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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娘,看老婆的看老婆。“等人?!?/br>“是那個叫顧倚青的?”右宇八卦地挑眉,“你們什么時候好上的?”“子虛烏有?!弊笄鹧艿仄沉怂谎?,冰寒的眼神讓后者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開玩笑的啦?!庇矣钜魂囯u皮疙瘩,心知他們隊長絕對不好惹,所以識趣地不再談及,隨便打哈哈了幾下就告別了。右宇才剛走,他電話就響了,一看是虞科長的馬上接了起來:“小左,快來重案組三號辦公室,樊弋的案子出問題了?!?/br>他進門就看見辦公室里黑壓壓的一片,左丘頡坐在主位上,賈逍和虞科長分坐兩旁,其他的皆是重案組的成員。待他坐好后,虞科長就遞來一份厚重的文件。他打開,樊弋死亡的各式照片展現(xiàn)在眼前——約40多歲,大腹便便的肥碩男人躺在浴缸里,鮮血從腕部流出,從邊緣滴下。從整體到局部,死狀無微不至,照片后,是長長的一大段死因分析,最后法醫(yī)的初步斷定是自殺。左丘衍手攥緊了文件,抬頭便看見左丘頡的正在看著自己,眼底帶了隱隱的波瀾。“小左,老鬼李是你審的。”左丘頡開口道,“他供出的主謀樊弋已死,無法判斷是否屬實。”“廳長,我再去審一次?!弊笄鹧艿?。“這次是不是該用測謊儀,不然這家伙不說實話?!辟Z逍有些惱怒道,這次樊弋死已經(jīng)給重案組很大壓力,而其他重案組的人也紛紛表示贊同。“不?!弊笄痤R淡淡地否決了這個想法?!袄瞎砝畋緛砭蜆O不配合警視廳工作,用測謊儀只會火上澆油,適得其反。”他眼睛掃視了在場的人,最后看向左丘衍道:“老鬼李現(xiàn)在在京州第四看守所,所長柳紹淙,盡快去審?!?/br>***當顧倚青看到左丘衍神色嚴肅地向他走來時,他有些錯愕。“我要去第四派出所,你趕時間的話就先回。”顧倚青很快反應過來:“不趕,我送你去?!?/br>嶄新的跑車極快,如果忽略掉不久前的車禍,不得不說顧倚青的車技精湛得嚇人,在寬敞無人的快環(huán)上風馳電掣,賽得過電影里所有的特技。就連在特種部隊里經(jīng)常訓練的左丘衍也得誠實地贊賞。“為什么要去第四看守所???”“毒販所指認的主謀自殺了,難以結案?!弊笄鹧芮宄櫼星嗥饺针m然沒大沒小,但重要的事情他還是能很好地保密,不然自己是左丘頡兒子的身份早就公之于眾了。或許是意識到了左丘衍所說事情的嚴峻,此刻顧倚青難得地全神貫注在趕路上,絲毫沒有平日里的嘻嘻哈哈,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所長柳紹淙是個三十多的男人,高大健碩的身材顯得孔武有力,一眼便看出在部隊呆過。他熱情地接待了左丘衍和顧倚青,將二人帶進看守所。左丘衍道:“你在這里等著。”顧倚青點頭,安靜地在柳紹淙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柳紹淙早就認出了他,便主動上前道:“您是顧少吧,廳長的外甥?”“對。”顧倚青對這個所長沒什么好感,就算他是自來熟也不愿意去打交。“我以前和左丘廳長共事過一段時間?!绷B淙在他旁邊坐下來,還倒了上好的茶水,諂媚道。“是嗎?!鳖櫼星嗦唤?jīng)心。柳紹淙見他如此問就來了勁:“您不信可以去問問廳長啊,以前我兩都是國際搜查課的,就是現(xiàn)在的外事特別搜查隊,關系可鐵了,稱兄道弟呢。”顧倚青聽著此人的夸耀,心里冷笑。柳紹淙說著就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坐下后翻開到一頁道:“吶,顧少,你看看?!?/br>顧倚青瞟了一眼視線就被揪住了——那是一張左丘頡和柳紹淙的合照,照片下還標注著日期:1990年11月。兩人都身著國際搜查隊特有的制服,露出少年特有的自信和輕狂。左丘頡那時的容貌與現(xiàn)在差別不大,只不過稍顯稚嫩青澀,略卷曲的劉海下臉蛋白皙斯文,五官陰柔,絲毫不像一名國際搜查警衛(wèi)隊員。而一旁的柳紹淙則是比眼下要顯年輕的多,不像現(xiàn)在臉上都有了些許皺紋。兩人站在銀白色的雪地中,身后插著中國與俄羅斯的國旗,于寒風中飄揚。“這是我和廳長當年在俄羅斯協(xié)助搜查跨國黑社會組織犯罪的時候,咱兩都才十五六歲吶。嘿,你別看廳長文弱的,他可是咱們隊里最厲害的人物,槍法百發(fā)百中?!?/br>顧倚青聽聞嘴角勾起,心想不愧是虎父無犬子,左丘衍如今在SAT也是最為頂尖的人才,甚至青出于藍勝于藍。1990年時顧倚青大約4歲,記憶早就一片空白,于是隨口問道:“是跨中國和俄羅斯的黑社會集團?”“是啊,都陳年往事了,也不怕跟你說,其實是俄國黑手黨,他們在中俄邊境起了內訌,拿著槍追殺著一批反叛者一直追到境內,不得不派咱們去阻止。最后黑手黨四分五裂,死的死,跑的跑。嘖嘖,可惜,沒能將人全部抓住?!?/br>顧倚青看著照片下寫著的那行時間,心中忽然一動,有什么驚人的猜測隱隱約約浮起,讓自己都不可置信:“當時柳所長和舅舅一個隊伍,是一起行動?”“那倒不是,”柳紹淙見他來了興趣便興奮起來,拍馬屁地說故事般道:“廳長什么人,他可是被派去單獨行動的,怎會跟我們一起!”“單獨行動?”顧倚青挑眉。“哈哈顧少,想必廳長從沒跟你說過吧?!绷B淙神色顯現(xiàn)出得意來,眉飛色舞:“那時候咱們整個搜查隊被分成好幾個組,上級特別看好左丘廳長,派他單獨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查探那幫家伙的線路?!?/br>“然后?”“嗯哼,說起來那次真是個奇跡,廳長竟沒有和你們說過。”柳紹淙神秘兮兮地挑眉:“他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沒過三天就竊取了情報,整個搜查隊成功阻止了黑手黨入境,可這之后廳長整個人就失去了聯(lián)系,像人間蒸發(fā)一樣。當時上級發(fā)瘋地派了最好的援助隊伍,將整個符拉迪沃斯托克翻個底朝天,愣是找不著!”顧倚青皺起眉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大伙都以為他出事了,上級便先將其余人召回了京州,救援隊伍繼續(xù)找人。大家心里是那個急呀,恨不得自己去挖地三尺把他找出來。結果你猜怎么著,就在第七天的時候,大家伙都以為沒戲了的時候,嘿,左丘廳長他自個兒回來了!”“怎么回來的?”“他是自個兒開著車從中俄邊境回來的!你說奇不奇,當救援隊看到他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哎喲,全身都是傷,還抱著個嬰兒!廳長說,他在那里陷入了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