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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說不上為什么,他覺得對方是故意的,那種介于無意和有意之間的尺度很難把握,同時也很難說清楚。按捺下心中的小小波瀾,秦牧秋把紙巾抽出來分給秦母和大喧,然后又打算把紙巾還回去。為了避免同樣的事情發(fā)生,他還故意用指尖捏著紙巾,動作堪稱處心積慮。前頭的人半側(cè)過頭盯著他有些過于謹慎的指尖看了一眼,說道“你留著吧”。借著屏幕的微光,秦牧秋看清了那人的側(cè)臉,和嘴角若有似無的一點笑意。這也太巧了吧!竟然能在這里碰到于言。于言很快轉(zhuǎn)過了頭,之后便再也沒和秦牧秋有過任何交流,秦牧秋甚至要懷疑自己認錯了人,或者對方的確是無意的。但是自那之后,秦牧秋的眼神便老是忍不住往于言的后腦勺上瞟,這導(dǎo)致整場電影自從他的角色掛掉之后,他就再也沒看進去。電影散場之后,影院里不約而同的響起了掌聲。秦牧秋正猶豫不決要不要和于言打招呼,對方就起身離開了座位,徑直朝外走去。秦牧秋下意識的想叫住于言,但是顧忌父母和大喧在旁,只得忍住了。未免遇見熟人打招呼,四人故意落在了人群后頭,不過出口卻等著一個避不掉的不太熟的人,正是之前給大喧打過電話的默鳴影視的方總。方總年紀不大卻很會說話,和大喧寒暄了幾句之后轉(zhuǎn)向秦父秦母問道:“這兩位是?”“這是秋哥的父母,知道方總包場放秋哥的電影,所以叔叔阿姨就一起過來了。”大喧如實道。方總對兩人十分客氣,但礙于場合不合適也沒說太多,只是說了許多褒獎秦牧秋的話。秦牧秋躲在大喧后頭戴著口罩,所以干脆也沒吱聲,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四人出了放映廳,秦父秦母心情都很不錯。他們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國內(nèi)影壇挺有成就,但是知道和親身感覺是不同的,尤其今晚先是被電影暴擊了一番,后又被方總一通褒獎。秦牧秋顧不上理會父母的驕傲,他滿腦子都是沒能和于言說上話的遺憾,心里想著要是能再見一面該多好啊。然后他就真的在下一刻見到了!于言手臂上搭著自己的風衣,正站在四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那副樣子一看就是在等人。沒等秦牧秋猜測對方是不是在等自己,于言就先一步朝他走了過來。“把圍巾戴上,外頭冷?!庇谘钥此齐S意的小聲對秦牧秋道,不過再小聲也掩飾不住那份過分的親密,尤其是當著父母和大喧的面,秦牧秋幾乎一下子臉就紅了。“沒想到叔叔阿姨也過來了,我不知道兩位的口味,所以按照他的喜好訂的云南菜館,兩位如果覺得不妥咱們就換一家。”于言面對秦牧秋的父母,表情和態(tài)度竟然帶著一絲過分的殷勤,秦牧秋幾乎要懷疑這個人也被人換了靈魂,好端端的高冷人設(shè)都崩了。秦父將目光帶著詢問的看向秦牧秋,秦牧秋忙介紹道:“這是于導(dǎo),我的下一……就是的導(dǎo)演和編劇,我剛殺青的那部戲他是代班導(dǎo)演,在組里很照顧我?!?/br>秦父聞言不疑有他,忙客氣的道:“不用客氣,你們年輕人一起吃飯,我們老兩口就不摻和了?!?/br>“叔叔您太客氣了,今天二老肯賞臉來看電影,要是我連頓飯都招待不好,未免也太怠慢了。”于言道。秦父聞言道:“來看自己兒子的電影,有什么賞臉不賞臉的。”于言聞言表現(xiàn)的有點驚訝,轉(zhuǎn)頭問秦牧秋,“二老是牧秋的父母?”眾人都是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言是把秦父秦母當成了“陳溪”的父母,秦父更是意識到對方還不知道秦牧秋的事兒,所以慶幸自己沒說漏嘴。見秦牧秋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于言又道:“那這頓飯二位就更不能推辭了,牧秋是的男主角,他現(xiàn)在病著,我代他招待二老也是分內(nèi)的事情?!?/br>話已至此,也不好再推辭,于是秦父便答應(yīng)了。于言嘴角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快速的勾起一絲笑意,然后立馬調(diào)整好表情,繼續(xù)扮演著一無所知的角色。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兩位老人是秦牧秋的父母,那日在車上,秦牧秋親口說過他們并沒有帶自己出國。所以,不難推測今晚秦牧秋會帶著父母來看自己的電影。不過,真相既然還沒到戳破的時候,于言不介意耐心一點再等等。原來他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如今他和秦牧秋的角色對調(diào)了,他甚至懷著小小的壞心思,想看看秦牧秋如何繼續(xù)在自己面前演戲。坦白說,這種樂趣比看電影可有意思多了。吃飯的地方需要開車過去,秦父秦母坐了大喧的車,而秦牧秋坐了于言的車。一上車秦牧秋就有些緊張,憋了半天脫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于言轉(zhuǎn)臉看他,深色的運動服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將他的臉色襯托的越發(fā)蒼白,于言恍了恍神,自動在心里將對方有些模糊的臉部輪廓替換成了秦牧秋的樣子。一個人的身體和靈魂,究竟隔著怎樣的鴻溝?這是不確定的人會問的問題,而于言是確定的,所以他心里沒有絲毫的猶疑和芥蒂。他知道讓自己動心的人是誰,知道自己想要的人是誰。“什么什么意思?”于言伸手扯過安全帶給秦牧秋系上,其間故意讓自己的氣息十分曖昧的落在秦牧秋的頸間,但是隨即又不動聲色的坐回去,好像方才的動作真的不含有任何別的意味。這流氓真是耍的不動聲色!秦牧秋被他撩得心里有些癢,但面上卻強裝著一本正經(jīng)。這是大部分人類的天性,人家越是給臉他就越來勁,也不知道幾分鐘前是誰一門心思想著把匆匆離去的人給叫住。當然,影帝先生自己覺得必要的矜持是可貴的。“你怎么會來?你怎么知道我會來?”秦牧秋問道。“我包的場我當然要來。”于言這一句話回答了秦牧秋的兩個問題。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秦牧秋一時之間沒想明白。于言似乎看穿了他的疑問,發(fā)動車子之后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本來想弄得神秘一點,假裝是偶遇,但是方才在大廳里看到你之后,突然就不想騙你了?!?/br>秦牧秋轉(zhuǎn)頭看著他,和他恰好投過來的目光不期而遇。于言很快轉(zhuǎn)開目光,繼續(xù)看著前方的道路,但側(cè)臉卻掛著掩飾不住的溫柔,他說:“老方和我是老朋友,默鳴是我倆合伙開的。我找人包了場,又讓老方出面邀請大喧,我想他一定會帶你一起來。這樣我就可以假裝不小心遇見了你,然后邀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