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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聽著稀里糊涂的?不如全說出來,也讓我分辨分辨?” 史湘云沒好氣地道:“寶jiejie素來跟襲人交好,怎么就沒聽說嗎?襲人的哥哥被人告了?就因為那回接襲人回家, 路上沖撞了邢家舅爺!” 邢岫煙當(dāng)時就傻眼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只是她是客,又是平民丫頭,要跟史湘云吵,必須小心。 邢岫煙不得不斟酌再三。 迎春是個鋸嘴的葫蘆,對于這種一知半解的事兒,她越發(fā)不會開口。 惜春卻道:“云jiejie這話可真是稀奇。有道是縣衙大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jìn)來。好端端的,等閑誰愿意進(jìn)衙門?若是進(jìn)了衙門,愿意砸上幾百上千兩銀子地告官,肯定是為了大事兒。襲人的哥哥沖撞了邢家舅爺?請問難道不是襲人的哥哥仗勢欺人冒犯了邢家舅爺不說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好比說把邢家舅爺打了,這才惹急了邢家舅爺?” 惜春一出口,別說幾位姑娘,就是下面的丫頭婆子們都竊竊私語。 別看襲人在王夫人、賈寶玉跟前得臉,可實際上,她的行事哪個不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她若是個真好的,怎么晴雯都敢當(dāng)面譏諷她是個京巴兒?說到根底上,大家奉承著她,裝作睜眼的瞎子,不過是因為王夫人看重她罷了。說要真心信服她,大觀園里還真沒有幾個。 就跟這次的事兒一樣,雖然襲人手腕厲害,史湘云信她,可是背地里,不是照樣有人嘀咕說花家肯定也有不是這才惹急了人非要告他。 如今惜春這么一說,立刻有一大批人暗自點頭。 史湘云急道:“才不是!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惜春沒好好氣地道,“這種外頭的事兒,老太太、太太斷不會讓我們這樣的小姑娘知道。云jiejie會知道,無非就是聽襲人說的。襲人偏袒著她的親哥哥,說的話十停里面最多能信五停!若是云jiejie非要邢jiejie跟襲人賠不是,那么我們?nèi)ダ咸凹?xì)細(xì)分辨,如何?” 說完,也不理史湘云,提著裙子直接跑了。 襲人當(dāng)時就魂飛魄散!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會不知道?真正告她娘家的,根本就不是邢岫煙的父親邢忠,而是賈赦!真要吵嚷起來,哪里有她好果子吃? 襲人連忙去攔。 惜春的丫頭婆子自然護著自家姑娘,擋在了襲人跟前。邢岫煙的丫頭婆子一看,也沖了上去,幫著攔著襲人幾個。然后迎春的丫頭婆子也沖了上去。 惜春雖小,可是這腿腳可不慢,很快就跑到了賈母跟前。賈母正跟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媽三個抹葉子牌,李嬸在邊上坐著,李紈王熙鳳兩個在地下伺候,看見惜春提著裙子跑得額頭上都是細(xì)汗,都嚇了一跳。 賈母道:“四丫頭,你這是怎么了?” 惜春道了個萬福,道:“老太太,今日大觀園里發(fā)生了一件稀奇事兒,孫女愚鈍,想請老太太指點?!?/br> 賈母一聽,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牌,道:“到底是什么事兒,值得你這樣興師動眾的?” 惜春連忙如此如此一說,然后道:“老太太,我不明白,這個襲人到底有多厲害?值得云jiejie為她出頭?就連寶二哥哥也護著她。” 別人還罷了,王夫人卻是頭一個色變。 賈寶玉護著襲人?怎么回事? 王夫人立刻想到了風(fēng)月事上。 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賈母卻皺眉,對邢夫人道:“老大媳婦,這事兒你怎么說?!?/br> 邢夫人起身回道:“太夫人,若是這花家是媳婦知道的那個花家的話,那媳婦倒是知道一點。告花家的人可不是媳婦的兄弟,而是我們太爺。”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賈母也瞪大了眼睛,道:“老大?” “是的。說是那花自芳接meimei回家的時候,身上掛著一塊玉佩,是當(dāng)年老國公的舊物,是我們璉兒曾經(jīng)戴過的。這塊玉佩不見的時候,我們太爺還以為當(dāng)初璉兒年紀(jì)小,不知道輕重,因此弄丟了。如今竟然在那花自芳身上看見,我們太爺自然要找回來。” 當(dāng)年榮國公戴過的東西,本應(yīng)該是長子嫡孫的東西,結(jié)果到了花自芳,這個賈寶玉屋里的大丫頭的哥哥身上! 這里頭的官司會少? 李嬸和薛姨媽可都不是傻子,結(jié)合當(dāng)年榮國府的亂象,哪里不明白的?不過是王夫人看見賈璉帶著那塊玉佩心里不舒服,支使人藏了起來。后來賈寶玉漸漸大了,王夫人就把這東西給了兒子。賈寶玉是一個散漫的,這玉佩又不是通靈寶玉,是他的命根子,想必收在了匣子里,幾年都不曾碰,因此襲人以為不是要緊的東西,就拿回去給她哥哥了。 往輕簡了說,是襲人手腳不干凈。 往大了說,這事兒就多了。 王熙鳳第一個站了起來,道:“雖然襲人伺候?qū)毿值芏嗄?,可是在明面上,她到底是太夫人的丫頭。這事兒若是沒處理好,或者被有心人利用,扣我們老爺|yin|亂祖母婢女的帽子,我們有嘴都無處說理去!阿彌陀佛,也虧得太爺對我們老爺上心,要不然,這事情都鬧大了,我們還在做夢呢!” 當(dāng)時賈寶玉跟諸位姑娘們正好趕到,聽到這話,當(dāng)時就傻眼了。 不想,他不來還好,他一來,直接就讓王熙鳳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只見王熙鳳對著王夫人行了一禮,道:“姑媽,這是我嫁過來頭一次喚您姑媽??丛谖覜]了的父親的份兒上,您可憐可憐我可好?勞煩您細(xì)細(xì)地查一查寶兄弟屋里可好?侄女看了有兩年了,寶兄弟屋里的丫頭,可不止一個不是姑娘的身子了?!?/br> 李嬸和薛姨媽當(dāng)即色變。 在她們看來,王熙鳳的目的很簡單。只要驗證了賈寶玉屋里的丫頭不止一個有了風(fēng)月事,自然就洗清了賈璉的嫌疑,因為賈璉就是有本事把手伸到賈寶玉的屋子里,他撐死了也就只能上手一個,不可能賈寶玉屋里一個兩個的丫頭都被他上了手。同理,只要證明了賈寶玉屋里的丫頭都是賈寶玉自己的鍋,那賈璉的嫌疑自然而然地消除了。 可站在她們的角度來說,賈寶玉已經(jīng)知人事了就不應(yīng)該跟姑娘們住在一起。想如今的大觀園里除了賈寶玉還有誰?探春,薛寶釵薛寶琴,還有李紋李綺。 除了探春是賈寶玉的親meimei之外,不是李嬸的親閨女就是薛姨媽的女兒侄女! 鬧大了,名聲掃地的人,正是她們!前途盡毀的,是她們的女兒! 王夫人怒道:“鳳丫頭,你混說什么呢?!寶玉才十一歲!” 邢夫人冷冷地道:“弟妹,寶玉是不是這樣的人跟他的年紀(jì)沒關(guān)系。至于旁的,驗一驗他屋里的丫頭不就知道了?可巧,我們丫頭身邊的幾位嬤嬤都是宮里出來的,嘴巴也緊。這擇日不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