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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動一下。張可真接著道:“你娶我,就是姑媽的侄女婿,有我穩(wěn)住她,她就不會跟你奪權(quán)了,到時候你們倆聯(lián)手,還有江梨亭幫著你,宛溪的半邊天都是你的了?!?/br>她說的條件是有些誘人,張意遠入獄,知情人都知道,是江晚為了保住許清則,在江廣玉等人鬧出來的事上添柴加火,親手把她送進去的,他干了這么件事,張意遠原來的黨羽是不可能投向他了,所以在競爭江家這件事上,江晚依舊處于劣勢。要是真像張可真說的,那他娶了她,幾乎就可以一步登天,江家是他的,江梨亭又把他當接班人栽培,那真是翻手云覆手雨。但是江晚表情紋絲未動,道:“不肯說?再問你一件事,江太太為什么對李陵那么注意?”張可真自嘲地笑了笑,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像放棄了似的,道:“李陵……為什么和許先生長那么像?你有考慮過嗎?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江晚道:“他是什么人,我只要他親口告訴我?!?/br>張可真道:“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啊,就跟你和江廣玉一樣,他和許清則是堂兄弟。”江晚眉毛一挑。張可真道:“你只覺得李陵和許清則相像,你不知道,他和姑媽年輕時候的第一任未婚夫,那才真叫相像呢。”張可真慢慢回憶道:“我只見過那位先生的照片,他是許清則的小叔叔,比許清則大二十歲,比我姑媽大了十來歲。他們當初本來是長輩訂的婚,但是后來男方悔婚了,我姑媽那么傲氣的人,哪能忍受這種羞辱?后來賭氣似的,就嫁給了江敬?!?/br>“去年李陵到老太太那兒做客,他跟那許家叔叔,實在是太像了,姑媽留了個神,讓人去調(diào)查李陵。又趁慶生宴的時候,找了李陵的表妹套了一些話,才漸漸確定了他的身份?!?/br>張可真舔舔發(fā)干的嘴唇,對江晚笑道:“江少能不能讓我的傭人去倒杯水來。”江晚抬抬手,女傭便被他的人放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倒水去了。江晚道:“你繼續(xù)說?!?/br>張可真低頭看自己搭在膝上的手,接著道:“到這時候姑媽才知道,原來許家叔叔二十歲出頭就跟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了孩子,后來許家式微,許家叔叔才又回到許家,重挑大梁,姑媽和他的婚約也是在這段時間里訂了又取消的,五年后,他出了意外,去世了?!?/br>女傭端了水來,張可真喝了一口道:“再后來的事情,江少應(yīng)該也略知一二吧?許家叔叔去世的隔年,許家跟江家聯(lián)姻,嫁了一個女兒給江敦,后來得抑郁癥自殺了?!?/br>江晚點點頭,站起身來道:“西郊的廢工廠?”張可真握杯的手一頓,心頭涌起一陣無力感,不禁喃喃道:“這么快?”“不快了?!苯磙D(zhuǎn)身向外走去。她為救張意遠所做的最后的掙扎,也成了一場徒勞。張可真看著他的背影道:“那么江少可要趕緊了,畢竟現(xiàn)在守在那里的,是你的許哥?!?/br>李陵是被一盆水潑醒的,后腦隱隱作痛,四肢麻木。他躺在積了厚厚灰塵的地面,白光“刷”的照亮視野,他不禁伸手去遮那刺眼的光。這是一場綁架,有預(yù)謀,計劃周詳。他接到潭湘的電話,說她被朋友帶到一家很亂的酒吧,現(xiàn)在朋友都不見了,她躲在包廂里,很害怕。李陵立刻從家里出來,路上報了警,闖了好幾個紅燈。趕到酒吧,按照潭湘說的包廂號碼找了過去。他找到那個包廂時,潭湘正抱著腿縮在門對面沙發(fā)后的角落里。李陵立刻過去要看她的情況,然后就被藏在包廂里的人一個悶棍打暈了。一雙腳來到他面前,李陵稍微拿開手,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了熟悉的臉。許清則笑著踢了踢他,神情陰鷙道:“李總,我告訴過你,要好好珍惜你坐在辦公室里的機會?!?/br>李陵和他對視,冷靜道:“就為了報復(fù)我?”許清則道:“是啊?!彼抗夂喼毕褚盍赆斣诘匕迳?,“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都像吃了只蒼蠅似的惡心?!?/br>李陵道:“真巧,我也是?!?/br>許清則一腳踩在他胸口上:“我看你到了這地步,還不知道個死字怎么寫!”李陵道:“我死了,江晚那里你怎么交待?”許清則冷聲道:“他不會知道的。”李陵覺得很稀奇,他以為許清則會說“你的狗命算個屁,江晚知道又怎樣”,沒想到許清則居然一改從前囂張的氣焰。難道是挨了教訓(xùn)了?李陵不禁道:“你該知道江晚的性格,他準你放肆,但不一定準你騙他?!?/br>許清則道:“他準不準輪不到你來考慮!”說著指使旁邊的人道:“把他給我綁到椅子上去。”李陵被他們拖起來,他的四肢仍舊無力,也不知暈倒后這些人對他動了什么手腳,只能任人擺布。許清則瞇起眼看著李陵被人拖著走,上前一腳踹在他腹部。李陵悶哼一聲,許清則冷笑道:“疼了?待會還有你舒服的?!?/br>李陵也不跟他吵嘴架了,他得保存體力,規(guī)避傷害。他手腳被綁在椅子上,許清則從別人手里接過一條鞭子。李陵看見,明知道不該惹起對方的怒火,但還是忍不住扯起嘴角笑道:“怎么使這么老土的折磨辦法啊,我還以為有電擊椅什么的呢?!?/br>許清則提著鞭子上前道:“折磨人,當然得一步一步來?!?/br>說著一鞭抽在李陵右肩至肋下之間。李陵吸了口氣。他的外套早給人扒了,穿一件薄薄的襯衫,而這鞭子看上烏漆漆的不起眼,居然有無數(shù)細小的倒刺,還浸了鹽水。使勁一鞭子下去,襯衫成了破布,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血痕。李陵悶聲咳嗽起來。許清則好不容易等到今晚,終于能把他這些日子積壓的怒火發(fā)泄出來,一鞭下去,心情舒暢了一點兒。于是高舉手,正要第二鞭下去,忽然工廠外面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跟旁邊那些人小聲說了幾句。那些人中間帶頭的一個聽了,走上前來抓住許清則的手,在他耳邊道:“你等等,好像有人追來了。”許清則不耐道:“不是叫你們甩開他們嗎?”那人道:“先前是甩開了。但看樣子是老手,恐怕也是東橋那邊的?!?/br>許清則握鞭的手頓住了,能使喚動?xùn)|橋的人來救李陵的,那就只有……他一顆心倒懸起來,看了李陵一眼,終于不甘心的把鞭子甩在地上,狠狠道:“把他帶走!”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來遲了 不好意思 實在卡得厲害第76章七十六然而等許清則等人匆忙地把李陵塞上車,要駕車離開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