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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搖搖頭:“你這可不算乖,等你徹底乖了,放心,我說話算話,一定讓你見那小崽子?!?/br>說罷,阮晉江揮揮手讓狗女收拾了東西出了籠子,秦步川支棱著腿追了兩步,鐵籠子的門一關,鐵索一扣,阮晉江隔著籠子對他笑:“既然我要你做一只狗,一只狗又怎么可以像人一樣睡床,子川,你以后就睡在籠子里吧。而且我很擔心你會咬人,所以籠子也要鎖上,真是對不住了?!?/br>秦步川晃晃悠悠的坐到了地上,頭暈血壓低,他喃喃的低聲道:“聽你的,都聽你的……讓我見見乖乖就好?!?/br>阮晉江眼珠子一轉(zhuǎn),哈哈笑出了聲,他往外走,狗女跟著他一起走,阮晉江像是在對狗女說:“你看他,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些狗的雛形了?!?/br>秦步川這天晚上,也許是晚上,窗子被封的嚴嚴實實,他看不到日升日落,閣樓中的燈從此常亮,他在這片燈光下不是暗無天日,卻也從此失去了時間的觀念。秦步川只好暗暗記著狗女送飯的時間,三次飯算一天,阮晉江連著三天都和狗女一起出現(xiàn)。秦步川被關在籠子里三天,每天吃飯時可以出來在這間小小的閣樓中活動一會兒。阮晉江稱這為,即使是一只狗也要遛一遛,只是狗還沒訓好所以只能在屋中遛。秦步川覺得阮晉江瘋了,他不知道阮晉江要怎么對他,但他現(xiàn)在想,阮晉江大概想讓他也瘋,成為一個渾渾噩噩沒有思想的瘋子,大概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乖了。秦川步自認為自己想明白了他這心思,但也不能反抗。因為不僅沒人來救他,乖乖更是在阮晉江手里時刻威脅著他。秦步川便決定忍,他不知道要忍多久,但他相信然哥兒會回來,因為他在這里,在天津,然哥兒就一定回來。只要然哥兒回來了,他就會得救,所以他不僅身體上不能死亡,精神上也要維持正常,他還有他的光明和救贖,他并沒有完全的失去希望。-----------------------一個月后,狗女提著食盒上樓,食盒中的飯菜都是好飯菜,上樓的過程中遇到連叔,連叔叫住她,掀開食盒蓋子:“又去給那個,送飯???”狗女點點頭,連叔也不在意她不說話,他撿了塊rou塞進嘴里,嘖了聲:“這待遇不錯,好飯好菜的供著?!?/br>狗女沉著眸子,還是不吭聲,不發(fā)表任何意見。連叔去看狗女,這女娃不知道多大,但看她頭發(fā)長了些,過了耳朵了,臉也長開了,是張很秀氣的臉。連叔忍不住起了些小心思,他夸道:“狗崽兒,你長成大姑娘了,長得挺俊的?!?/br>狗女抬起頭,看了連叔一眼,連叔就閉了嘴。那雙眼形狀是好看的,只是眼珠子又大又黑,沉甸甸的沒有感情的、甚至陰郁的看你一眼,那就不是什么好感受了。緊接著這一眼,連叔久遠的回憶也很清晰的浮在了腦子中,他是和這小狗崽合作殺過人的,殺人,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不算家常便飯但也是沒少做的事。按理說,他殺人和他看人殺人,都是并不值得驚奇的事。但是看狗女這個年齡——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殺人,殺得手穩(wěn)面不改色,就有那么一點心驚了。尤其是狗女那雙眼,實在漠然的像石頭,像冰,像雪,像一切冰冷無靈性的東西。就是不像人。連叔對于狗女的這點美貌就一點不敢覬覦,只怕覬覦了就要了他的命。“你去送,去送?!边B叔訕訕一笑,快步離開,假模假樣的感嘆一聲,“阮先生也是大題小做,你這么個人才放在這里送飯,這簡直就是浪費嗎!”狗女提著食盒繼續(xù)上二樓,她話少,但她的思想是一直在活躍。她想,天賦,什么天賦,是指殺人的天賦。這種天賦有什么可要,她的心是冷漠的,但她也不想供這些人驅(qū)使。狗女來到三樓閣樓,拿出鑰匙開鐵門,打開鐵門進去,鐵籠子里躺在那的人就動了身子。這人快速的爬到籠子邊,雙手握著籠子欄桿看著她,這人的頭發(fā)雜亂的過了耳朵,指甲又長又尖,臉是不健康的白,這人晃著欄桿對她含含糊糊的喊:“粗……粗去!”狗女走過去,阮晉江如今不讓開籠子,秦步川連吃飯時那唯一一會兒的放風時間都被剝奪了。她拿出飯菜,都是小碟子小碗裝的,她一個一個的推進籠子里,秦步川看著她,痛苦的搖頭,嗓子艱澀的說話:“放喔……放喔粗去……”狗女沒有鑰匙,阮晉江防人太深,自從決定把秦步川關在籠子里不準再出來,就把給她的鑰匙也收了回去。狗女看著秦步川,也明白他話為什么說的越來越不清楚。沒人和他說話,一個人長久的閉口不言,慢慢地就連語言功能都會退化。秦步川見狗女不出聲,很暴躁的把推進來的飯菜一把掃開,碟盞翻了一地,狗女這才出聲,聲音沙啞卻清晰:“乖乖?!?/br>秦步川的動作一頓,他撲倒籠子前,看著狗女,焦急的開口:“乖乖、乖乖還好嗎!”狗女盯著他,低聲道:“還好,就在一樓,一個老媽子照顧著他。你——吃飯,不要鬧,我……”我會試著救你。但還是沒說出來,因為她無能為力,一樓院子周圍,常年換班的守著人,個個配著槍,她的手再穩(wěn)再狠,也抵不過一把槍的威力。因此狗女是沒把握能救出秦步川,因此也不愿意輕易的給秦步川承若,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反而會真的打擊了秦步川。秦步川卻是聽了她的話,露出一個慘然的笑,他低下頭去把那些打翻的碟盞推了出去,對狗女輕輕地說:“謝謝……謝謝你。”狗女把食盒中還剩的一盤菜和粥端出來推進籠子中,然后起身去找了塊抹布把那些臟了的飯菜處理了。秦步川如今阮晉江不在眼前,吃飯雖然沒筷子勺子,但總是能端起來吃,勉強往嘴里倒。只是這樣的吃法也很狼狽,很沒有人樣。他這樣吃完,狗女收拾了東西,要走,秦步川又問:“現(xiàn)在……幾月了?”狗女頓了下腳步,道了聲:“一月二十五?!?/br>說完匆匆離去,秦步川坐在籠子里,頹唐了一會兒站起身,堅持著每天伸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