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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語的聲音,也不過都是六個字“沒有可疑情況”,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這狂躁的風雪中,時間就像是一把刀,附在每一片雪花上,然后在人的心頭切割。雖然速度比習慣的雨林、山地或是城市里要慢了不少,可葉絕還是對自己的速度拿捏的很準的,作為三人小組中體力最好的尖兵,他不停地在調(diào)整進度,一方面不能錯失追捕“眼鏡蛇”的時機,另一方面也不能讓隊員們體力消耗過大,這見鬼的天氣里,如果持續(xù)體溫過低的話就糟糕了,那幾乎是致命的。這樣的搜索一直進行到夜間,黑云壓上的時候,風雪居然越來越弱,還有幾顆星子費力的鉆出了云層,陪著小半輪月亮,寂靜清冷。吳語從無線電里傳來消息,命令兩個小組都就地休息,狙擊手扎達就守在他們中間的位置,從GPS顯示的情況來看,葉絕小組和吳語他們的距離不超過十公里,看來是吳語有意縮小了距離,方便夜間的守衛(wèi)。葉絕伸開手臂,掌心向后,胡一杰和趙博文立刻停了下來,胡一杰警戒,趙博文開始挖雪洞,他的動作很輕快,不大一會兒功夫,雪洞就挖好了。吃了壓縮餅干,又燒了小半壺水,喝了幾口燙水之后,他們就在四周放置了紅外線警戒裝置,一切都搞定了,葉絕揮手示意他們倆去休息,自己在外面守著,胡一杰對著他搖了搖頭,抓著人的腦袋就往自己肩膀上帶,嘴巴就湊在葉絕的耳朵邊上,呼出來的熱氣都噴在葉絕已經(jīng)凍僵的耳朵上,有點兒癢乎乎。“我說,臭小子,別逞強了,看你都凍成啥熊樣了,趕緊睡覺去,”胡一杰把人一推,拿好了槍就往樹上爬。葉絕著急了,抓著他的腳后跟就往下來扯:“你休息,我守著?!?/br>“喲嘿,你個死小子,”胡一杰像是真怒了,蹬了葉絕一腳,擰著眉毛笑罵:“別跟你胡爺爺這里不知道死活,讓你睡覺你就去?!?/br>葉絕也倔了,拽著人的腳后跟愣是不松手,氣的胡一杰簡直想咬他一口,半響才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他娘的趕緊給老子睡覺去,能耐什么,你是尖兵,你的體能必須要保證,這他娘的是命令,中尉!”葉絕眼睛瞪得倍兒圓,咬著腮幫子,有點兒不服氣地往雪洞子里鉆,拉開睡袋前,他沒聽到胡一杰嘟囔:“別扭什么勁兒啊,個臭小子,這天下遲早得是你們這幫年輕人的,再說了,真要凍壞了你,老蕭還不得削死我?!?/br>睡眠時間只有短短的四個小時,葉絕本來想著就睡一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去換胡一杰的班,只是沒想到,自己這一閉眼就醒不過來了,即便這睡袋里還是讓人上下牙打架的寒冷,可是困意就像是勾人魂兒的酒蟲,沾上了就甩不掉。這一覺葉絕睡的并不踏實,甚至可以說是心驚rou跳,他夢到了無邊無際的白色,空蕩寒冷,他拼命地奔跑,卻是永無盡頭,再然后他就看到了漫天的血光,那個他最熟悉的背影,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滿身是血,卻始終連頭都不肯轉(zhuǎn)過來。“隊長……”夢里沉悶的呢喃,葉絕被那一瞬間的痛苦逼醒了,醒時一背的冷汗,心臟也是絞痛的厲害,他用力蹭了蹭自己的額頭,戰(zhàn)術手套凍得像冰碴子,在他的額頭上劃出了不少痕跡,鼻翼里還有呼吸進來的雪沫,都已經(jīng)化成了水,冰的人只想打噴嚏。是夢,原來是夢,葉絕深吸了一口氣坐起來,看了眼旁邊的趙博文,他雙眼緊閉著似乎睡的很香,葉絕這才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居然都已經(jīng)過了三小時二十七分鐘了。再顧不上自己做的見鬼的夢,葉絕急忙爬出雪洞子,沒想到剛立在樹下,胡一杰就從上面爬了下來,雖然精神不錯,但小腿肚子有點兒打擺子,看樣子是被凍的夠嗆,葉絕二話沒說就把人往雪洞里推。“好歹也暖和半小時,”異常強硬地將人推了過去,葉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警戒。手中緊握著槍,抬起頭來便是蒼黑的天空,沉寂無邊,暴雨過后居然還有不少星星,和夏天不一樣,冬天的星光沒那么明亮,也清冷了很多。葉絕的右手勾上大腿上綁著的MOD,自從在蕭白手上奪了過來,這把刀就一直跟著他到了現(xiàn)在,刀身上的放血槽也因為某些任務染上了褐色的血跡,越發(fā)淬利。和蕭白分開出任務的時候也不少,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么奇怪,心里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雖然都被他強制性的壓了下去,可經(jīng)過剛才那一夢,這種強烈的不安感似乎又被無限的放大了,似乎總有誰在吶喊:“蕭白!蕭白!蕭白!……”一聲又是一聲,無休無止。葉絕反手抽出MOD,死死地攥住,耳機里忽然就響起了吳語的聲音,低沉短促:“坐標2365,476,迅速集結(jié),有情況?!?/br>第111章看起來還在睡夢中的趙博文聽到這話也立馬翻身坐起,裝備一直整齊的放在旁邊,他躬身將裝備背上,迅速鉆出雪洞,幾下就磨平了所有的痕跡,跟上了葉絕和胡一杰,三人小組火速推進。冰天雪地中將近十公里的距離并不是太好走,所幸現(xiàn)在暴風雪基本停住了,只有偶爾散落的雪花,跟之前的相比落在人身上簡直就是撓癢癢。經(jīng)過四小時的休整,兵痞子們的體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復,眼下所有人都拿出了最大的精力,十公里的行程,他們只用了四十分鐘。半途中,葉絕經(jīng)過扎達的防御點,能感到似乎還有些殺氣在周圍凝聚,不得不說狙擊手實在是非常神奇,葉絕一直都很佩服他們能耐住幾天幾夜一動不動的寂寞,就為了等一個目標人物出現(xiàn)。人們都說狙擊手帥,一擊致命的那個瞬間確實讓人血脈賁張,可是等待時的那些寂寞和堅忍卻不為人見,有時候葉絕都在想,或許這才是這個世上最寂寞的“職業(yè)”,如果他們這些見血的兇器可以被稱為職業(yè)的話。到達了吳語說的地點時,葉絕觀察到他已經(jīng)筑起了外圍防線,防紅外警戒裝置繞著目標點圍成了半徑一千米的圓圈,明子是暗哨,扎達不知道窩在哪里抱著狙擊槍,而管仲和吳語,一蹲一站,原地等著他們。“老吳,那是誰的血?”胡一杰的眼睛向來又毒又尖,一片白色中的那點兒血跡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吳語側(cè)過身來看他一眼,臉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些,因為之前的訓練異常艱苦,過度消耗的體能讓他的下巴更顯得棱角分明。“不太清楚,”吳語搖了搖頭,右手手掌攤開,格斗手套中有一枚血紅的勛章,胡一杰見過這玩意幾次,血色玫瑰,每一朵玫瑰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詞匯,而這個上面刻著的則是——в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