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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便高高興興地背著書包跟他走了。家長帶小孩走之前都要簽字,班主任回憶說:“我把簽到表遞給他,他就簽字,啊對——簽到表在這?!?/br>為了保護孩子,自然不會讓別人知道她有個大明星叔叔,因此班主任看到簽到表上簽的名字還有些詫異。簽到表上赫然寫著三個潦草的大字:顧延舟。班主任當時以為是撞名,也沒在意。加上一個班孩子那么多,忙前忙后事情地,事情也多。她很快就顧著另一個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去了。顧延舟皺著眉,聽到這里覺得哪兒都不對勁,甚至透著一股子邪氣:“古怪?!?/br>古怪得很。鬼神使差地,他想起昨晚那條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誰發(fā)過來的短信。——什么叫游戲開始了?結(jié)果邵司在外面等了半天,一邊等一邊琢磨待會兒得好好跟小家伙打招呼,笑一笑顯得有親和力,他還新學(xué)了兩個童話故事。最后只等回來五個字‘笙笙不見了’。.王隊得知這個消息,也覺得蹊蹺:“報警了嗎?”顧延舟道:“報了,目前為止還沒消息。”已經(jīng)是深夜,卻沒人睡得著。“如果是有意綁架,他肯定還會給你發(fā)消息?!蓖蹶牭?,“只是,這整件事情有太多疑點,為什么他敢堂而皇之地冒充你,甚至還成功了?!?/br>邵司道:“遮得很嚴實,看不見臉。”這也情有可原,顧延舟的身份擺在那里,這倒成了那人冒充他的優(yōu)勢。邵司又重復(fù)地琢磨著:“只是說了兩句話……說了兩句話……”這句關(guān)鍵的話,仿佛在每個人心里投下一顆驚雷。——聲音!如果這跟前幾起案子有聯(lián)系,是同一個人所為,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新的突破口。那個人不止是徐桓揚的聲替,他可能擁有超乎尋常的語言天賦,能夠模仿不同的聲音。這也可以解釋,那些女孩為什么會輕易上當……為什么僑安小學(xué)的監(jiān)控上,被害人是自己一步步往小巷弄里走的。“為什么找上笙笙?”邵司沉默兩秒:“如果非要說的話,我這邊可能有一個猜測。你還記得欲望牢籠嗎,自從李亞雷失蹤以后,整個劇組處于停工狀態(tài),但是并沒有發(fā)表聲明說拍攝終止。所以網(wǎng)上很多人都在傳……”顧延舟會是下一個凱撒。如果這個角色還有誰能夠演好,只有顧影帝。作者有話要說: 宛若一匹脫韁的野馬……第128章[捉蟲]“你可算接電話了?”公寓里,徐桓揚站在窗邊,一張俊臉被黑夜襯得發(fā)黑,不知是什么的東西的倒影倒在他臉上,忽明忽暗,他邊說話邊將窗簾拉了上去,遮擋住窗外人看過來的視線。電話對面那人輕輕地笑了一聲:“找我有事?”饒是徐桓揚自己,每每聽到這個聲音——這個跟自己絲毫沒有差別的聲音,也會忍不住汗毛直立,就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我……”他正要說些什么,卻聽到電話那頭有孩子哭鬧的聲音。鬧得厲害。是個女娃。孩童稚嫩的聲音已經(jīng)哭啞了,一聲又一聲,肝腸寸斷,又喊‘爸爸’又喊‘mama’的,聽上去讓人心碎。“……”所有話都在舌尖打轉(zhuǎn),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徐桓揚背后泛上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你這回還把人綁到家里去了?!”那人并沒有回答他,只說:“沒別的事就別吵我,滾?!?/br>徐桓揚抖著聲說:“收手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回不了頭的?!?/br>“我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那聲音陡然間拔高,“就算要死,你也得跟我一起死?!?/br>像是來自地獄的詛咒。像一條毒蛇正在分泌唾液、吐著信子,慢慢地朝他逼近,它有著細長的身軀,從人的腳踝一路往上攀附,一直攀到喉嚨處,纏繞,勒緊。它的視線與他平齊,冷血的小眼睛一眨不眨,令人遍體生寒。徐桓揚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還能起到這種效果。“身份、地位、鮮花、掌聲,都是你的?,F(xiàn)在我只是從你那里收了一點利息,別那么緊張?!?/br>“我們是一體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影子?!?/br>“不……”徐桓揚搖搖頭,整個人突然支撐不住,滑了下去:“不——”“這是最后一場游戲了,”那聲音盡說些讓人聽不太懂的話,“最后一場?!?/br>徐桓揚怔忪。通話中斷。只剩一串忙音。徐桓揚坐在地板上半天沒動,直到十分鐘之后,朱力一通電話打進來,他才勉強動彈兩下。朱力開門見山:“跟他講清楚沒有?”他急得很,這些年該賺的也賺夠了,現(xiàn)在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收場。錢和名利固然是個好東西,但小命顯然更重要。他甚至都想過,專輯發(fā)行的時候直接宣布隱退。歌神隱退,這要是傳出去那也是一段佳話。而且靠之前那些專輯,夠吃了,下半輩子不用愁。朱力語氣急躁,徐桓揚也煩得很:“你覺得能講清楚嗎?他又不傻,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況且他現(xiàn)在犯了那么多事,怎么會答應(yīng)跟我們一拍兩散?!?/br>朱力:“……”“你聽我說,我們必須終止合約。他這個人太危險了,再這樣下去,十有八九,我們一起玩兒完。”朱力最近越來越惴惴不安,可能是年紀大了,他也接近四十歲,擁有的東西越多,做事越不像以前那么果決,“我們得甩掉他?!?/br>徐桓楊沉默兩下:“怎么甩?”王隊將胳膊撐在桌邊,俯身問:“錄下來了嗎?”小小的一間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在工作,他們頭戴監(jiān)聽耳機,周遭是亂七八糟的電線機器。憑借著這些儀器,他們能夠在這里輕而易舉地攔截別人的通話,竊聽嫌疑人通話內(nèi)容。徐桓揚的號碼,他們好幾天之前就已經(jīng)監(jiān)管起來了,只是監(jiān)聽到的東西都是些工作事宜,并沒有跟案件相關(guān)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