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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這樣說,倒是化解了我剛剛的尷尬。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山下仁太即是司機也算是半個保鏢。他身材極為高大,坐在狹窄的司機位上像是只熊坐在木椅子上一樣。只是這并不妨礙他的技術(shù),車開得又快又穩(wěn),或許這就是老爺并沒有開除他的原因? 管家似乎很喜歡山下仁太,對待他時總有好臉色。此時聽他在和我說笑也沒有出聲斥責(zé)。 我偶然聽見其他女傭私底下說好像是因為司機長得很像管家好幾年前被強制征召去打戰(zhàn)后來又死掉的兒子。 去修治少爺學(xué)校的路程有些遠,在這段時間里,我們聊了好一會兒。當(dāng)然,即使是在聊天的時刻,我也不忘時時刻刻看著車外的景色。 只要一想到修治少爺每天都是看著這樣的景色上下學(xué)的,同樣看著這副景色的我就會產(chǎn)生一種仿佛自己陪伴在他身邊的錯覺。 我也不清楚具體過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市中心小學(xué)。 雪還在下著,管家和我一起拿著禮物,穿過長長的坡道,在坡道兩旁“長”著雪的樹枝的環(huán)繞下走進了市中心小學(xué)大門。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學(xué)校里傳來了孩童稚嫩的讀書聲。校里種植了許多的樹,大約是cao場的地方還堆著幾只晶瑩的雪人。有的雪人看起來做得很可愛,也有些看起來堆得不成型。大門旁邊的墻上用油漆寫著“市中心小學(xué)”幾個字。 穿過學(xué)生們所在的課室,穿過也不知道來年春天會開出什么花來的樹木,我和管家一起來到了校長室。 完成好我的任務(wù),把禮物放在辦公桌上,我便盡責(zé)盡職地站在校長室外的樹下等候。管家需要替老爺傳達一些東西給校長,而那不是我能夠聽的東西。 也不知道管家和校長在里面說了什么,他們談得有些久,一直到下課鈴都響起了也還沒說完。 小孩子們一涌而出來到外面玩耍,寒冷的天氣似乎并沒有給他們造成困擾,反而使得孩子們的情緒變得更加亢奮。 孩童有些尖銳且透著無憂無慮的笑聲在廣闊的cao場里響起,他們抓起地上的雪球扔向自己的朋友,臉上的笑容純真柔軟。 站在樹底下的我覺得這一切都離得我很遠很遠,恍惚間仿佛有一棟墻將我和這個獨屬于孩童們的世界隔開來。 我心里又忽地想到,修治少爺大約不會像他們那樣奔跑在廣闊的世界里吧。他看起來并不像是那種活潑好動的孩子。 在我的想象里,他更像是那種會拿著一本書,坐在有窗戶的座位旁靜靜地沉浸在書中世界的孩子。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 “你是津島家的女傭嗎?” 膽子很小又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我被嚇了一跳,往聲音發(fā)源處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有個看起來還沒我腰高的小男孩站在我旁邊。 他看起來很瘦弱,像是營養(yǎng)不良那種。年紀(jì)大約和修治少爺相同。語氣里有種孩童特有的、顯得有些傲慢的直白。 我眨了眨眼,蹲下身來,直直地與他平視,說:“是的。我叫做幸子,小鳥幸子。你認識修治少爺嗎?” “我是津島那家伙的同學(xué)。我叫藤井弘樹?!碧倬霕溥珠_嘴笑了,露出了內(nèi)里殘缺的牙齒。他正處于換牙期,嘴巴里的牙齒空了幾個,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我一想到這是在不斷成長的象征,又覺得這個畫面有些惹人憐愛了。 說起來,同樣是小孩子的修治少爺?shù)难例X倒是整整齊齊的。難道說是上一次掉的牙已經(jīng)重新長了出來,下一顆掉的牙又還沒掉嗎? 我對此也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在腦海中想了一下掉牙的修治少爺。 “噗?!蔽椅嬷煨÷曅α顺鰜怼?/br> 真可愛呀,快快換牙,快快長大吧。換完的牙齒要變得堅固又健康,就像是未來的人生一樣。 變得堅強又勇敢,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吧。 “喂!”藤井弘樹踮起腳尖,伸出一只稚嫩的手在我的面前甩了甩,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在聽我說話嗎?”他似乎因為覺得自己沒有得到重視而感到了惱火。 我回過神來,雙手合十,輕聲地說:“真的很抱歉,我稍微走了下神,能夠原諒我嗎?弘樹君?” “啊,對了,我可以叫你弘樹君嗎?你也可以叫我幸子哦?!蔽倚Σ[瞇地說道。 弘樹君看著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喊:“幸子。” 我應(yīng)了一聲,用手指將自己耳邊的發(fā)絲弄到后面去,而后問道:“為什么弘樹君知道我是修治少爺家里的女傭?” “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幾個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了,而且津島又剛好沒來上學(xué)?!焙霕渚绱死硭?dāng)然地說道。 雖然看上去就只是個普通的幼童,但名為藤井弘樹的這個男孩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 我的心有點癢癢的,忍不住想要問一下修治少爺?shù)那闆r。于是我說:“冒昧問一下,修治少爺平時在學(xué)校里是怎樣一個狀況呢?” 我自己妄想了一下。嗯嗯,修治少爺一定是成績優(yōu)秀又安靜的孩子吧,肯定是老師們最喜歡的那種。只是或許會沒有什么朋友?不知道一個人在學(xué)校會不會感到寂寞。 我對修治少爺幾乎一無所知。因此總是忍不住去想,我所看不見的地方里,他又是怎樣生活著的? “津島嗎?”藤井弘樹眨了眨眼,然后說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話語:“那家伙總是在偽裝著?!狈浅V档脷g慶的是,我似乎得到了藤井弘樹的好感,他雙手抱臂,像是個小大人似的將一些甚至沒跟其他人說過的話語和我說了。 “明明看上去很聰明的樣子卻總是將自己偽裝成小丑的樣子。”弘樹君絲毫沒有顧忌什么,只是用過于直白的話語說道。 “不過我并不討厭他啦。那家伙雖然奇怪,但本質(zhì)不算壞?!碧倬霕湔f道:“而且那家伙長大后也肯定會很受女人歡迎的?!?/br> 藤井弘樹點點頭,說:“女人對溫柔且與自己一樣深陷痛苦之中的男人沒轍吧?” 他瞇了瞇眼,指著我,用一種有些滑稽的表情看著我。 說實話,如果做出這副神情說出這樣話語來的是個和我一樣的成.年女性,我一定會產(chǎn)生一種共情。但當(dāng)做出這些動作,說出這些話來的是個還不到我腰高的小孩子,而且他臉上的表情是竭力模仿大人的那種青澀和浮夸,那我真的只想笑了。我很確定,弘樹君剛剛說的話十有八九是從哪個大人嘴里聽過的又或者說是從哪本書里看到過的。 這很正常,處于幼兒期的生物總是會無意識地模仿周圍的生物。這也是一種本能的學(xué)習(xí)。我也并不覺得可笑,只是覺得實在太可愛了。 我竭盡全力保持住臉上的平靜,我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