂痕。父親因為懷疑〔子的不貞而爆發(fā)出烈火般的怒氣。母親則由于被懷疑進行了根本不存在的不貞而羞憤欲絕。互相叫罵。彼此憎恨。然后,在仿佛泥沼般的修羅場之后,兩個人離婚了。在修羅場中所進行的親自鑒定的結果表示,哲史百分百是父親的孩子,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但是對于可以說是一切遭難元兇的哲史,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無法表示出愛意。不對?應該說,對于奪走了自己所有的幸福,將兩個人推下修羅地獄的哲史,他們能感覺到的只有憎恨而已吧?因為可憐這樣的哲史,所以祖母才收養(yǎng)撫育了他。——這些事情,那些所謂的大人,總是會尋找一切的機會故作好心的詳細的告訴哲史。因為事實就是事實,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反正就是這么回事兒。當然了,對于那些殷切地告訴他自己并不想知道的事情的家伙們,哲史是半點也不會感覺到感謝就是了。就算知道了這種沖擊性的事實,哲史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而產生什么改變。因為從懂事起,他就因為這雙蒼眸而沒少留下不快的回憶。而哲史的性格之所以還沒有因此而產生什么扭曲,是因為不管什么時候,祖父母對他都永遠是那么溫柔體貼。首先,是祖父的去世。然后,祖母也過世了。那些就好像在說自己會來參加葬禮只是為了不失禮數(shù)的家伙們,從一開始就讓哲史覺得無法接近。雖然他們也會說些千篇一律的安慰話,但也就僅此而已。如果在這里隨便表現(xiàn)出什么迂腐的關心的話,這個多余的負擔說不定就會被掛到自己身上了吧?他們的這種擔心實在顯而易見。就算如此,哲史也并沒有因此而覺得特別生氣或者是寂寞。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對這些人沒有抱有什么期待。他也完全沒有打算過去依靠已經完全斷絕關系的父親?;蛘哒f,在別人提起父親的名字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從哲史的角度來說,連面孔和名字也不知道的父親是比陌生人還要遙遠的存在,根本就無法產生什么真實的感覺。而至今都聯(lián)系不上的母親也是一樣。只不過,因為知道未成年的自己無法獲得足以一個人活下去的收入,所以他想到過有什么萬一的話,自己也許會去這一類的福利設施吧?在知道祖母患上癌癥的時候,哲史已經以自己的方式做好了某種程度的心里準備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他卻這樣住進了蓮城家,甚至還有了上高中的機會。對于這份幸運,哲史比任何人都要感激。可是——當像這樣摘下隱形眼鏡,面對著鏡子中的藍色雙瞳的時候,哲史到現(xiàn)在也還是不由自主地會感覺到別扭。在還只是純粹的小孩子的時候,他總是因為這雙眼睛而受到欺負。“好惡心?!?/br>“真別扭。”“奇怪?!?/br>一句句投注到他身上的話語,好像毒針一樣無情地刺穿了他的心靈。如果他的臉孔干脆是和這雙眼睛相稱的——比如說是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出是混雜著不同民族血統(tǒng)的五官輪廓的話,也許還要更好一點吧。他曾經有過一個時期非常?真的如此?為。這么以來的話,也許會有人取笑他說不像個日本人,但是至少不會被人用露骨的表情在背后指指點點說“好惡心”吧?。不管祖母怎么說“阿哲的眼睛好像美麗的天空的顏色哦”,不管祖母怎么安慰,哲史也一次都沒有覺得自己的眼睛漂亮過。自己的眼睛和?他人不同,這一直是他的一大心里障礙。所以他害怕別人的視線。臉孔也自然而然總是低垂著。而這也就煽動了更進一步的欺負。被人指摘只有自己一個人是異端兒的疼痛和?恐懼。這一點普通人當然無法立即。哲史永遠都是孤獨一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