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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走。這種感覺實在糟透了……比當年父親拖欠賭債,債主一次又一次搬空家里的東西;比拼命跑宣傳上通告,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賺得的錢還沒來得及給自己買件名牌服飾,就要去還父親欠下的債務(wù);比狠下心告訴所有借父親錢讓他賭博的人──這次最後一次替他還錢!從此斷絕父子關(guān)系!他的錢再也不會還!無論最後是要砍手也好,要裝桶灌水泥扔海里也好……都與我再無關(guān)系!然而當父親來到軍營,在烈日下跪了一天之後央求著再次為他還錢時,還是只能……可是再怎麼樣,以前都是其他人欠我的……而這一次,欠著別人恩情的人是我。柴謹之替我“頂包”,失蹤不見,甚至生死未卜……裘洛在家,他立刻就覺察到了我的不對勁。我想瞞著他,一連說了好幾次:“沒事,沒事,只是工作有點不順心,我自己冷靜一下就好了?!?/br>裘洛仍然緊緊握住的手,俊美的眉毛擰了起來,眼睛里劃過疑惑和擔憂的光芒。“真的是這樣?”我吃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是啊,工作壓力大嘛?!?/br>正當我準備抽開手,轉(zhuǎn)身回臥室的時候,裘洛突然大力把我從後抱住,他抱得如此之緊,一下子勒得我有點難受。“怎麼了?”我輕聲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可是裘洛仍然不放手,反而把臉緊緊的帖在我的背上,低聲說道:“你又要離開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他的聲音無比生澀。像被無情拋棄從心底發(fā)出的痛苦。我一驚,連忙轉(zhuǎn)過身:“沒?。∥覜]有離開,不會離開!你怎麼會這麼想……”裘洛還是緊緊的抱著我的腰,手指勒得緊緊的,指節(jié)都在泛白。我回抱著他。不停的說,不停的向他保證,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我不會離開,再也不會離開的……”我怎麼舍得離開他呢?那是比在我心頭剜了一刀更加痛苦難受的事……-----------------------------------------------------被拋棄過的人……總是木有安全感的不管他外表看上去多麼強悍…口蜜腹劍87口蜜腹劍87被裘洛在乎的感覺。被裘洛擁抱的感覺。被裘洛愛著的感覺。無論哪一樣,都是如此的舍不得……然而……當年父親的錢實在欠得太多了。仗著我是藝人的身份,借了大筆大筆的高利貸,可我所有的錢早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巨額賭債之下所剩無幾。這樣的後果則是,驚動上面的人──那個最終的掌權(quán)者……裘洛把頭埋在我的胸口。離開他時我們倆只有十幾歲,他像個孩子,也是個孩子的脾性,現(xiàn)在這種姿勢,讓我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只是當時,我一個人頂著慘烈的陽光。耳邊回響的是那人的話語:“要是你愿意用你自己代替,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父親的債務(wù)?!?/br>高高在上的語氣。別無選擇的語氣。那時太陽如此濃烈。可是照著身上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骨子里滲滿了一絲一絲的刻骨寒意。夏至未至。絕望是如此觸目驚心,又如此無能為力,像滅頂?shù)某彼淮缫淮鐚⑷搜蜎]……而現(xiàn)在。裘洛的體溫是這樣真實。我甚至還能聽到他心臟從他胸膛中發(fā)出的強有力的跳動聲。他緊緊的抱著我,明明是如此令我不舒服,可是卻又如此的讓我有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貞浝锏慕^望,慘烈的日光、滲人的陰寒,好像都在裘洛這種不太適宜的擁抱姿勢中一點一點的散開……如果當時裘洛在我身邊,是不是事情就不會那樣發(fā)展?“你真的想知道是什麼緣故嗎?”終於,我低垂眼臉,沈下心神問道。一直沒有告訴裘洛。是因為裘洛曾經(jīng)認識的我,是不會用這種法子的人。可這幾年,在那個人身邊,什麼也見過了,甚至為了保障自己,什麼也做過了。在裘洛不知道的時候。秦永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秦永了,現(xiàn)在的秦永狡詐而自私。我害怕他對這樣的我失望。裘洛握住我的手,用眼神鼓勵我往下說。我頓了頓,開口道。“最近的高層動蕩有關(guān),唐齊石要找的那個人……其實是我。”裘洛一驚,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事。“你?可你沒做什麼???”我心里感謝他的反應(yīng)和維護,只是……我搖搖頭。“唐亦軒的那個豔照事件,是我叫人做的?!?/br>“現(xiàn)在唐齊石回來就是在查這件事。方子瑄也好,他那派的人也好,都是無辜做了炮灰?!?/br>我把當初是如何謀算唐亦軒的事情說了一遍,語氣冷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裘洛沈默了好一會。就在我快以為裘洛也覺得我這事做得“過分”的時候,他突然問。“還有沒其他人知道這事?”我差點就要把柴謹之說出來。然而在滑過舌尖的那一刻,猶豫了一下,這一下的猶豫卻讓裘洛誤以為沒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彼Z氣嚴肅,似乎做了某個決定。我一夜無眠。不知道是因為裘洛,還是因為柴謹之。-------------------------------------------裘小攻要去維護秦小永鳥??!口蜜腹劍88口蜜腹劍88第二天送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瞥見裘洛去了上面高管的辦公室走去。他怎麼也來公司了?這段時間正是演唱會的高峰,公司安排他直接備戰(zhàn)演唱會,其他所有瑣碎事宜可以都放一邊。我微微疑惑,右眼眼皮跳個不停。心里總覺得漏掉了什麼東西。裘洛怎麼無緣無故來公司?等終於覺察到是哪里不對勁了,我立刻往唐亦軒的辦公室沖!自從唐齊石來了之後。唐亦軒的辦公室一直有兩個穿著黑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把守,然而等我到了他辦公室前,卻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反而是辦公室內(nèi)傳來幾聲痛苦的悶哼。那是──裘洛的聲音!“開門!開門!”我用力拍著門,拼命扭動門上的金屬鎖,鎖柄不停的發(fā)出“匡當匡當”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人心煩意亂!我手拍紅了,高聲叫了好長一會,都沒人來開門!那些人是故意的。“再不開門,我就撞了──”我在門外擱下狠話,一腿已經(jīng)重