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空間之田園趣事、被歐米伽老婆攻了什么鬼、狂犬癥候群、請小心!任性王子的危險激情(H)、星際之元帥夫人、三更正是鬼來時[娛樂圈]、危險的辦公室戀情(H)、明明就只是兄弟、似愛(H)、一覺醒來聽說我結(jié)婚了
。那些rou以從深到淺的顏色放在一邊,底下是剛剛敲碎的冰塊,旁邊是魷魚須和不知用什么雕成的蘿卜花,湊近了甚至都能聞到那些混合而成的清香。毛二郎已經(jīng)早早流著口水蹲在一邊,何米原本是空手在做,后來想了想還是戴上了手套——開什么玩笑,這要是被咬了一口,可就變不成什么有趣的事了。“好了么好了么?”毛二郎整個人蹲在料理臺上,口水甩來甩去地淋了一桌子,何米轉(zhuǎn)身想去拿些醬料,毛二郎眼睛直放光,嗖的一下就竄了過去,舉起盤子就囫圇吞棗地全送進了肚子,于是等何米回來的時候,就只見了一個空盤子,還有一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臺子上打飽嗝的毛二郎。…多虧何米留了個心眼,在給毛二郎做飯前自己就先吃了一些,不然今晚上非得把他餓暈不可。毛二郎滿足地摸著肚子翻滾:“還有沒有了,還有沒有了,我還要我還要我還要我還要!”何米在魔音穿耳下?lián)狭藫项^發(fā),從底下的柜子里又掏了盤魚片出來,那魚片足足有給毛二郎那份的三倍之多:“還有這些,不過是給盈先生準備的?!?/br>“我要!”毛二郎圓瞪了綠眼飛身撲來,何米連忙來個高超的托馬斯回旋,結(jié)果毛二郎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柜門上,那盤魚片在空中停滯了一瞬,隨即又優(yōu)雅地落回了何米手里。“小孩子吃這么多會消化不良的”,何米義正詞嚴地道:“這些不能給你,去把它送到盈先生門前吧?!?/br>“說了他得晚上才能回來呢,讓他自己來吃吧”,毛二郎郁悶地畫圈圈:“那家伙的鼻子靈的很,別說你放在柜子里,你就是放進肚子里,他都會把你扒開來吃了它們的。”這、這是、這是什么比喻?!何米嚇得向后退了一步,想了想才又問道:“盈先生他…口味這么重?”“嗯”,毛二郎點點頭:“就你帶來的那些調(diào)料,他會一瓶一瓶的灌下去的。對了,他今天晚上回來的話可能要去洗澡,就算他呆在水池里不出來,你也不用下去救他?!?/br>何米糟糕,和小客戶的交流障礙,短時間之內(nèi)似乎難以逾越了。好在毛二郎第二天還要上學,于是打了幾個哈欠之后就上樓休息去了。何米拖著一肚子疑問上了樓,給他分配的那間屋子也著實承襲了整棟別墅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墻面上都是剝落下來的土灰和黃泥,潮濕的像從海洋里撈上來。何米在床鋪上摸了一會兒,果然在夾縫里找到了一只落單的海螺,那海螺在他手里顫抖的好像被人安了個馬達,露在外面的小硬殼瑟瑟發(fā)抖,何米簡直能聽到海螺的痛哭:“別吃我!我會做飯打掃洗衣服!田螺姑娘是我家親戚,她會做的我也都會做啊!”何米好笑地把那海螺翻了過來,作勢要將它往墻上摔去。海螺看上去都要嚇尿了,用它抖動的頻率譜個曲,那就是妥妥的英雄協(xié)奏曲。何米輕輕一丟,把它扔進了床邊的一個水缸里。他隔著水缸和海螺招手:“先委屈你一天了,明天就把你送回海里?!?/br>海螺嚇得不敢回應(yīng),何米于是不再管它,反而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夜色已經(jīng)厚重了許多,外面有海風呼嘯著涌過,即使何米站在屋子里,都被凍的抱著雙臂哆嗦。實在不敢睡那張床,于是何米從箱子里把自己的被褥拿出來鋪在地上,他在地上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陣,在數(shù)水餃數(shù)到五百只的時候,終于順利地進入了夢鄉(xiāng)。睡到半夜的時候,卻被地板轟隆隆的震動給從夢中驚醒了。不止是地板,身邊的床板,頭頂上的玻璃,床頭柜上的臺燈,還有那個養(yǎng)著海螺的魚缸,都因著這場震動而晃蕩不休,何米正怔忪著的時候,手邊的玻璃杯就傾斜著摔在地上,撞開了一地碎片。開什么玩笑。剛在客戶家住的第一天…就地震了么?何米欲哭無淚,心道自己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柯南啊。第三章給我搓背吧一般人遇到地震的時候會做什么呢?肯定是往樓下跑吧。可惜何米不是一般人,他是家政公司的頭號種子選手,年度業(yè)績考核的第一名。此時此刻,躍入他腦海里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念頭,就是鋪天蓋地天雷滾滾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的長吼:“我的——客戶??!”“二郎!”“二郎!”“二郎你在哪兒!”何米踏著樓梯向上奔,他每跑一步都覺得腳下的樓梯也在跟著咯吱咯吱作響,別墅的窗戶不知為何已被外力全部沖開,龍卷風似的狂吼在屋子里震蕩環(huán)繞,窗欞和窗簾被刮得東倒西歪簌簌直鳴,腥臭的水汽從四面八方涌進來。何米全身冷汗,歪歪斜斜著往上跑了幾步就摔在了樓梯上,他猶不死心地邊爬邊喊:“二郎!二郎你在上面嗎?要地震了,快點出來啊!”毛二郎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他整個人仿佛在三樓消失了。這別墅的三樓陰森森的就像個濕冷的墳?zāi)梗呃扔崎L狹窄,老舊的木板上覆蓋著黏膩的青色苔蘚,一盞昏黃的燈光搖曳出忽明忽暗的顏色,燈盞的影子在墻壁上驟而縮短,忽而又拉長,何米無意間往旁邊一看,自己的身影都比平時縮小了許多,細長的影子被樓梯的拐角割出了參差的裂痕。他的臉晦暗而又扁平,像被什么不知名的東西給割成了薄薄的紙片。他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只得歪歪斜斜地往墻角一靠,努力捕捉著那邊的動靜。地震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了。只是鳳還沒停,走廊兩邊的窗戶在夜色下晃蕩,月夜的余暉將這里暈染的一片靜謐,只是這靜謐中卻有恐懼在瘋狂生長,這些藤蔓從胸腔里纏上來,不遺余力地束縛住了何米的心臟。他在暗夜中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被放大了數(shù)倍,唾液在喉底凝聚,卻口干舌燥的半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何米一直關(guān)注著那邊的動靜而沒有留意腳下,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卻有冰涼腐爛的東西漸漸漫上腳踝,悄無聲息地沒過了他的小腿。直到何米察覺出了涼意,他才慌忙往旁邊一跳,隨即便是后頸一麻,赤裸的肌膚觸在了某個滑溜的物體上。何米像被馬蜂蟄了般用力扇下,那團東西被何米一個巴掌甩了下去,他深呼吸幾口之后才敢睜眼,那團成一個球的東西在他腳底動了幾下,像從土里拱起的豆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