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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麟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4

分卷閱讀294

    契地將殘兵傷員匯聚成一處,再分批押送江副將底下的降兵入城。譚今不是不知道興王與安王如今關(guān)系有些古怪,但以他的立場,眼下說什么都不合適,騎在馬上遙遙回頭看一眼,見兩人還留在城外,不由心生擔憂。

“先前,安王殿下吐血了。”蕭重忽然道。

譚今心中一抽:“怎么回事?”

“你不是早該料到的嗎?因為興王的那封信!”蕭重沒好氣,即使他知道不該怪在對方頭上。

譚今苦笑:“當時長安淪陷,陛下駕崩的消息傳來,興王殿下悲痛欲絕,我們勸不住,也不敢勸。那封信……唉!”

哪怕安王的確有自己的私心,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保存實力又有什么錯誤?脫開朝廷臣子的立場,譚今曾在私底下與周翊議論過,都覺得安王所作所為,其實是能理解的,作為一個上位者,一個手握兵權(quán)的皇子,不管于公于私,安王要考慮的事情只多不少。

自然,站在興王的角度,同胞兄長橫死,親生父親駕崩,都城淪陷,家國幾乎不保,對安王的狠心絕情,難免會有怨憤。

但譚今和周翊并不希望這兩兄弟發(fā)生嫌隙,如今時局動蕩,非有人出來力挽狂瀾不可,這個人選,不是安王,便是興王。他們更希望兩人能聯(lián)合起來,不管最后誰是問鼎的那一位,合總比分好。

然而人心從來多變,他們也無法保證,安王與興王分開這么久之后,還能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兄弟情長。

譚今內(nèi)心深處甚至有一種連對周翊都不敢說的猜測,覺得興王說不定是故意寄那一封信,去激怒安王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人心就太可怕了。

想及此,譚今忍不住又想回頭望一眼。

可離得太遠,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

“要不,我出城看一眼?”他不確定道。

“算了,”蕭重搖搖頭,“殿下有分寸的,讓殿下他們自己解決吧?!?/br>
反正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必然會站在安王一邊,這是毋庸置疑的。

城外,草木搖曳,衣袂飛揚。

賀湛單手拄劍,與牽著馬迎風佇立的賀融遙遙相望。

他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兩人相隔并不遙遠,可這一段距離,中間卻似有千山萬水,令賀湛邁不開步伐。

他看見賀融眼角的風霜與疲憊,看見他衣領(lǐng)還未來得及拂去的塵土。

他想問對方這幾年過得好不好,想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特意趕來相救?

可轉(zhuǎn)念又想,三哥怎么可能料事如神,知道自己在這里,必然是巧合罷了。

賀湛在心底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嘲笑了一下。

他面無表情,似有千年未融的堅冰,任是再多言語,也無法令其消融。

賀融凝視半晌,暗嘆一聲,心頭慢慢冷下去。

他片言未出,牽著馬轉(zhuǎn)身離開。

看見他離去的一瞬間,賀湛的心臟幾乎停頓不動,想也不想就大喊:“站?。 ?/br>
賀融當然沒有停住腳步。

身后傳來腳步飛奔踩踏草木的動靜,下一刻,他從背后被人緊緊抱住。

“我讓你站??!”

第159章

幾年不見,賀湛的力氣似乎更大了,賀融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就懶得動了。

“我嗓子疼,不想和你吵。”賀融道,聲音啞啞的。

雖然大夫說他那一口血吐出來反而對身體有好處,但實際上也是因為身體積累到一定程度的勞累,才會發(fā)出那樣的警訓(xùn),然而在那之后,局勢緊張,他要親自帶兵南下,一路奔波,自然顧不上調(diào)養(yǎng),幾天肝火上升,口干舌燥,連嗓子都疼,輕易不想開口說話。

“你怎么知道我會和你吵!”

賀湛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結(jié)果卻聽見這話,火氣不由自主就冒出來了。

你現(xiàn)在不就在吵了?賀融翻了個白眼。

“你是不是,收到我的信了?”賀湛深吸口氣。

賀融嗯了一聲,面無表情。

所有強撐的冷硬都在此刻化為烏有,賀湛苦笑道:“那時候,我得知長安淪陷,唯獨二哥留下來的消息,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兇多吉少了?!辟R湛用平淡的語氣,將自己當時的心情道出,但兩人離得近,賀融分明聽出平淡下面的壓抑與波動。

“我一開始,不明白二哥為什么明知那可能是一條死路,還非要去。后來想,也許他想彌補從前的缺憾。因為打從回京起,他就一直想要建功立業(yè),但一念之差,卻沒能跟我們?nèi)ノ魍回剩髞硐肴デ熬€,在太子的再三阻攔下,也沒能成行,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甘州大捷,最后卻耗在與太子的內(nèi)斗上。在他心里,自己本應(yīng)是個英雄。”

即使沒有一個英雄的開頭,也希望能有個英雄的結(jié)局。

夜深人靜時,賀湛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從前,想起在竹山時,二哥帶著他上山,手把手教他如何拉弓射箭,教他如何打下更多的獵物。那幾年的中秋節(jié),家人圍坐在院子里,即使窮得買不起月餅,卻還能苦中作樂,喝著面湯,同甘共苦。

他甚至記得那時候庶母袁氏為他們縫制的衣裳,記得父親被他們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記得大哥在父親面前幫他圓謊,記得四郎花了好幾十文捧回一只鴿子,非說那鴿子通靈,被父親追打大半宿。

更記得三哥握著他的手,教他寫下自己的名字,記得兄弟兩人同塌而眠,他嘮嘮叨叨說了大半宿,三哥被他煩得不行,直接將他踢下榻。

那一切,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旋過,可記憶越鮮明,現(xiàn)實就越慘痛。

因為記憶中那些會說會笑的親人,如今大都俱已不在人世了。

越是悲慟,就越需要一個發(fā)泄口,在外人面前,賀湛尚能忍耐,可面對最親的人,卻忍不住有了怨懟。

如果三哥能及時出兵援救……

如果二哥肯離開長安……

說到底,這些怨念,不過是無能的自責。

“那個時候蕭氏與突厥早有盟約,突厥南下,他們也會從涼州出兵,遙相呼應(yīng),陳巍從甘州帶走不少人,單憑剩下那點人,是守不住甘州的,若我南下,甘州就面臨淪陷的局面?!?/br>
賀融原是半句話都懶得說的,但他最終還是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心軟了。

哪怕鐵石心腸,終究有一角,是留給特殊的人。

“當時的突厥人勢如破竹,朝廷又沒有頑抗到底的決心,你說得也不算錯,從私心來說,我的確是不想南下?!?/br>
賀融冷笑一聲,趁著賀湛的力道稍稍松了些,把人推開,轉(zhuǎn)身面對他。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guī)诉^去,最后也只會落得跟陳巍一樣的結(jié)局,陛下身為天子,不肯死守長安,敵人還未至,拍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