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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fù)了。”衛(wèi)王啼笑皆非:“少年人打架,無非一言不合,意氣用事,大郎回去之后,我已問過了,只是言語上的沖突所致,說不定過幾天又和好了,不值當(dāng)回事?!?/br>宋昭儀還想說什么,卻聽外頭有人道:“你這才是當(dāng)叔叔的樣?!?/br>她面色一變,與兒子飛快對視一眼,雙雙起身。皇帝緩步而入,看起來心情不錯,也不知在外面聽了多久。作者有話要說:與正文無關(guān)的小劇場:賀僖:二哥,我給你提個意見。賀秀:說。賀僖:蜜餞是我買的,你要吃,自己買去,別老搶我的行不?賀秀:哦。(順手抓一把塞嘴里)賀僖:…………賀秀:意見聽到了,但不予采納。賀僖:……為什么都欺負(fù)我,心里苦。第21章宋昭儀心下忐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請罪了再說:“妾言語無狀,讓陛下見笑了?!?/br>皇帝擺擺手,道:“今日也有人告到朕面前來,說賀臻幾個在崇文館打架,不成體統(tǒng),朕細(xì)問了問,說到底,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衛(wèi)王,你與你大哥久未見面,感情難免生疏,卻能以叔父的身份持正守中,不容易!”衛(wèi)王忙道:“不敢當(dāng)陛下贊賞,這些話,原是九哥說的,臣不過有樣學(xué)樣罷了?!?/br>皇帝頷首:“齊王素來穩(wěn)重,不必朕多cao心的?!?/br>他抬手示意兩人都坐下:“都無須拘禮?!?/br>宋昭儀笑道:“陛下午間可在此用膳?妾命人去準(zhǔn)備?!?/br>皇帝:“不了,朕還要去淑妃處?!?/br>宋昭儀忙道:“是,先時妾去給淑妃請安,正好說起今年陛下的壽辰,陛下力行勤儉,不想大辦,但后宮之中,淑妃還是想著,將所有皇子皇孫都召入宮,吃一頓團(tuán)圓飯,為陛下賀壽?!?/br>雖說后宮還有一位殷貴妃,但貴妃吃齋念佛,很少露面,更不過問俗務(wù),齊王生母安淑妃,如今代掌宮務(wù)鳳印,是實際上的六宮之主。皇帝點點頭:“今年不是整壽,本來就不必大肆cao辦,西北還不安寧,朕也沒心思過什么節(jié),就照淑妃說的,吃頓飯算了。”又想起什么,補(bǔ)充了一句:“屆時讓賀泰一家也都來。”宋昭儀一愣,還是兒子衛(wèi)王反應(yīng)快,開玩笑道:“陛下,可不能重男輕女,不若將公主們也都召入宮來!”皇帝樂了:“好啊,兒女團(tuán)圓,宮宴就是家宴,朕之前就給淑妃說過了,今年不要大辦,你們也是,朕知道你們的心思,但多余的花樣就不要整了,還是以簡樸為主。”母子二人都應(yīng)下。皇帝并未久留,略說兩句就離開了。送走圣駕,宋昭儀撫著胸口,猶有余悸:“方才嚇?biāo)牢伊?,幸而沒有說什么不妥的話。”衛(wèi)王安慰:“母妃向來直性子,陛下也是知道的,上回我還聽九哥提起,說陛下在淑妃面前透露過,要晉封后宮位份的事?!?/br>宋昭儀驚喜交加:“此事當(dāng)真?”衛(wèi)王笑道:“這種事,九哥騙我作甚?后宮四妃,如今還空了兩個,母妃輔佐淑妃多年,您的辛勞,陛下都看在眼里,升位份不是順理成章的嗎?”宋昭儀揮退宮女,讓她們?nèi)ネ忸^看著,又低聲道:“我心里雖有些念想,但這么多年了,陛下也未曾提過,怎么這次忽然說要晉封?再說,陛下恕了皇長子一家的罪過,讓他們進(jìn)京,這也就罷了,如今連壽宴都讓他們一并參與,你看陛下會不會,有別的用意?”衛(wèi)王道:“這幾日,朝中的確有請立太子的聲音?!?/br>宋昭儀一驚:“請立齊王?”衛(wèi)王:“九哥怎會如此魯莽?不過是有人投石問路而已?!?/br>宋昭儀:“那陛下的意思是?”衛(wèi)王:“陛下只說了一句,先太子忌辰將近?!?/br>宋昭儀沉默片刻,輕聲道:“看來陛下還未有立儲之意?!?/br>衛(wèi)王點點頭。都說人死了,生前再多缺點,在活人心里也是永遠(yuǎn)美好的。先太子既是不幸也是大幸。不幸在他死得太早,連皇位都沒能摸著,大幸在因為死得早,皇帝對這個兒子的感情,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其他兒子。他們再怎么爭,也爭不過一個死人。宋昭儀又道:“但賀泰畢竟是皇長子,歷朝歷代,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皆是如此,他什么也不必做,也會有不少人幫他說話?!?/br>衛(wèi)王:“無嫡才要立長,可若是有嫡呢?”宋昭儀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半晌才找回聲音:“……你是說,陛下想立淑妃為后?”衛(wèi)王:“陛下沒有這么說過,但當(dāng)年誰又能想到先太子會英年早逝,我們前頭的兄長,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剩我與九哥呢?話又說回來,如果立后,淑妃有可能,母妃有可能,后宮任何一人,都有可能?!?/br>宋昭儀忐忑不定,聽兒子這番話里聽出許多弦外之音。“……十郎,你別亂來。”衛(wèi)王:“我省得,母親不必?fù)?dān)心,陛下并非優(yōu)柔之主,他的心思,誰也揣測不了,九哥若是贏面最大,我又怎會不知死活,出頭去爭?若天命所歸,順勢而成,我難道還拱手辭讓不成?”宋昭儀心頭轉(zhuǎn)過千般念頭,最終只有一句略帶苦澀的話:“是我的身份,拖累了你?!?/br>她雖出身宋家,卻是衰敗凋零的旁支,而非齊王妃那等嫡出的宋氏,這使得兒子沒有外家助力,不得不依附齊王。衛(wèi)王笑道:“母妃不必如此,我何曾怪罪過您?您只管高高興興,為陛下祝壽便是?!?/br>宋昭儀眼中微熱,忙低頭眨去:“你從小就懂事,我再清楚不過的?!?/br>……過得幾日,宮中派人到賀宅,傳遞皇帝的意思,讓賀家在皇帝萬壽那一日進(jìn)宮賀壽。且不說旁人如何看待這件事,賀泰接到消息之后,自然欣喜萬分,不說他,便是賀家其他人,賀穆等人從崇文館下學(xué)歸來,聽說這個消息之后,也都喜形于色。“沒想到陛下還肯讓我入宮,為他老人家賀壽,我以為……”說著說著,賀泰連語調(diào)都哽咽起來。賀秀大大咧咧:“父親,這是好事,您怎么反倒哭起來呢?”賀嘉與袁氏等人也聞訊趕來。回想往昔種種艱辛,袁氏笑中帶淚:“恭喜郎主,總算苦盡甘來!”賀泰來回摩擦手掌:“我須得找個日子入宮謝恩才是?!?/br>賀穆提醒道:“父親,陛下日理萬機(jī),未必有空召見,想要謝恩,祝壽那日再一起謝恩便是,我覺得如今要緊的,倒是壽禮。”論激動,賀穆不比父親少,奈何老爹不太著調(diào),他只好端出長子的穩(wěn)重,力持鎮(zhèn)定。賀泰一愣,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