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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費盡千辛萬苦得到她的那日或許就是她的祭日。 “那便好了,我的皇兒這么地玉樹臨風,天底下哪個女子不乞盼你的垂青?”孟雅慈愛地看一眼愛子的英俊臉龐,眨了眨眼逼退淚水。 東明奕從未想過母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輕輕一笑。 “奕兒,你好好地,母后也就好了?!泵涎诺穆曇衾镉薪z絲哽咽。 幸而東明奕沒聽出來,“母后放心,兒臣好著,明兒兒臣帶大姐兒進宮來看您。” “我這會兒病氣,別帶來了?!?/br> “是。” “你先回罷,我想睡一會兒?!?/br> “那母后好好休息,兒臣明兒再來看您?!?/br> “嗯?!?/br> 東明奕為她放下帳子,剛退至屏風處,又聽得孟雅道:“奕兒?!?/br> “母后?” “你父皇是個明君,倘若有朝一日你繼承大寶,也一定要做個明君?!?/br> “兒臣謹遵母后教誨?!?/br> 東明奕此時卻不知道,這是他最后一次與皇后的對話。 第140章 這日稍晚,皇帝與沈寧一齊到了昭華宮,借由探望之名,對孟雅做最后的交待。 “這是無塵配的假死之藥,可讓人三日龜息不亡,朕會讓人在蓋棺之前為你服下解藥,換下替身,彼時自有人送你出宮。”東聿衡說道。 孟雅雙手接過,盈盈下拜,“臣妾多謝陛下成全,旦望陛下多多教導大皇子,臣妾感激不盡。” “朕心中有數,朕雖允了你在民間可自己作主,但你也要時時牢記自己身份?!?/br> “是,臣妾領旨。” 東聿衡又說了兩句,便要離開,沈寧讓他在外頭稍候一會,與這有緣無份的姐妹話別,“你放心,你宮里的人我都會安排好,等事一了,我便讓綠翹出宮去找你?!彼D一頓,“民間畢竟不比皇宮,你要小心為上,安全第一,到外頭游玩千萬要多帶些侍衛(wèi)?!?/br> 沈寧愈說愈不放心。孟雅其實與樂華郡主大同小異。她低估了古代貴女的不運動程度,樂華郡主別說騎馬,就連走個八百米都會喘,雖說她的毅力終究打動了黃陵,但在她離去之前,她依舊沒有學會騎馬。 “你出去后,要先適當鍛煉身體,別一開始就想著去叢山峻嶺。” 見她說得巨細無遺,孟雅失笑,“我知道的。” “如有難處,你就傳信兒回來。” “你放心,我還有陛下御賜的保命牌子,沒事兒的?!泵涎潘傅氖且粔K只能用一次的“如朕親臨”御牌。 “那便好了?!?/br> 沈寧凝視著她,抿了抿唇,上前抱了抱她,道一聲“保重”。 孟雅已很久很久沒有與人肢體相觸,差點忘了一個懷抱有多么溫暖,她僵硬地回抱了她,也說了一聲“保重”。 回到春禧宮,沈寧還有些惆悵,卻見東聿衡一如往昔,準備換身衣裳去新設的工房去雕木。 “惠妃走的時候,我見你都有些難過,為甚皇后要離去,你卻好似不甚在意?” 東聿衡道:“惠妃是逝了,皇后不過假死,二者哪里能比?” ……男人的思維果然和女人大不一樣,沈寧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心中的一個疑問終是沒問出口。 孟雅是他的少年皇后,陪伴他多年歲月,不知他是否曾愛過她? 女人總想這些,但沈寧比一般女人聰明之處在于,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其實這些問出口了也不過是往事,除了平添煩惱再無裨益,這樣的好奇心,不要也罷。 于是她轉回來繼續(xù)這個話題,“可是還不是同樣地這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朕的忠臣良相,良師益友,多少曾經一別后便是永別,朕若日日傷懷,恐怕也無心國事了。對于遠行之人,只需祈愿其一生安好,你便少了悲傷了。” 這話莫名地觸動了沈寧,不僅是因孟雅,還有異世而處的父母親人。 “可是,總會懷念啊?!鄙驅庉p嘆一聲。 東聿衡看她一眼,知她心中所想,故作不知地說道:“朕倒不以為你還有閑功夫懷念悲傷,待此事一過,你便將為帝后。你莫非以為皇后也像皇貴妃這般清閑?” “啊!”沈寧被他轉移了注意,頓時一張臉皺了起來。 東聿衡見狀勾了勾唇,自個兒彎腰套了一雙半舊的靴子,站直了說道:“朕去工房了。” “我也要去!” “那還不換衣裳?” “等等我……”沈寧七手八腳地行動。 窸窸窣窣片刻,只聽得殿內試探問道:“聿衡,不如……讓皇后空置個一兩年?” “沒有皇后,誰來暫統(tǒng)六宮?” “……、……” 隔兩日,皇后“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東明奕與顧元珊趕進宮來,只見了孟雅最后一面,親眼見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東明奕跪在床頭,執(zhí)著孟雅的手低頭久久。 沈寧此時與東聿衡也在昭華殿中,她長長嘆息一聲,雖為東明奕感到難過,但也沒有太多不安?;蛟S經歷了這么多事的她也是心硬了,認為這樣也應是最好的結果。東明奕要為儲君,自是要苦其心智,勞其筋骨。 東聿衡讓沈寧去對外頭跪著的嬪妃皇子公主宣布噩耗,各自回宮換衰服。 沈寧再看一眼孟雅,點頭離去。 東聿衡瞟向床邊還一動不動的東明奕,道:“大皇子也與皇子妃去罷?!?/br> 東明奕置若罔聞,跪在一帝的顧元珊抹抹眼淚,輕輕喚一聲“殿下”。 片刻,東明奕抬起頭來,眼眶泛紅。他看向似是面不改色的東聿衡,不禁問道,“父皇,母后病亡,您卻連一絲悲傷也無么?”他眼中似有質疑,“難道母后伴您多年,就沒有一點夫妻情分?” 東聿衡板著臉瞪他一眼,背著手沉聲說道:“你母親與朕少年夫妻,賢良淑德,多年來一直與朕患難與共,朕,敬重你的母親?!?/br> 東明奕聞言似有觸動,緩緩垂下了眼皮,哀痛說道:“兒臣,失禮了。” 東聿衡擺擺手,“去罷?!?/br> 東明奕與顧元珊依言告退,東聿衡上前兩步,看著床上那張安詳的睡顏,眼中閃過復雜光芒,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次日,禮部奏上喪儀,宮中自大皇子以下從成服之日起,服斬衰一年,十二月而除。諸王、世子、郡王及諸王妃、公主等聞訃皆哭,行五拜三叩頭禮,聞喪第四日成服,斬衰十二月而除。文武官員著素服、烏紗幔、黑角帶,清晨宮門外哭臨,行五拜三叩頭禮,各服斬衰,不飲酒食rou,服衰服十二日,命婦聞喪,第四日各服麻布長衫,麻布蓋頭,清晨入宮,哭臨三日,皆去金銀首飾,素服十二日。百姓三十日之內暫停音樂、祭祀、男女婚嫁,外省略簡。 發(fā)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