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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平日中清冷冰寒的瞳眸微微彎起,凌厲的輪廓覆上了一層光暈,讓他不自覺地靠近。左丘衍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動作,視線移到他的身上。距離之近,顧倚青只覺得心跳該死的加快了,視線相交都有臉紅的節(jié)奏。但他小時候顧大膽的外號不是白得的。顧倚青從被子里伸出狼爪,緩慢地接近了對方隨意搭在椅邊的手。溫暖的觸感讓他一下子就抓緊了,令他高興的是,對方雖然沒有迎合的動作,但也沒有排斥的意思——或許是在對病號的寬恕,即使他的傷根本不足一提。回想不久前在京州EYE上的激吻,他嘴角的笑意愈深,將左丘衍的手握得更緊了些。而被握住的人,眼神中復(fù)雜的情緒浮現(xiàn),發(fā)出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嘆息。一部不算長的電影下來,時間已逼近晚上十一點。“爸爸表哥,我和衍衍先回去,明天再來。你們要好好休息噢!還有,明天早上七點常廣會叫人送早餐的?!弊笄痫r拉著左丘衍,對床上的兩個病號溫柔道,堪比醫(yī)院里的護士。“好,路上小心?!眱扇穗y得一致道。兩兄弟走后,病房里氣氛驟變,猶如晴空上出現(xiàn)的不祥之兆,方才的溫馨忽然被一種不可名狀的詭異所替代。左丘頡側(cè)頭,眼睛深不可測地看著另一邊的顧倚青:“你對衍衍還是那樣。”剛才看電影的時候兩人的動作絲毫不能逃過他的眼睛。“是?!鳖櫼星嚯p眼直視,回答得坦蕩。“你們是表兄弟?!彼麙伋鲞@樣一句,盡管兩人都知道這句話是多么的蒼白無力。顧倚青笑出來:“你都愛自己的養(yǎng)子愛到骨子里了,我的戀弟情節(jié)真是小巫見大巫。”左丘頡難得地沒有對他發(fā)火,沉默了好一會后露出扭曲而自嘲的笑容道:“是?!?/br>“你什么時候告訴他?你打算當一輩子的好爸爸,等著他娶個女人進門,生一堆小屁孩,子孫成群也無妨。”左丘頡表情僵住,一種可以叫做恐懼的神情遍布他面容的每一處,讓整張臉面如死灰。顧倚青見他如此便道:“我的性格舅舅懂,不被打死決不放手,阿衍我是要定了。”末了補充道:“而且阿衍不是直的,這你應(yīng)該也懂?!?/br>左丘頡面色緩了緩,但沒有反駁他的話。次日。常年嚴格的生物鐘讓左丘頡五點半就醒了,睜眼不是熟悉的房間,也沒有常廣推門來恭敬地幫忙穿衣洗漱,更沒有早餐的濃香。家中他起得最早,這點連兩兄弟都不甚清楚——他們兩都是七點起來吃了早餐后有些手忙腳亂地沖去上班。他側(cè)頭,在另一張床上顧倚青睡得很死,整個身體縮成一團抱著被子,就像抱著一只大大的Teddy。他見此不禁皺眉,然后從床上起身開始洗漱。顧倚青很快被弄醒了,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就看見左丘頡在病房里晃來晃去,不禁郁悶道:“起那么早做什么,喂雞呢?”“習(xí)慣?!?/br>“你吵醒我了啊?!鳖櫼星鄾]好氣道。左丘頡瞪著他,不言自威的神色似乎是帝王在審視一個口出狂言的臣子。對于他這種倨傲還帶著強硬任性的神情,顧倚青從小體驗了成千上萬次,既不能反抗也不愿妥協(xié)只能干瞪眼,糾結(jié)得很。這時不知道誰的手機鈴聲響了,在這詭異的時刻來電著實令人無言。左丘頡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臉色一白,然后接起電話:“喂?!?/br>“沒有問題?!?/br>“知道了?!?/br>“你不要太過分。”說到這里,他幾乎是用了咬牙切齒的力氣。電話掛斷,左丘頡眉心蹙起始終沒放下,然后轉(zhuǎn)向一直盯著他看的顧倚青。顧倚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問:“什么情況。”“衛(wèi)泠煜那最近可能出了些問題,你留意一下賬戶,隨時可能凍結(jié),有點心理準備。”“噢。”顧倚青聽完后覺得沒什么大事,便懶洋洋地又把臉埋進枕頭里,繼續(xù)約會周公。七點時候傭人帶來了早餐,順便還帶來了家中一臺辦公筆記本電腦給左丘頡。用餐完后左丘頡便打開電腦開始一些線上工作,而顧倚青則在一旁有些百無聊賴。過了不久,隱隱約約的爭吵聲從隔壁傳來。原本房間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但或許是爭執(zhí)太大那聲響越來越不可忽視。左丘頡皺起眉頭,對一旁的顧倚青道:“去看看?!?/br>“為什么是我?!睂Ψ姐紤械馈?/br>“去。”鑒于自己再不去這家伙又要開始發(fā)飆,會發(fā)生很多不可預(yù)料的麻煩。于是顧倚青便起身走了出去。A65病房“謬音,快醒醒?!瘪页凶诓〈才赃厯?dān)憂地看著那還在昏迷中的男人,他就不該同意讓謬音跟著自己去拆彈。“承......”蒼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吐出一個字。“謬音!”褚承喜出望外,一動不動地盯著謬音。“承.....你沒事吧......”謬音睜開眼睛看著褚承虛弱地問道。“有事的是你,怎么那么傻,幫我擋?!瘪页刑巯Р灰训負嶂囈裟菓K白的面龐說道。“我不想你有事。”謬音扯出個安心的笑容,確定褚承沒事他也松了一口氣。“如果你出事,我會活不下去?!瘪页袃A身吻了吻謬音的眉心,深情地說道。“之前是你住院,現(xiàn)在輪到我,也算扯平了?!敝囈粲袣鉄o力地笑出聲來開起玩笑。“你喲,我該怎么說你好?!瘪页袩o奈地搖搖頭,話語間充滿了疼惜的愛意。“陪我躺會兒。”謬音扯了扯褚承的衣袖,頗有些任性地吩咐道。“好好好,我的老婆大人?!瘪页械皖^吻著謬音的嘴角安撫著,躺到對方身邊陪著對方養(yǎng)病。“承,那個人說的黑警,你相信嗎?”謬音溫順地窩在褚承懷里問道。“還沒線索,但我會查清楚的?!瘪页醒凵褚缓?,平靜地說道。“不許自作主張?!敝囈粑⑽⒛?,有些不悅道。“當然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褚承柔和地安撫著,“乖,安心養(yǎng)病,我陪著你?!?/br>“你也休息一會兒,別累壞了?!敝囈粜奶鄣乜粗页?,他能看出來對方很疲憊,也能猜出來自己昏迷的期間對方肯定不眠不休地陪著。“好?!瘪页袦厝岷榈匚侵囈舻拿夹模阒鴮Ψ桨踩蝗朊?。是夢,是幻?是真,是假?夢中人不知夢。房間裝潢依舊溫馨,還是那個病房,病床上的人還是那個冷俊的男人。就在昨天下午,褚承再次被送到仁心醫(yī)院。清晨的日光尚好,夾著秋風(fēng)拂過落地窗,房間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