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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親自來做吧?!?/br>顧玨道:“就怕即便是這樣,也難以立刻把我二嬸拉下來?!?/br>李陵道:“拉不下江太太,總拉得下許清則吧?”顧玨又是一怔,其實李陵雖然站在了他這邊,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很強的攻擊性,這是李陵第一次表現(xiàn)出要置一個人于死地的態(tài)度。顧玨想了想,露出微笑道:“也是,要不是他,我們何至于坐在這里頭疼呢?這一回,就當(dāng)是為了當(dāng)初的憋屈報個仇吧。”大仇得報,聽起來很爽快,但李陵并沒有露出多舒心的表情。對這一切一切,他只是感到厭倦。周五的晚上,吃過晚飯,江晚開車把李陵送到公寓樓下,兩人照常在車?yán)镉H吻了一會兒。親吻過后,江晚的眼角已經(jīng)泛了紅,手扶在李陵腰上,他很想來點更緊密不可分的接觸,但又克制著自己,因為李陵和他之間,總還是隔著什么。等把江家的事搞定,他們就可以毫無芥蒂地在一起了吧。李陵卻按著他的后頸,和他鼻尖貼著鼻尖,低聲道:“去樓上吧?”這樣的邀請,是江晚怎么也想不到的。青年的身體一下子激動起來。兩個人于是稀里糊涂地下車,上樓,稀里糊涂地進(jìn)門,鑰匙隨手一扔,就滾在臥室的床上。李陵在激烈的擁吻之間,撫摸著江晚的背脊,忽然說了一句很煞風(fēng)景的話:“我和你許哥同時掉進(jìn)水里,你先救誰?”江晚一下子愣住了。他傻不愣登的樣子可是很稀奇的,估計除了李陵也沒別人看見了。李陵想到這里,忽然心情變好了一點,抬頭吻了吻江晚的嘴角,輕笑道:“開玩笑的。”江晚緊緊扣住他的手,在綿密的親吻之后,低聲道:“我喜歡你?!?/br>見李陵沒什么反應(yīng),江晚又道:“我愛……”“唔,知道?!崩盍暧酶つ伒奈嵌伦×怂淖?。一夜激情。事實證明生理需求這個事,真的宜疏不宜堵。李陵躺在床上,感覺他下半身都不是自個兒的了。江晚特別殷勤地爬起來,服侍他洗漱,出去買菜,煮粥。兩個人就在李陵家里度過了無比安閑的一個周末。但是風(fēng)暴總是要來的,而且是在李陵的計劃之中來到。當(dāng)他坐在客廳里,而江晚接了個電話,并走到陽臺去聽電話,電話還越打越長時,李陵就知道,他們的悠閑時光結(jié)束了。江晚終于掛了電話,從陽臺回來,將圍裙解了,去餐廳找他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李陵坐在沙發(fā)上,在他找來外套穿上的時候,淡淡地問了一句:“去哪?”江晚遲疑了一下道:“去公司,許哥出事了。”李陵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笑道:“不錯,至少你沒瞞著我說是別人?!?/br>江晚抓著外套的手放下來道:“陵哥……”他有很多話想說,想要眼前的男人安心,但都說不出口,最后只是說了一句:“我很快回來,你等我?!?/br>李陵搖搖頭道:“我不想等?!痹谶@交往的幾個月里,他從來沒向江晚提出過任何要求,這個時候,他提出了他唯一一個要求:“江晚,如果我說,我想要你留下來,不要管許清則的事,你愿意嗎?”江晚站在那里和李陵對視,抿了抿唇道:“許哥的事,是你們檢舉的?”李陵笑了笑,攤攤手道:“這不是很好猜嗎?不過主要目標(biāo)是江太太,當(dāng)然,能送進(jìn)去一個許清則也不錯?!?/br>江晚沉默了,他轉(zhuǎn)身朝玄關(guān)走去,李陵在他身后又喊道:“江晚?!?/br>李陵頓了一頓,下面的話他早已打好了腹稿,但要說出口,還是覺得艱澀:“沒有移情作用?!?/br>“我對你好或者對你不好,從來不是因為江廣玉,是因為你……是你?!?/br>是的,他承認(rèn)了,兩世的教訓(xùn),他還是把感情都用在了一個人身上,因為他早就沒有心力,去花相同的時間和精力在另一個人身上。“你對我有多少真心,我不想再去衡量了。就在現(xiàn)在,你做個決定吧。走,還是留?!?/br>李陵站起身來,看著青年寬闊的背脊,道:“他,還是我?!?/br>他終于又一次把自己擺在了被選擇的位置上。江晚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睛紅著道:“陵哥,你等我好不好?”那一刻,李陵知道,自己又輸了。第72章七十二一樁七年前的案子,突然就被翻了出來。江氏的管理者鬧出這樣的丑事,對公司的名譽是一項極大的損壞,董事會緊急召開,張意遠(yuǎn)并沒有出席。她這些年管理公司勞苦功高的確不錯,但江氏是家族企業(yè),她只是一個外姓女人,此時鬧出這么大的事來,她那個繡花枕頭一包草的丈夫是一問搖頭三不知,更別說替她開脫了。張意遠(yuǎn)一方面急于查清楚那老總的家人為什么隔了七年又重新冒出來翻案,其實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這種事情,平頭百姓就算一力想要翻案,也必須有人在背后撐腰才行。誰在撐腰?結(jié)合一下利益關(guān)系,張意遠(yuǎn)很輕易就猜出來了。猜出來,卻無可奈何。一張法院的傳票,就已經(jīng)讓張意遠(yuǎn)焦頭爛額。當(dāng)年的起訴方,是先求了許清則,再由許清則求到張意遠(yuǎn)手里,岳家興則是跑腿的那個。所以事情一出來,張意遠(yuǎn)震驚憤怒之余,已經(jīng)在迅速思考對策。她此時此刻坐在自己的家里,許清則坐在她對面,是她臨時從外地叫回來的。該打的電話都打了,該問的也都問了,張意遠(yuǎn)的心情已經(jīng)徹底平靜了,她把手里的茶杯輕輕放在茶幾上。對許清則道:“阿惠,這個事你怎么看?”許清則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往常的衣冠楚楚八面玲瓏,此刻已是蕩然無存:“是江廣玉弄的鬼?!?/br>張意遠(yuǎn)道:“還用得著你說嗎?”她臉上露出諷刺的神情,“只怕我那剛過世的姑媽,也有摻一腳呢?!?/br>許清則道:“當(dāng)初找上我們的那兩個人……”張意遠(yuǎn)道:“我問過了,被指控虛假訴訟,找他們已經(jīng)沒辦法了?,F(xiàn)在只有我們自己人想辦法?!?/br>許清則聽見那“自己人”三個字,心里一跳。張意遠(yuǎn)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微笑,伸過手去握住他的手,柔聲道:“阿惠,仔細(xì)算算咱們也認(rèn)識十年了。當(dāng)初你jiejie還在世的時候,哪想得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br>許清則抬起頭看著張意遠(yuǎn)道:“是啊。大難臨頭各自飛,遠(yuǎn)姐是打算棄卒保車了嗎?”張意遠(yuǎn)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江廣玉身邊那個李陵,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許清則淡淡道:“一個看不順眼的人罷了?!?/br>張意遠(yuǎn)笑道:“為什么看他不順眼?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