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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看上去絲毫沒有沒有誠意。 “哼?!蔽乙膊欢酄庌q,氣鼓鼓的趴在桌子上。 “吶吶,我和你們說!我們那邊今天發(fā)生了槍戰(zhàn)哦!”大概是覺得氣氛稍微有些冷,太宰治便主動開口了, “有個年輕氣盛的犯/罪團(tuán)伙用帶機(jī)關(guān)槍的布蓬貨車武裝自己,然后在倉庫街發(fā)生了火拼!” “那還真是厲害的裝備?!笨椞镒髦浅=o面子的附和道。 “所以你的一身傷就是這么來的啊?!蔽疑仙舷孪麓蛄苛艘环@家伙身上果然多了幾處繃帶。 “不是,我在火拼中途去上廁所,趕著回來的路上摔在了排水溝里,然后受傷了。”太宰治笑著說道。 “你居然沒有淹死在廁所里?!蔽衣柭柤?,這種事情也的確只有太宰治做的出來了。 “不要啦,那樣好臟的,”太宰治有點(diǎn)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百般無奈的玩著酒杯里上下浮動的冰塊, “稍微布下陷阱之后就哭著逃走了,真是一群和五毛錢硬幣一樣不被眾人關(guān)注的廉價存在啊?!?/br> 我的心里微微一動,面上卻依舊沒有什么表示,只是自顧自的端過白開水杯,喝了口溫?zé)岬乃?/br> “拜這所賜又沒死成——到底有沒有那種輕松的死法?。?!”太宰治有些頹然的說道。 “沒有的吧?” “有的吧?” 我和織田作之助同時開口,并微妙的撞上了。 “花唄君知道有什么輕松的死法嗎?!”太宰治饒有興趣的看向我,而我則愣了一下,隨后看向了自己的杯中,臉色有點(diǎn)沉重。 “有啊,不過對于太宰治來說應(yīng)該不太受用,所以還是不說了吧?!?/br> “別這樣啊~既然有這樣的辦法就要分享出來嘛!賣關(guān)子有什么意思?!?/br> “我就是喜歡看你想要又得不到的樣子?!蔽依碇睔鈮训恼f道。 “......”織田作之助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人們既畏懼著死亡,又被死亡深深的吸引,在城市里,在文學(xué)作品里,死亡一直被不斷消費(fèi)著,無法轉(zhuǎn)換成任何東西的。所以僅此一次的死亡。那就是我的愿望呢?!碧字螄@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了, 太宰治的那雙淺棕色的眸子溫和的看著我和織田作之助,后者依舊沒有說話,織田作之助一直都是一位很優(yōu)秀的傾聽者,大部分時候他都會選擇默默聽著,所以和他相處也會非常舒服。 我想,這大概也是織田作和太宰能夠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吧。 “不了吧,我覺得死掉一點(diǎn)都不好,連菠蘿包都吃不成?!蔽覔u搖頭,語氣少有的沉重。 “雖然死亡確實(shí)是一種解脫。但是一般說著這樣話的人,實(shí)際上對于現(xiàn)世還是有留念的吧?!?/br> 風(fēng)鈴聲再度響起,原本那只趴在太宰治身邊座位上的貓便跳了下來,看見這一幕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方才我和織田作來的時候,這只貓似乎也有主動讓位。 “抱歉了,老師。”太宰治看著那只跳到了地上的貓,溫和的說了這么一句。 “很通靈性的貓啊,聽到風(fēng)鈴聲就自己跑下來了呢?!蔽译p手合十,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只可愛的貍花貓,大腦中卻在想其他的事情。 說起來剛才花唄系統(tǒng)頒布了新的任務(wù),這就說明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即將要發(fā)生了?;▎h任務(wù)明面上只是普通系統(tǒng),但是實(shí)際上也有著預(yù)示未來發(fā)展的作用,而且這個[未來發(fā)展]是和我有關(guān)系才會出現(xiàn)任務(wù)。看來這個臥底肯定非同一般。 “難得看見你們都在這里啊。以及花唄君——對于剛才太宰治說的那句話你完全不用在意,用鐵榔頭從后腦勺給他來一下比較合適?!?/br> 說話的人正是坂口安吾,他挎著單肩包慢慢走了過來,在我的身邊坐下,并將包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安吾!”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睜大,語氣中難得夾雜了名為[開心]的情緒。 “今天我開車了,請給我來一杯番茄汁。”坂口安吾沒搭理太宰治,而是對老板說道。 “好久不見吶,最近很忙?”太宰倒是興致勃勃的搭起話來,雖然中間隔著兩個人,但是也絲毫不影響交流。 “今天很倒霉,在走私品的購入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咬緊不停到八點(diǎn),最終只拿到這么一個古董表。這樣一來就完成了本季度交易額的百分之七十四?!?/br> 坂口安吾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打開了手中的包,我好奇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只有一把被塑料紙包裹起來的傘和一塊古董表。 “說起來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這家酒吧里一起喝過酒了啊,上一次一起喝酒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呢?!碧字瓮蝗桓锌?, “一直有聽我或者安吾君在發(fā)牢sao,但是很少聽到花唄君和織田作說過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呢。” “別帶上我,我是第一次來,比較未成年人不能常來酒吧啊?!蔽铱粗椞镒髡f道。 “嘛嘛,如果在這個時候刻意去疏忽某個人的話會很尷尬吧,花唄君就當(dāng)自己來過好了。這樣也能夠愉快的加入對話嘛?!碧字涡Σ[瞇的說道。 “說的也是,那好吧?!蔽覈?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 “像我這樣低級的工作內(nèi)容聽了也會覺得很無聊吧?”織田作之助笑笑,倒也沒當(dāng)真。 “哪里無聊了,我覺得有趣的很!”我一口否決了, “像是拆啞/彈啊調(diào)解糾紛啊什么的,比打打殺殺有趣多了吧?” “花唄君,你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坂口安吾看上去似乎有點(diǎn)意外。 “我今天就陪織田作去玩了一下嘛,不然我怎么能找到這里來呢?!蔽艺f道。 “哦?你陪織田作去玩了玩,也就是說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啊?!碧字稳粲兴嫉恼f道, “我記得你這次的任務(wù)似乎很棘手呢,而且還得全部活捉,沒想到你已經(jīng)全部完成了嘛?” 我噎了一下,心中罵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是一旁的織田作之助君已經(jīng)幫我回答了, “是的,他任務(wù)完成了才來找我,開始我也不相信,后來他帶我去看了一下,事實(shí)果真如此?!?/br> “花唄君,很厲害啊?!臂嗫诎参崦嫔珡?fù)雜的推了推眼鏡,“可能我不太了解,既然這么厲害的話你完全可以踢掉太宰去當(dāng)干部了,但是你看上去似乎沒什么興趣呢?!?/br> “在當(dāng)事人面前說這個不太好吧?”太宰治笑瞇瞇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還是不了吧,當(dāng)上干部任務(wù)肯定更多了,我還是希望生活能夠閑適一點(diǎn)的?!蔽颐嗣竽X勺,臉上的笑容有點(diǎn)僵硬。 要是可以的話我甚至連港口黑手黨都不想來,我在帝都過得愉快的很,要不是因?yàn)榧t字任務(wù)誰想來這里吹涼風(fē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