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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停了筷子,“朕……”他開了口,卻沒有繼續(xù)講下去,搖了搖頭,重新吃面。 很快地把面吃完,沈寧又讓他把湯給喝了,東聿衡許是餓了,依她所言連湯也喝了個精光,這怕是廣德帝吃得最干凈的一頓飯了。 沈寧收拾好食盒,皇帝擺擺手趕她走,沈寧為他擦了嘴,踮腳在他頰邊輕柔印上一吻,“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說完她便提著食盒出去了。 東聿衡凝視那纖細的背影,摸摸被吻到的地方,眼底流露溫柔來。 第64章 過了幾日,東聿衡駕幸春禧宮,帝妃如小別新婚,床笫間情潮翻涌,帝王寵幸如狂風暴雨,睿妃玉體起伏,被翻紅浪,一室春光。 云雨即歇,兩人身上汗淋淋的卻都不愿挪動,沈寧趴在東聿衡的胸膛,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情不自禁地在他心口深深親了一下。 因她的小舉動而勾了勾唇,東聿衡突地將她摟上來,埋首在她胸前也深深一吻,惹來她銀鈴般的笑聲。 過后,東聿衡摟著她嫩白的身子,道:“這陣子可真讓朕搓火兒,衛(wèi)英杰不在,一發(fā)生事兒各部像是沒有主意似的,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朕定奪?!绷T黜衛(wèi)相后,皇帝加強中央集權取消丞相一職,設五部尚書受其直接管轄。 東聿衡時不時會說一些朝中之事,但沈寧從來只是聽聽,不多說一句。這回她說道:“一個人還是太累了,我心疼?!?/br> 皇帝因這簡單一句勾了勾唇,摩挲著她的背親了親她,隨后摟著她躺下,“睡罷?!?/br> 沈寧摸了摸他的臉,在他懷里找到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隔日,沈寧難得自發(fā)起床幫他更衣上朝,皇帝凝視著她有絲笑意,但思及一事眼神變了一變,他清清嗓子,道:“上回你假扮太監(jiān)擅闖御書房朕還不曾處置,你可知罪?” “陛下要如何處置于我?”沈寧聞言,抬頭直視于他。 皇帝看著她,“今日請了安,你領著奴才都跪正殿罷,你不到半個時辰不許起身,奴才們不滿兩個時辰不許起來。”若是其他嬪妃敢那般放肆,他就遠不止罰跪這么簡單了。并且他原意是想罰她跪一個時辰,可話到嘴邊,居然變成了半個時辰。 沈寧覺得渾身涼了一圈,表情未變,眼神卻有一絲詫異的迷茫。 東聿衡見狀,皺著眉道:“朕已是隆恩浩蕩,再嚷嚷可就打屁股了?!?/br> 沈寧似是消化了一下,旋即緩緩露出一個笑,“我是自作自受,當然認罰?!?/br> 皇帝心頭滋味莫名,總覺著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將他的心扯了一下。 “只是其他人并沒錯,他們都勸我,是我執(zhí)意要去的,就只罰了我罷?!?/br> “哪有只罰主子不罰奴才的?這樣也給你長記性,你再胡來,連累的可是一群人?!逼鋵嵥念^何嘗不是欣喜于她的關心與溫柔,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并且不壓一壓她恃寵而驕的做法,難保往后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寢宮內奴婢都忐忑地下跪領罪。 皇帝上了朝后,回到御書房依舊如往常一樣批奏折處理政務,只偶爾忽覺煩悶,讓萬福叫了太醫(yī)去春禧宮一趟。 夜里奏折依堆積如山,皇帝爽性命人帶去了春禧宮。沈寧與平常無異地迎駕,東聿衡見她笑臉相迎,心下忽地一松,轉而眼中一沉。 待二人洗浴過后,東聿衡讓沈寧躺在榻上,自個兒坐在一側撩起她的褲管,看見兩團淤青異常刺目。他粗糙的指腹滑了上去,言語中略略懊惱,“怎地成這樣兒了?”不過才半個時辰。 沈寧輕描淡寫地說:“今個兒才半個時辰,我跪完了只覺得有點麻,也沒什么大事。只那一回可要了老命,刺客沖進來時,我本想起身躲開來著,無奈腿上疼痛難耐,就被一刀砍了后背?!?/br> 膝蓋處傳來一陣疼痛,竟是東聿衡大手失了力道,沈寧抬頭,見他臉色陰沉可怖。 沈寧輕笑,“唉,我不過記起這事兒隨便一提,想來今個兒是沒人能再刺殺于我了。” “胡說什么!”東聿衡斥責一句。 “啊,我說錯了。”沈寧捂了嘴表示不再說話。 東聿衡深深看她一眼,視線又轉回淤青處,沉著嘴角在周圍細細按捏。 沈寧枕在扶手處,直直地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東聿衡大手撫向膝蓋上的一塊傷疤,“這又是怎么來的?”她的身子上并不無暇,后背那一道刀傷還留著淺淺印子。 沈寧的視線順著望了過去,揚唇笑道:“小時候貪玩,摔了一跤,又等不及它自個兒長好,就硬生生地把它摳掉了,成了這副模樣?!?/br> 東聿衡原以為有什么故事,不想竟聽到一個淘氣小女孩的往事,不由一楞,而后啞然失笑,“你這野丫頭?!?/br> 沈寧一哂。 東聿衡又執(zhí)起她的手來,“這凍瘡也總算好了?!?/br> 沈寧低頭,拿自己的指尖對著他的指尖,彈了一彈,輕聲道:“陛下怎么小時候也被凍著了?” 皇帝看著那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上起舞,輕笑道:“朕當時射箭之術極差,心中不服,大冬天的也偷偷練習?!?/br> 沈寧凝視他笑道,“總是個不服輸?shù)??!?/br> 東聿衡捉住她的指尖,笑著傾下身子吻住了她。 不久,萬福在外求見,令人抬了一張花梨木桌進來,又將奏折筆墨等物放置一旁,留了兩個奴婢在側,躬身退出。 沈寧見那高摞的奏折,也覺東聿衡著實不易。 東聿衡摸了摸她的臉,“乖些,待過段時日朕帶你出宮頑一頑,再過一兩月就可去避暑山莊,那里風景極好,你定是喜歡。” 沈寧輕輕地點了點頭。 東聿衡滿意地轉過身去批閱奏折,沈寧凝望著他寬厚堅實的后背,閉眼在心中一聲嘆息。 男主子坐批奏折,女主子橫臥睡榻,兩個奴婢隨侍輕揮羽扇,香氣襲人的內殿生出一種時光的靜謐來。 殿內安靜了許久,沈寧見他兩三次地扭脖子,自知他久了肩膀僵硬,于是坐起身來繞到他的后邊,雙腿企圖外八字跪坐,不意扯到了淤青之處,輕輕悶哼一聲。 “做什么?”正沉思的皇帝猛地轉過頭來。 沈寧倒是嚇了一跳,頗為無辜道:“我想幫你按按肩膀?!?/br> “不必,”東聿衡放柔了目光,“朕不喜按肩?!彼遣幌灿腥嗽谒箢^離得這么近,即便乏了也是讓奴婢揉按腳底xue道?!澳銊e折騰,躺著是正經。”說著他又半軟半硬地押她躺下。 沈寧噘了噘嘴,東聿衡最愛看她這個小動作,一時難耐也不管奴婢在側,上前又偷了一香。 沈寧的臉微微一紅。 東聿衡坐正,握筆在奏折上批“知道了”三字,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