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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他打傷了他才讓人拉他過來質(zhì)問,而是他心中有一個猜測,急需許清則向他證實。“我一直問你為什么針對陵哥,你從來不肯回答,我也猜測你是怕他影響到我?!苯砜粗S清則的臉道,“不過你打我這一下,讓我想起點別的什么。你抬起頭來?!?/br>許清則不肯抬頭,保鏢就卡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投來和江晚對視。“我十二歲那晚,救我的人并不是你?”許清則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慌亂,只是這一絲情緒的外露,已經(jīng)讓江晚確信了個七八分。他長長久久地沒有說話。保鏢們見江少沒有發(fā)話,反而表情一時之間放空,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放開許清則的下巴,索性讓他一直看著江晚的臉。許清則嘴唇抖了兩下,秘密被揭破,反而露出諷刺的笑道:“你不是說你沒那么好騙嗎?你看,你可被我騙了十多年呢?!?/br>江晚低下頭,他忽然感到眼前一陣陣的雪花點,腦袋的傷處泛起劇烈的疼痛。下屬緊張道:“江少……”江晚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把他帶走?!?/br>下屬連忙讓保鏢把許清則帶走,江晚又啞聲道:“別送到房子里去?!?/br>下屬愣道:“那去哪?”“送去警局。”電話響了,李陵看看手機,是江晚的那個秘書打來的,他便接起來道:“喂?”那邊忙道:“李先生您好,我們江少剛醒來了?!?/br>“哦,那挺好的,你們好好照顧他吧?!?/br>“那是當(dāng)然的。”“就為了說這個?”“呃……”秘書為難了,他作為負(fù)責(zé)江晚瑣事的秘書,對這位李先生在江晚心里的地位也摸了個清楚,所以對這一位,那得當(dāng)江晚本人一樣供奉著,可是這位李先生呢,偏偏又很不領(lǐng)這個情。“沒什么事我就掛了?!?/br>“哎等等?!?/br>“怎么?”秘書吞吞吐吐道:“這個,我們江少還在住院,李先生會……過來看看嗎?”“不會。”拒絕得太干脆了吧?李陵的聲調(diào)毫無起伏道:“我的頂頭上司是你們江少的競爭對手,不必要的往來還盡量避免吧。江少能趕來救我我很感激,不過鑒于這件事本來就因他而起,我后來也算回救他一次,兩相抵消。麻煩你轉(zhuǎn)告,我祝他早日康復(fù),探病就免了?!?/br>說著就掛了電話,世界清凈了。李陵把耳機扯下來,繼續(xù)專心開車。他正在去潭湘小姨家的路上。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就給潭湘打過電話,一直關(guān)機,他問過江晚的屬下,張可真那邊已經(jīng)完全被江晚的人控制起來了,但是沒有看到潭湘。不過張可真倒是把她接近和誘導(dǎo)潭湘的事都交待了。那么潭湘在哪?李陵又給潭湘的小姨打電話,她說潭湘已經(jīng)回家了。潭湘的小姨對這些毫不知情,只和李陵說潭湘近來常常和朋友一塊出去玩,動不動住人家家里,隔夜才回來。李陵也沒和她透露事情的原委,只說到她家去看看潭湘,讓她這幾天攔住潭湘別讓她出門。李陵按按門鈴,小姨過來開門笑道:“潭湘的哥哥,來啦?!?/br>李陵笑了笑問道:“潭湘呢?!?/br>“在她房間里呢?!毙∫桃贿呉M去一邊道:“這丫頭,最近也是在外面玩瘋了,一回到家話也不愛說幾句,就窩在房間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她不好呢?!?/br>李陵笑道:“讓我單獨跟她談?wù)??!?/br>“哎,好?!毙∫套叩教断娣块g外面,敲敲門道:“潭湘啊,你哥哥來看你了?!?/br>門內(nèi)好一會兒沒反應(yīng),小姨轉(zhuǎn)動門把,開門探頭進去道:“怎么哥哥來了你也不來開開門?!?/br>李陵推門走進去,對小姨道:“我跟她說會兒話吧。”小姨道:“好,你勸勸她?!?/br>小姨走后,李陵帶上門,看見潭湘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潭湘。”李陵一邊走到她身后,一邊問道:“你和張可真來往,為什么一直瞞著我?!?/br>女孩回過頭來,沒有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覺得我不配嗎?”李陵和她對視,他好歹也在世故人情方面打滾了幾十年了,潭湘的心思,通過這句話,他不猜出點端倪也算白活了。李陵道:“那么,幫著她的人把我引到酒吧,也算你自愿的?”潭湘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道:“是?!鳖D了頓又低下頭道:“我沒的選?!?/br>李陵俯下身,和她眼睛對著眼睛道:“你和張可真來往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她姑媽進監(jiān)獄的事情吧?她有沒有告訴你,送她姑媽進監(jiān)獄的人是我?!?/br>“她告訴過我……”潭湘哽咽起來,流下眼淚,“她說她只是拿你威脅一下那個人,好讓她姑媽從監(jiān)獄出來?!?/br>李陵直起身來,深深吸了口氣道:“潭湘,我一直覺得你像你mama,她是個好女人?!?/br>“但沒想到,你還是更像你爸。自私自利,并且愚蠢。”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莫無月的地雷~第78章七十八李陵沒有再管潭湘,她已經(jīng)成年了。李陵打了個電話給閔姨,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她。閔姨萬沒有想到自己剛成年的女兒居然獨身在外鬧出這么大的事,但一通電話打到meimei家,潭湘在電話那頭的沉默已經(jīng)等同于承認(rèn)了。知女莫若母,別人看潭湘,都覺得這女孩子單純乖巧,還有些過分靦腆,可是閔姨卻知道女兒從小心思就重,當(dāng)初譚家兩房人住在一個大雜院里,為了廚房里一點柴米油鹽都能吵嚷不休,她丈夫還有丈夫的哥哥,為了公婆那一點家產(chǎn),硬生生把李陵的mama,他們的親meimei擠兌得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潭湘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不可能是一個開朗無憂的女孩子,后來她實在過不下去,跟丈夫離婚,卻沒能爭取到潭湘的撫養(yǎng)權(quán)。譚家人分家,公婆搬到了一個僻靜老舊的小區(qū)里,帶走了從小跟在婆婆身邊的李陵,潭湘仍舊跟著她爸爸。閔姨又給李陵去了一個電話,向他道歉,李陵道:“這件事我也只告訴您,讓您心里有個底,潭湘到底是您的女兒。還是得您來教育她。只有一點,別把這事告訴姥姥?!?/br>“好。出了這種事,我在她老人家面前都抬不起頭來。我這就來宛溪一趟……”潭湘的事情,李陵就這么簡單處理了,他不是耐心的人,沒有心思去跟潭湘解釋江家是怎樣一個地方,張意遠姑侄是怎樣的人,江敬又是怎樣的人。他只想好好地休息。等回了公司,就等著顧玨徹底地把江氏拿下來。聽說一些董事的決心已經(jīng)開始動搖,倒向顧玨這邊了。但江晚那兒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