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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趴在他腿上,膝蓋壓得他肚子發(fā)悶。梁楚吃力說你怎么都不問我愿不愿意,太不尊重人了,你快問我愿不愿意。沈云淮說:“問你有用嗎?!?/br>梁楚說問不問在你,說不說在我。沈云淮暫停動作,認真問他:“小肚子,你愿意嫁給我嗎。”梁楚說:“那當然不愿意?!?/br>沈云淮沒繃住臉,笑了出來,知道他是故意惹人生氣,繼續(xù)動作:“等你愿意我得等到猴年馬月去,抬腿。”喜服是改良過的,但依然繁瑣,保留新娘鳳冠和紅蓋頭,沈云淮親自給他穿。平時溫柔的男人力大無窮,把他按在腿上一樣一樣穿上,他的動作強勢,沒有商量余地,梁楚被壓制的沒有反手之力,就一張嘴使壞。他隨手撈過一塊衣角咬在嘴里,企圖咬個窟窿,撕到不能穿,然后把沈云淮長長的衣袖綁在一起,最好害他摔一跤。沈云淮由著他搗亂,依然堅持把人收拾妥當。沒有人可以阻止這場婚事,就是他的小未婚妻也不行。把人穿戴整齊,沈云淮抱他在自己腿上坐穩(wěn),從他嘴里掏出喜服,才俯在耳邊說:“滋味好嗎,今晚讓你咬個夠?!?/br>新郎拖著新娘上花轎。梁楚欲哭無淚,他這樣怎么出門,但沈云淮帶他去往窗戶方向,拉開窗簾的那刻,梁楚連掙扎都忘了。外面的天空幾乎都被染紅了,比正紅更鮮艷一點。白色是死,紅色是兇,古往今來,大紅色的陰陽兩間都不是什么善意的顏色,一片艷紅映著黑蒙蒙的天,在夜色之下十分駭人。窗外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十里迎親隊伍,除了大紅幾乎沒有其他顏色,只有花轎前面抬著一口黑色棺材。與上次見到樸素的紙人迎親不同,這次是鬼祖宗娶親,排場鋪的極大,百鬼抬棺,眾鬼迎親,長長的燈籠從頭排到尾,遠的看不到盡頭,映出滿天紅色霞光,奇妙而詭異。兩個涂著胭脂的鬼美人扭腰擺臀站在花轎兩邊,嬉嬉笑笑,眾鬼走的不是人間陽道,聲勢赫赫的迎親長隊從半空一掠而過,靜靜地踩在幾百米高的長空之上。沈云淮和他并肩:“這才是鬼迎親?!?/br>長長條條的身影飄在半空,詭秘而奇特,梁楚看呆住了,最前面站著兩個迎親童子,手里撐著三米高的紅色竹竿,竹竿從上而下掛著七八只紅燈籠,發(fā)出幽幽的紅光。沈云淮把發(fā)怔的他打橫抱起,紅色喜服拖出老長,從窗戶一踏而出,梁楚攀著他手臂往下面看了一眼,腿都軟了,掙扎著去扒窗棱,腳不沾地浮在半空啊,太可怕了,總覺得會掉下去!沈云淮無奈道:“別誤了時辰,乖點?!?/br>梁楚一只腳已經勾住窗框。沈云淮沒想到他如此靈活,單手摟住,另只手掰開他腳握住,又撈住腿彎抱住了,梁楚身體懸空,什么野踩不住,下意識找固定點,又見沈云淮就一手抱著他,幾乎魂飛魄散。沈云淮走出幾步,他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牛皮糖一般勒住沈云淮脖頸往上躥。短短數步,很快走到花轎前。沈云淮如履平地,把他送進轎子里,梁楚躲到最里面,沈云淮彎腰朝他笑:“很快就到,我就在后面,別怕,摔不到你?!?/br>迎親的眾鬼開始行動,緩慢朝前走,從首端轉了個柔和的大彎,浩浩湯湯往來的方向走去。沈云淮坐在黑棺上,看著花轎靜悄悄的,過了一會他不聽話的新娘才掀開花轎的小簾子,兩手按在窗棱往下看,哇靠好高啊,跳下去要死人的吧。板牙熊說謝天謝地您終于把自己嫁出去了,那我是不是嫁妝。梁楚惡狠狠回頭,打開轎簾作勢要把板牙熊扔下去,板牙熊給嚇夠嗆說我恐高,我要暈了救救救命!然后扒著梁楚的手指不敢動,可憐說您千萬把我抓緊了!從城郊行到市中心,花轎從空中緩緩落下,穿過十字街頭,從人潮洶涌的長街輕輕巧巧走過,沒人注意到這詭譎的一幕,眾鬼所經之地升騰蔓延出白色的霧氣,迎親童子手挽花籃,不斷揚手撒出圓形的紅紙,飄飄灑灑落下,似是天女散花,有種陰森森的美。花轎停在門口,眾鬼垂首以待,新浪抱著新娘拜天地。只有這時候才看出男人的無情和狂妄,平時他溫和有禮收斂的很好。但這場婚事,他不拜祖先不拜高堂,一拜天地二拜夫妻,一根垂著繡花球的紅綢牽在兩人中間,鑒于他的小新娘扭來扭去不肯合作,沈云淮手里挽著紅綢帶,箍著他腰強迫往前走。走進新房,床頭貼著巨大的雙喜,漫天遍野的紅,像是一場無邊無盡的大火。沈云淮把他放到床上,梁楚一把扯下紅蓋頭,扯著衣領把沈云淮拉過來,紅蓋頭扣到他頭上,扣完了就把他推遠遠的。梁楚在身上亂摸,陰陽先生都隨身帶著黃符的,但他什么也沒摸到,這才想起來換衣服換的,沒帶。梁楚嚴肅臉問板牙熊:“任務值多少了?”板牙熊說:“六十啦!”梁楚命令它:“立刻給我加到一百!”板牙熊說:“……我要開啟非禮軟件了,再見!”沈云淮不理他的慌張,第一次總該這樣,難免的。過會兒他會更不安,現(xiàn)在就心軟不做,對他百依百順,他會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沈云淮摘下紅蓋頭,端來交杯酒,遞給他一杯。他的新婚妻子別說交杯了他連酒都不喝,攏著手往后縮,沈云淮一笑,他不拘泥這些繁文縟節(jié),必須在新婚夜挽臂交杯的舊俗,本來就是逗他玩,給他正式名分給他盛大儀式。把他圈在懷里,一口悶了酒往他嘴里灌,梁楚兩手撐在胸前,小舌頭一推,都吐了出來。酒液從下巴滑下,滑進衣領里,鮮艷的嫁衣也被酒水浸濕沾滿了酒液。沈云淮眼色加深,說你在勾引我。他剝他的衣服,梁楚把外衣給他,自己逃了出來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想把自己滾下床,卻被牽進洞房的紅綢綁住腳腕,沈云淮收緊綢帶,把他一寸一寸拉回身邊。沈云淮yuhuo中燒,失去耐心,他撕開他的衣服,衣襟敞開,白色的皮膚映著紅色的喜服,胸膛濡濕發(fā)出醉人的酒香。沈云淮眼睛被灼痛,他忍的足夠久,但忍耐值得。他的力氣巨大,被撕碎的嫁衣襯著瑟瑟發(fā)抖的身體,還有他眼角的濕潤水汽,沈陽看呼吸加重,起了施虐的欲望,俯身咬住他的胸口,舔舐他身上的酒液。這是一個很漫長的夜晚,開始的時候他照顧小新娘的情緒,把人捧到云端,托著他讓他享受飄在云空的快樂,聽他愉悅的呻吟。梁楚徹底滿足,咂咂嘴準備睡了,沈云淮則才開始,他把他伺候的足夠舒服,接下來只圖自己痛快。他把他折磨得又哭又叫,身體吮得紅一塊紫一塊,被弄到一半實在受不了,梁楚從他身下掙扎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