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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算是男神也插不進去,“你趕緊的,刷了兩分鐘了都,能不能快點?”邵司聲音十分懶散地回答他:“牙齒要刷夠三分鐘?!?/br>李光宗耐著性子等邵司刷完牙洗完臉,然后不顧他還穿著居家服和拖鞋,就扯著他飛奔下樓。惡魔王子的落跑小甜心這部戲是公司給邵司接的,雖然劇爛,但是片酬奇高,而且人家指明要邵司演。最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邵司就說過:“讓他們找那個,齊明手底下那個楊澤不好嗎?一個愿意砸錢一個愿意演爛劇?!?/br>說歸說,可不論是邵司還是李光宗都知道,他們還沒那能力跟公司杠。邵司雖然說是拿了影帝,不過他資歷還淺得很,算不得什么。影帝這名號現(xiàn)在倒更像個噱頭,更是公司用來包裝他的利器。“我跟公司簽了幾年?十年?”邵司一邊開微信,一邊說,“煩死了,早點到期吧。”【你邵兒子】:顧師兄,早。這條微信,一如既往,石沉大海。邵司本來就有點起床氣,不過并不嚴重,就是潛意識里會有點煩躁。導師他盯著那個半天也沒動靜的系統(tǒng)默認頭像,盯著顧延舟三個字,也有點上火。……這個人也好煩啊。真難接近。難道他不喜歡這種乖巧可愛勤懇好學的小師弟人設嗎?第十二章惡魔王子的落跑小甜心這部戲,如果說有什么地方讓邵司比較滿意的,大概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開機儀式上,見到了陸家輝。楊茵茵死后,陸家輝開始重點培養(yǎng)手上的另一位藝人,柳琪。這次女主角的位置,也是他幫柳琪爭取來的。邵司遠遠地看著他們,看陸家輝為柳琪忙前忙后的樣子,又是幫她拿劇本,又是拎東西。柳琪是個新人,在公司里當了沒多久練習生。突然有這么好的際遇,可以看出來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飄起來的狀態(tài),就連化妝師給她化妝的時候都忍不住彎著嘴角笑,眉眼里盡是得意。[統(tǒng)統(tǒng),柳琪會不會變成第二個楊茵茵?]邵司問這話的時候正坐在邊上,等著制作組準備開機儀式現(xiàn)場。系統(tǒng)沉默了半響。[會。]太陽逐漸高了,氣溫也慢慢升了上來,邵司卻覺得有點冷:[里面有一句臺詞,一旦人打破自己的底線,就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販毒利潤太高了。而且這渾水一淌,一輩子都洗不干凈。[你突然這么嚴肅我不太習慣。]系統(tǒng)道,[不過我覺得你有必要借著這次機會,跟陸家輝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培養(yǎng)什么?假裝吸毒,跟他建立一場毒販子和毒友之間的友誼?][……這也,未嘗不可?]“好了好了,可以過去上香了?!崩罟庾诟睂а莶恢懒牧诵┦裁矗瑑扇艘黄鸲阍诮锹淅锍榱藷?,回來的時候一嘴煙味兒往邵司鼻子里飄,“上完香再拍個集體照?!?/br>這是個圈子里不成文的規(guī)定,每部戲開拍之前就要圍著上幾炷香,期望一切順利。說來也挺迷信。邵司留意到上香的時候,陸家輝的手,一直搭在柳琪腰間。一上午,邵司都在陪著這個柳琪ng,一段戲反反復復愣是拍到了中午。那些臺詞本來就惡心,現(xiàn)在還得翻來覆去地說。邵司本來有意跟柳琪搞好關(guān)系,最好是能套點話出來,結(jié)果現(xiàn)在他看到這女人就想吐。導演表情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礙著投資商的面子,他都想當眾吼一嗓子:會不會拍戲啊,演技差點沒關(guān)系,但是這個柳琪簡直毫無演技可言啊!尤其跟邵司搭戲,襯得演技越發(fā)糟糕。然而話到嘴邊,他還是只能說一句:“先休息一會兒吧,柳琪你去調(diào)整調(diào)整狀態(tài),二十分鐘后我們繼續(xù)?!?/br>“不好意思,”陸家輝揚起笑臉湊過去給導演塞煙,“我待會兒好好說說她,您再給她一次機會?!?/br>等邵司下了戲走過來,也被陸家輝塞了一根煙,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對方手速很快地用打火機幫他點上了。邵司抬眼是陸家輝親切的笑容,瞧著還有些憨厚:“耽誤你不少時間,等會兒希望你多帶帶琪琪,大家都是從新人這樣一路過來的……”這話說得倒是漂亮,還打起了感情牌。邵司揚揚手,拒絕了那根煙:“不好意思,我不抽煙?!?/br>李光宗上前兩步圓場:“輝哥,小司他嗓子不太好,不能抽煙,再抽他嗓子該啞了?!?/br>“這樣啊……是我不好,你瞧瞧我,”陸家輝手一頓,轉(zhuǎn)而把煙往自己嘴里塞,拍了拍腦袋說,“是我考慮不周,抱歉抱歉?!?/br>陸家輝只有抽煙的時候,那張臉上才會浮現(xiàn)一些跟平常不同的神色來。一口煙吸進肺部,他不由地瞇起那雙小眼睛,眉宇間染著幾分社會氣息。邵司只看了一眼,便告辭,去保姆車里休息了。邵司還沒吐槽這個柳琪,李光宗倒是吐槽個不停:“什么大家都是從新人這樣一路過來的,有病吧……誰跟他大家呢,作為演員,連點演戲基礎(chǔ)都沒有,新人都是從小角色學起的好不好,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你說她要是有天賦就算了,看著就不是個當演員的料?!?/br>“那攝像機機位她都不會看,走位瞎走,定點拍攝壓根抓不到她……不說了不說了,氣死我了。”李光宗一回頭,看見邵司在擺弄手機,湊過頭去,“又在玩你的農(nóng)藥???”“農(nóng)你個頭?!鄙鬯卷樖謴睦罟庾谏弦驴诖锾土烁舭籼牵@糖是李光宗揚言要用來戒煙的利器,不過戒了幾個月也沒見他吃過。他用兩根手指勾著那根糖,舉起來反復看了兩眼:“這糖沒過期吧,什么味兒的?”李光宗瞧了一眼,他哪里記得這種事情:“買了才不到半年,怎么可能過期……粉色的,草莓吧?”“草莓啊?!鄙鬯靖貜土艘槐椋鏌o表情地說,“你真sao?!?/br>李光宗氣得跳起來打他:“嫌sao你有種別吃!廢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