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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長舊作者:漓氏明軒晉江2019-09-08完結(jié)文案未為仇敵,何為愛人?若是傾心,亙古不變。萬家燈火通明,長夜無人作伴,便小飲一壺濁酒,念及長年舊人。心狠手辣愛撒嬌攻·小心翼翼深情受先出場,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先有名字的是攻。平時:周日下午更新,周六不定時更新假期:隔日更新,節(jié)假日偶爾雙更內(nèi)容標簽:強強年下情有獨鐘朝堂之上搜索關鍵字:主角:容陌,墨軒┃配角:墨秋涼,容曙,付渝,衛(wèi)憲┃其它:互相依賴,生死相依☆、第一回折梅(壹)祉國終年嚴寒,常年飄雪,隆冬時節(jié),滴水成冰,夜宿街頭,晨則非命。只要是為了你,只要是幫助你,我愿為嫁衣。容陌剛剛退了早朝,在太監(jiān)總管林生黎的帶領下,準備回東宮休息,待午時入演武場習武。祉國的家訓一向嚴格,縱使容陌之心不在于習武,更愿意隨著衛(wèi)憲參與政事,也不得不訓練。雖然身為男子,沒有人會不喜歡冷兵器,熱衷于上場殺敵。但容陌用不上,或說他自認為用不上,祉國現(xiàn)在國泰民安,與邊疆眾國相處得還算良好,雖散國聯(lián)盟常常冒犯,但也不至于開戰(zhàn)。而當容陌途經(jīng)御花園,卻見園中的蓮花池旁,坐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墨發(fā)披散于白雪之下。這般寒冷的天氣,他的長發(fā)上竟未結(jié)出霜花。看她許久都不曾動彈,容陌不禁嗤笑,這怕是哪位心懷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宮女,為博得皇上關注,而不惜以身體為代價,而期望皇上偶爾途經(jīng)此地,便可一夜承歡,大大風光一把。雖然父皇自母后去世后,就不曾納妃,但終歸還是有人心懷著一點代價,就會一生榮華富貴不憂的心思,傷感這里來找死。雖不愿可憐那人,但畢竟明面上是宮中的侍女,而且自己也樂得給父皇找罪受。也罷,就助她一回吧:“林公公?!?/br>前方低頭走路的林生黎轉(zhuǎn)身,暗含不慊地乜了他一眼,“太子殿下,喚本公何事?”他一向不喜如今當政的三皇子一脈,他也一直不懂他最為支持的七王爺為何對這個未滿十三的孩子如此上心,正如他不懂為何皇位不是由七王爺繼承,而是由當今皇上身坐龍椅,掌握天下之人的性命。“池邊有一個人?!比菽皞巫魈煺胬寺哪樱蚰敲板印迸?。林生黎不在意地轉(zhuǎn)頭一瞥,卻忽然瞪大雙眼,慌張地解下身上的披風,向園中,大叫道:“七王爺?您怎么在這兒?如若皇上知曉您受了寒,奴才應如何交代?”七王爺?容陌眸色微黯。要說這七王爺,可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胞弟,本名墨軒,——他自從當年奪嫡失敗后,就改為母姓,連同其妹,一同喚作“墨”姓。他平日簡居府中,一直不曾出過王府,即使已經(jīng)過了參政年齡,也不曾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而對此,朝野上下竟無人詫異。這還是他首次在宮中遇到這位據(jù)說是先皇最為器重,也是最為疼愛的王爺。而他們之間,容陌默默攥緊了自己的衣角,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之間隔著的血海深仇。而雖然如此,就在先皇駕崩前幾個月,先皇不知為何卻立了當今圣上為儲君。民間眾說紛壇,有一種說法說是當初,也就是八年前,七王爺十一歲時,應有官員檢舉皇上與其有染,七王爺為辟謠明志自剜雙目,并承諾自己永不為官,從而失去了皇位。而他當時僅滿五歲,對此不甚了解,也鮮少有人非議。只是,七王爺因此背上了狐媚惑主的艷名。還有另一種說法,則是因為七王爺本身就不是皇上的血脈,畢竟前皇貴妃入宮時,他就已年滿三歲。容陌私自覺得還是第二種說法更為靠譜。“林公公。”聽到了林生黎的叫聲,墨軒轉(zhuǎn)身,微微一笑,稱得他的臉越發(fā)艷麗,只可惜眼前蒙上了一層白布,遮住了那雙多情的丹眸,也令人看不出那人眼中的情緒。“七王爺,您自幼體弱,怎可在此歇息,漫天大雪,您卻如此淡薄的一襲白衣?!?/br>“涼兒一直吵著要看雪,剛才又不知到哪兒追捕宮中豢養(yǎng)的雪兔了?!蹦師o奈地笑了笑,但語氣卻不含埋怨,有的只是兄長對調(diào)皮的meimei的疼愛與縱容。但,不知為何,容陌總覺得他在聽到“自幼體弱”這個詞之時,神情無端黯淡了幾分。“皇兄,我哪里是不知到哪了,我明明就一直在附近的草叢徘徊著,總算給我逮著這孩子了。你看,我抓到雪兔哩!”少女活潑嬌憨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漸漸近了,帶著些許埋怨。“皇兄”?那這人竟是墨秋涼了?容陌顰蹙,又是宮中一位奇聞異多之人,也是皇上唯一一位,幸存的胞妹——長公主墨秋涼。她自幼天賦異鼎,三歲習武,五歲吟詩,六歲善木工,八歲,也就是八年前與其兄一同不見蹤跡,但關于她的“怪才”名號依舊不減。“皇兄,”墨秋涼仍帶有幾分少女特有的青澀稚嫩的臉龐從樹梢間露了出來,白皙的雙頰被風吹的紅撲撲的,額角還沁著一層細汗。她的懷中抱著一只通身雪白的小兔,“皇兄,本宮與你一同養(yǎng)她吧?!?/br>“涼兒,本王的王府中早已滿是你豢養(yǎng)的奇珍異獸了?!?/br>墨軒頭疼地看向了墨秋涼手中的兔子,揉了揉額頭,想起了自家庭院中的雞鴨貓狗,個個都是街上隨處可見的家禽寵物,墨秋涼卻養(yǎng)得格外細致。聽到這句話,墨秋涼不滿地撅了噘嘴,失望地放下雪兔,雙眼向后隨意的一掃,恰好看到一旁準備了離開的容陌,便拽著他的手,(“放開孤”)興奮的發(fā)問:“那養(yǎng)他怎么樣?”墨軒唇角微揚,欣然同意:“好啊?!?/br>“七王爺,又下雪了,該走了,否則又要著涼了?!?/br>林生黎忍不住咳了一聲,出聲提醒。顧及著墨軒的身體,墨秋涼只好不舍地放開他,伸手拉起墨軒,轉(zhuǎn)身離開。林生黎也領著容陌,緩緩走回東宮。“皇兄,你要找的應該就是那個孩子吧。你說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是喜歡一位名義上的‘侄子’的十三歲少年。還是那人的孩子,他究竟有那點值得你上心了?”墨秋涼撫摸著終究還是帶回來的小兔,微垂眸發(fā)問。“涼兒,不必再說了,”墨軒出聲喝止她,蒼白的雙腮泛著幾分紅暈,篤定開口,“只要是他,于本王而言足矣?!?/br>墨秋涼聽了這話,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心里還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