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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br>凌熙然垂下眼皮:“你直接了斷的說,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娶妻生子不就行了?!?/br>秦步川揉著腦殼:“我為什么要說這種話,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凌熙然抬起腦袋,他的眉頭死死皺了起來,整張臉都繃住,像是不可置信:“難道你不是這樣打算的?”秦步川一聽這話,很可笑的看著凌熙然:“我沒這樣想過,人這一生,總之順其自然的過下去不就行了嗎,你干嘛要有這么極端的想法——難道你以后不娶妻生子嗎?你到了年齡就算不愿意,你爸媽也會催你的?!?/br>凌熙然的一顆心,他的一顆心從來都是飄著的,因為他愛的人是一股風(fēng),他的心隨這縷風(fēng)一起飄蕩無處著落,他知道他抓不住這縷風(fēng),但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秦步川不稀罕他。他連他以后娶老婆生兒子的事都想好了,但他卻只想著和面前這個人一輩子,兩個人長長久久的呆在一起,永遠不需要有第三個人插足。凌熙然站起身,從上朝下的看秦步川,很平靜的說:“你替我想的到是很遠?!?/br>秦步川很疲憊的回他:“畢竟我們兩個關(guān)系好,你這個人,其實也特別讓人cao心的?!?/br>凌熙然抬腳要走,走前他輕輕的問:“小川,你愛我嗎?”秦步川攤在沙發(fā)上:“愛啊,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呀?!?/br>凌熙然心中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愛,這個愛看來從來不是他要的愛,既然不是他要的愛,那他就不要了!凌熙然出了秦家門,迎面撞上了下車的阮晉江,阮晉江手中抱著一束白花,見了凌熙然一臉明顯的冷然很驚奇,驚奇到秦家的門也沒進,拐個彎進隔壁凌公館了。他和凌熙然面對面的坐,桌上兩杯茶,誰也不動,阮晉江那束白花放在了桌上,他看著凌熙然,斟酌著溫和一笑:“凌兄,這是和小秦先生鬧別扭了?”凌熙然并不想多說什么,但時常和阮晉江討論,又大多是愛情,他便別有所指的一開口:“中常寫些男女對喜歡之人求而不得的事,在我看,求而不得不算什么傷心事,真正讓人傷心的是你以為你得到了這個人,其實他的一顆心從來沒有你?!?/br>阮晉江想想,他收起笑,看著凌熙然:“凌兄,你是真的很喜歡小秦先生罷?”凌熙然這才正眼看了阮晉江,打量一番見阮晉江表情正直莊重,沒有任何譏諷輕蔑的神色,他慘然一笑:“我愛他?!?/br>阮晉江臉上,嘴角很古怪的抽動起來,似乎在琢磨應(yīng)該回應(yīng)個什么表情,然后他起了身,他笑了起來,很愉悅的笑:“喜歡一個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在一起才會開心,才會感到滿足對不對?”凌熙然看著阮晉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古怪,這股古怪讓他感到了不適,阮晉江拄著拐杖花也不拿,他一彎身:“您這樣的人,喜歡誰,誰都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對,小秦先生傷了您的心,這做法太不對了,應(yīng)該教訓(xùn)一下才是!”凌熙然眉頭一皺:“你說什么?!”阮晉江突然俏皮一笑:“玩笑話而已,我還要去拜訪小秦先生,這就告辭了?!?/br>凌熙然坐回椅子上,等阮晉江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束白花他沒有拿走。第62章1更.23日18點阮晉江離開凌公館,確實去了秦家,秦家的幾個傭人不用看在眼中,那秦家就只剩了秦步川與一個小娃娃。阮晉江坐在秦家的客廳中,奶媽抱著孩子去嬰兒房喂奶了。他與秦步川話也不多,統(tǒng)共不過這么幾句話。阮晉江對秦步川道:“小秦先生,你和熙然兄吵架了?”秦步川莫名其妙的看著阮晉江:“吵什么架?”想了想他一翻白眼:“然哥兒又發(fā)脾氣了?他這個人,總是這樣,我說他怎么突然就走了?!?/br>阮晉江又道:“那你應(yīng)該去哄哄熙然兄才是呀?!?/br>秦步川看著阮晉江,發(fā)現(xiàn)他這番話說的格外真誠,竟然是很真心實意的建議他去哄凌熙然。平日里,不用旁人說,秦步川也總是讓著凌熙然,有事他先服軟,他向來不和然哥兒發(fā)那無謂的脾氣。但現(xiàn)在,他還不夠慘嗎,家中出了如此的變故,他不求凌熙然體貼,只求然哥兒不幫倒忙——不要輕易的小心眼兒就好,沒想到他還是想的太好,凌熙然這又發(fā)上脾氣了。偏偏他還不知道凌熙然為什么發(fā)脾氣。“為什么要我去哄?”秦步川面上似笑非笑,他看著阮晉江,是真不理解的語氣,“你不問問緣由,二話不說就讓我去道歉服軟,阮先生,做人不要這么偏心啊?!?/br>阮晉江看著秦步川,臉上依舊老樣子的帶笑,秦步川瞅著,發(fā)現(xiàn)他這次笑的不同以往,眼神十分的認真。阮晉江對他很認真的說:“小秦先生,熙然兄這般的人物,就該是哄著寵著的,他若是愛上了誰,那人便是天大的幸運,你既得了這份幸運,為何不珍惜?”秦步川嗓子一卡,他直直的看著阮晉江,半晌過去,他往沙發(fā)上一倒,這次是冷笑出了聲:“我雖書讀的不多,人情世故也不算老練,但對感情的事也有自己的一點見解,兩個人的感情——總要平等才能長久,何來一人更加高貴,一人必須誠惶誠恐的跪著接受供奉之說。”“阮先生?!鼻夭酱曇舴泡p,“更何況這管你什么事呢?!?/br>阮晉江看著秦步川,一瞬間,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張了張嘴,到嘴的話變了,阮晉江道:“你曾經(jīng)救過我,不知道子川兄是否還有印象?”秦步川這下詫異了,不知道話怎么拐了個這么大的彎,他又坐直身子,去看阮晉江,仔細的看,仍然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救過人,更不記得救過阮晉江這個人。阮晉江收斂臉上的笑,他道:“今年四月,我出了一些意外,翻墻暈倒在了熙然兄家中的后院里,是小秦先生發(fā)現(xiàn)了我,并且請了醫(yī)生為我包扎傷口?!?/br>秦步川想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出事,但朦朦朧朧的記得并不清楚,但這事由阮晉江說出來,又感覺到了一種命運般的巧合。秦步川來了點興致,徹底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傾,很有意思的看著阮晉江:“這么一說,我還算是阮先生的救命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